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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给陈秘书。” “那好吧。” 楼姝耸耸肩,往前走了一步,五官和声音清晰投射出来。 “说实话,我过来不只为了这几张纸。昨天你是不是因为太奶奶念着相亲的事,所以才没回去?说真的,我们内部消化得了。” 江承晦确实被念得有些烦心,但不至于躲避。 没必要向楼姝解释,不过斟酌两秒之后,他还是觉得需要告知对方。 “以后,他们不会再念了。” · 大概到放学时段,来书店的人渐渐多了。 左一桌,右一桌,狭小的空间变得密挤。 总不如下午时好,玻璃外的落日和翻书声都穿过池岛思绪的空隙。 与江承晦从街口告别后,她想起那杯黑茶。 怕被店员收走,闯了红灯飞快跑回来。 幸好速度不慢,茶还在。 她小口慢慢喝掉。 看着窗外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江承晦越来越远。 从视野中由清晰变得模糊,然后经过一个转角,彻底消失不见。 在以后没能打扰的平静生活和带着畏缩劲的长情里。 他们交集过,还处在同一座城市。 晚上,空中浮着厚重的阴云,天气预报显示有雨。 池岛在火车站附近的旅店住下,等天晴了返乡。 翌日醒来,狭窄房间拉着窗帘,光线昏昏沉沉。 她睡眼朦胧拿起枕边的手机,去看时间。 先映入眼睑几条短信,方成诗凌晨发来的。 -我对我妈真是无语,亲戚家那个男的出事了,我亲眼看见他被拷走,结果我妈还骗人说他是去朋友家住几天。 -那人过失致人死亡,前几年犯下的,现在才被发现追责。 -听说进去了最少三年。 一行行看下来,池岛指尖冰冷发僵。 缓过来后,她对那人的过错不惊讶,只觉得巧合。 昨天才遇见江承晦,而他刚好注意到了她手上的伤。 吃过早饭午饭后,池岛依旧被这巧合折磨得心绪不宁。 发现时间不对的时候,已经误了车点。 她茫然地提着行李箱站在人群熙攘的火车站进站口。 头顶乌云没有散去,耳边充斥车笛与听不懂的方言。 如果并非巧合是不是能够说明。 在他心底,她到底是有些地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坐在长椅上的人背着包离开,池岛拉住行李箱走过去。 行李箱四个只轱辘不停磕碰石砖边沿发出响动。 她的心像初学者手里悬空的风筝,忽上忽下难以摆布。 骤然响起来电铃声,打断了纷乱心绪。 她接起前只觉得号码熟悉,来不及思索。 下一秒,就听见了江承晦的声音,一切似乎在想象中。 “一起吃晚餐吗。” 电话里的人问。 用半分钟时间反应过来,池岛迟钝地回答了一句,“好。” 电话挂断,她才想起自己是要离开的。 换乘的下一辆车半个小时后就要检票了。 并且她现在这副模样,守着到腰高的行李箱,一身风尘仆仆。 若是见面,找出怎样的借口都很狼狈。 但江承晦来得太快了。 似乎不到十分钟,池岛刚从火车站挪出来,搬着箱子穿过马路到宽阔的另一侧。 远远的,江承晦的身影出现在停车场入口。 他今天穿着通身的长衫长裤,绸布料子,宽松又好看。 脸上虽戴了口罩,但走过来同时也抬手摘下。 他这个人,和谁都不同,很难忘记,很合心意。 在他们之间还有两棵树的距离的时候。 她斟词酌句,纠结出了等一下面对面要讲什么。 天气就是很好的话题。 想来不久前,她才看他一步步走远,现在又一步步靠近,真是好运。 只差一米了。 忽然,旁边的大叔快走过去,挡在池岛身前,向江承晦搭话。 “哎,你知道距离这儿最近的商场怎么走吗?” 江承晦停下来,指明方向。 三两句可以结束的对话,但大叔不是本地人,第一次来,位置要具体到人形导航的程度。 于是先开始的关于天气的话题,便堵在了池岛口中。 放不下去,说不出来。 知道左右片刻的工夫,迟早能跟江承晦说上话。 但还是有点失落。 她转头看周遭的行人草木。 余光控制不住落向江承晦。 心里怔了怔。 一次两次,总和他视线相撞。 第53章 旧乡比山城寒冷。 为此早起的时候,池岛取出毛衣开衫换上,避免夜间火车驶离南方,气温骤降,身体受凉发烧。 现在成了派不上用场的多虑。 她热得后背出汗浑身粘腻,手指背在无人注目处张开摇动几下,风吹凉了,呼吸仍有点闷。 身体好像裹在密封起来的行囊里,不知道露在外面的脸颊脖颈会不会泄露得更明显些。 山城就这一点不太讲道理。 阴天也充斥着依旧故我的温热。 她因为江承晦而站在这里,没想到弥留之日和来时第一天,身体都记得这短暂几秒钟唤起的相同的感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