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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鸳听声音觉得熟悉,似乎是孟老将军的幼子孟峙,只是她却不好在大街上打开车帘,更觉得这人莽撞怎么能当街拦住一位姑娘的马车,传出去难免有损她的名声。 她略微掀开车帘看了眼,见果然是孟峙,附耳同木枝说了几句话,木枝下车将话转述给孟峙,他这才让开了道,低声对木枝说:现下世子在吉祥楼中,你去告诉你们姑娘,我在前面带路,让车夫跟着我走。 吉祥楼前,沈宜鸳下马车时却觉得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好像是她三哥沈霆,只是转睛再去看时,那抹熟悉的人影已融在人海中找不见了。 时隔一年多未见,李暄看到沈宜鸳不觉深吸口气,她穿着粉色的罗衫,一只只蝴蝶状的刺绣戳在裙见,正是花娇月艳,玉润珠明,他对她一向没什么定力,提亲的话差点便脱口而出,好在心里还想着给她个惊喜,终是忍住了。 他看她的眼神太过炙热,沈宜鸳微微红了脸,叫了声:师兄。 李暄柔声问她:你可用过午膳了? 沈宜鸳摇摇头说:尚未。 不等李暄说什么,旁边的孟峙已经兴高采烈的自告奋勇道:鸢鸢小姐有事问你,你们先说话,我去张罗菜品。 他走了,李暄才慢慢问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眉头紧皱,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沈宜鸳从木枝手中接过画,边展开边细声说道:师兄,我是要问你一桩旧事,去年宁家烧起大火那日你可是在场,可认得此物? 李暄看了看,不太有印象,他倒是比较清楚记得挨了宁泽两巴掌,旁边荣信倒是吃了一惊,言道:世子,这手帕是属下当时从烧死的那位姑娘手中取出来的。 李暄不解的看了看她,问道:你怎么会见过这个东西? 沈宜鸳沉吟半晌,关于她五哥的事她其实不愿意同别人提及,尤其在李暄面前,只是现在只有李暄他们在事发现场,她又少了物证,只得简略的将这件事说给了李暄。 李暄听了,有些讶异的说道:你是说宁泽没死,你现在的五嫂是宁泽! 他一时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这话若不是由沈宜鸳说出来,他是万万不会相信的,谁能想到闻名遐迩的沈大人竟然会被人愚弄至斯。 沈宜鸳见他表情带了一丝笑意,不觉有些恼怒,咬着唇不愿意再说了。李暄知她一向敬慕她五哥,是容不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的,他忙敛了笑意,问:你是要戳穿她吗? 沈宜鸳却有些苦恼说道:我是容不得别人如此欺侮我五哥的,只是弓高侯府的韩姑娘留在这世间的痕迹实在太少,我最近已让人着手去查了,从韩姑娘那边却是找不到一点证据出来。 李暄沉吟半晌,苦笑道:办法是有的 他说到这儿就没再继续说,沈宜鸳是良金美玉之质,对人一向谦和大方,他这种方式在她那儿是行不通的。 然而沈宜鸳却道:师兄但说无妨,我虽然是个姑娘却也不是哪等妇人之仁的人。 她这话一出,李暄心中喜悦更盛,他一向觉得沈宜鸳太过追求良善和声名,少了些果决勇敢,难免带了些虚假的影子,此时听了她这话,对她除了喜爱更多出来几分欣赏。 这才道:去年烧死的那位姑娘还有位母亲尚在人世,宁家其他的人不好去碰,这个老妪却是无碍的,以她的性命相挟,宁泽必然能任你摆布。 沈宜鸳心中对宁泽十足的不满,她又做出这种事来,难免更加恶意的揣度她,她不觉得她会挺身而出,说道:她如果抵死不认呢? 李暄心里其实有许多愧疚,对一个姑娘耍手段他其实不愿意,然而宁泽如今和沈霑相关 李暄叹口气替宁泽辩解道:宁姑娘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终究是徐呈和我的错,她本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姑娘。 他这么替宁泽说话,沈宜鸳气的鼓起了脸颊像是一个rou包子般,李暄伸出手想揉一揉她的头发,伸到一半孟峙已经一瘸一拐端着酒菜上来了,他只好收回手,心想再忍忍吧,过不了多久他就能将她明媒正娶进他们李家了。 饭后,送走沈宜鸳,孟峙也走了之后,李暄才吩咐荣信说:你去将那位老妪抓来,记得切莫伤她。 他此次进京本是危机重重,今日沈宜鸳却给了他一个突破口,他只希望她日后不要怪他。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因为要揣摩心思,这些人一出场就心塞,什么时候才能整死他,最讨厌李暄了~明天的存稿没有,但是后天的存稿有啦,哈哈笑,沈大人后天回归,捉到了跳章码字技能,本来要30万字完结,现在感觉不能,后面沈宜鸳孟峙李暄的关系还得有两章,悲伤的哭。 第61竟 回击 今日猗竹院迎来一位稀客, 正是艳若桃李的沈宜鸳姑娘, 只是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来着不善。 她让宁泽支走丫头们,开口便道:我已知晓你是谁,宁家那位柳姑姑在我这里,你要救她吗? 她脸上挂着怒容, 等着宁泽惊慌失措,然而窗前坐着的人手里捧着本书,波澜不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