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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书房的地势稍高一些,视野也开阔,从这边窗格望出去正好能瞧见那栋湖中小楼,跨过两棵大杨柳,沿着浮桥走上去,就能见到阁楼中的那些美人们。 自从陈大岭告诉她那里面住着美人们,之后她就是闹脾气送了些竹牌进去,再没关注过了。 但是每日读书的时候总能看到的,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觉得自己最多是读了些世人眼中的yin|词艳|曲,而他呢?可是实际的金屋藏娇! 沈霑看她眼珠骨碌骨碌打转,知道她又想到了别处,扔了书又说了一遍: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我便赦了弓高侯府 他走到宁泽面前,抬起她的脸,亲了亲她的唇瓣儿:你觉得这笔交易划算不划算? 宁泽是很喜欢他亲她的,凉凉轻轻的,又软又润,她心里瞬间就舒坦了些。 她不信他会对弓高侯府置之不理,毕竟她这个罪魁祸首他都原谅了,没道理再难为弓高侯府,但是还是顺着他的话,压下心中的羞怯说:我昨夜的表现大人不满意吗? 沈霑很是品了品,又咬了一口她的嘴唇,而后笑了笑说:还差那么点儿,你继续努力吧。 宁泽走出猗竹院时已经很晚了,昨日她看到林毓彤时便下定决心学学夸父的劲头,和太阳赛赛跑,然而今日起的是很早,却还是晚了。 她穿了青色的长褙子,上面绣着端庄的牡丹花,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然而她内心却是十分忐忑,慢悠悠又慢悠悠的走到了远心堂。 菱花在后面推了推她,她还是不愿意进去,直到林嬷嬷在廊下射过来一道冷光,她这才宁渝附体似的,乌龟一般挪了进去。 堂屋中,又换了一种新气象,正堂换了一副画,山水小舟,孤雁离群之景,似乎是在催着她快快离去。 林毓彤姑娘果然比她早到了,正语带笑的说:我在这里面加了山药、葛根、红枣和枸杞,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喝起来口感却好,最是提气益神。 宁泽行过礼,抬眼看了看那粥,不过是一碗玉米粥罢了,大约魏老夫人山珍海味吃惯了,竟然赞不绝口。 药膳什么的,她也会熬制,她准备借用林姑娘的法子来讨老夫人欢心。 魏老夫人这才抬眼瞧了瞧她,纵然宁泽低着头极力不想让她看到,她还是眼神好的看到了。 宁泽嘴唇红艳艳的,有些微微的肿起,魏老夫人忍不住脸颊一抖,手中的青瓷碗险些跌落。 林毓彤这时也看到了她的模样,关切的问:表嫂的嘴唇怎么肿了? 都到了这份上,宁泽也大方了,抬起头笑了笑说:我住的猗竹院竹子多,最招蚊虫,一不小心就被咬了。 又站起来正经的拘了一礼:形貌不雅之处,还请祖母和表妹不要见怪。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生到得卧房内,和jiejie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出自元王实甫《西厢记》 若是你心中情愿,与我暂效鱼水之欢出自《封神演义》 第70章 近朱 弓高侯府中, 魏萱最近的日子可以说是如鱼得水,这个弓高侯府是她的了,世子韩雪松仕途也终于平顺, 韩劲松最近被打压的默不吭声,两个田氏受到那么异想天开的惩罚也是她未曾想到的, 然而过去初时的开心,她的心开始钝痛起来。 前些日子她经常往京郊跑,去看她的女儿韩仪清。这些日子她又不想去了。 时间过去越久她越明白韩仪清是真的不在了,她那个秀外慧中的女儿是真的不在这个人世了,等真的意识到这点, 她便不想去看那座冷冰冰的坟茔了。 可能这也是每个丧女的母亲必然要经受的阶段,她最近总是恹恹的,唯一觉得喜悦的便是庶子韩云舟终于去赴任了,似乎是宁泽的劝说起了作用。 她虽然一直不想承认,但是看着韩云舟成长起来她还是开心的。这样想着, 韩云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穿着银灰色的袍子立在堂中,眉目间和韩仪清也是有些像的。 韩云舟叫了声:母亲。又自袖中掏出一封信来说:meimei托人带了封信回来。 魏萱听了心中有些奇怪,虽然两家门第差了很多,但魏国公府和弓高侯府相距不远, 有什么话需要写信来说? 信刚启封,庄嬷嬷又走了进来说:舅老爷到了。 魏萱、韩云舟忙起身相迎。 魏洵昨日几乎已经肯定meimei、妹婿两人瞒天过海用了李代桃僵之计,让宁泽代替了韩仪清,但昨日他有事拖在了衙门中, 只得今日一早过来。 他这对双胞胎meimei才华样貌自不必说的,但都有些命途多舛,这让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难过。 他将昨日所见说了一遍,魏萱紧张的额头都冒了汗,待听到说宁泽被识破了竟然没事才松了口气摊在椅子上。 韩云舟倒是镇定,从魏萱手中拿过信,看了看,见信上说的也是这件事,只是信中只说无碍并未叙述详细。 他看完,顿了顿才说:母亲不要担心,既然舅舅和表妹都说无事,想来这件事是生不起大浪来了,只是表妹说近来脱不开身,没办法来看母亲,让母亲放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