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剑宗第一交换生在线阅读 - 第15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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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了好一会,这种感觉非但没下去,反而像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在心上反复地一触即放,又痒又难熬。

    “贺怀辰……”温昭实在有些忍不下去,慢慢从被子中出来,声音中带点委屈,“尾巴……好难受。”

    心情慢慢平复下来的贺怀辰听到这话立刻站起身,步速比平时更快了一点,他看着温昭的脸,还有点红,那条尾巴在自己靠近的瞬间又靠了过来。

    这一次倒是没了别的杂念,只要想到温昭刚刚的那一点眼泪,贺怀辰便觉得自己其它的想法都不妥当。

    “尾巴怎么了?”他有点担心,担心是那特殊液体的副作用,“痛吗?”

    “不……”温昭咬着下唇,声音几乎是嗓底挤出来,“你……”

    声音低下去,后半句被隐没。

    贺怀辰凑近了些,那根尾巴生龙活虎地摇摆着,看着并不像出了问题,“什么?”

    温昭抬起眼看向贺怀辰,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但被尾巴影响带来的心尖上那点酥麻感怎么也消不下去。

    下一秒,耐心地看着温昭的贺怀辰突然看到眼前的人凑过来,直到凑到自己耳旁才停下。

    气声在耳边响起,透着温昭心底的难为情。

    “贺怀辰,你摸摸它。”

    还不等贺怀辰反应过来,温昭已经将尾巴塞回了他的手里,“尾巴尖会很敏感,你摸摸后面就好了。”

    话音刚落,贺怀辰觉得自己那根名为理智的弦断裂了。刚刚那好不容易消失的杂念卷土重来。

    想把她藏起来,想要按住尾巴尖,想要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不可以这样相信别人,哪怕是自己也不可以。

    “昭昭。”

    “嗯?”温昭轻轻歪了歪头,正对上贺怀辰的脸,似乎不明白他怎么还不动手。

    她眼底快要溢出的信任让贺怀辰心底发酸。

    不能这样做。

    他伸出手,小心避开尾巴尖,轻轻顺着温昭尾巴上的毛,这一下一下比起福气,更有点像折磨。

    他想起了印飞昂有时气急了的时候叫温昭的方式。

    小祖宗。

    真是一个小祖宗,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哪里敢对她说一句重话。但贺怀辰偏偏甘之如饴。

    温昭全然未觉,在贺怀辰手摸上尾巴的瞬间,她的大脑被一个感觉占满。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

    暖意随着尾巴向全身扩散,温昭的眼睛眯了起来,忍不住靠着贺怀辰的肩膀,那副神态更像一只吃饱喝足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

    贺怀辰揉了好一会,发现身边的人没了声音才转过去看,发现温昭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的一点呼吸带动的空气拂过温昭的猫耳都能引起她的耳朵动一下。

    “昭昭。”声音响起,充满爱意,任何人听了这个声音都不会怀疑两人是假扮的道侣,“先醒醒,洗把脸再睡。”

    “不要……”小声的呓语响起,温昭不安分地动了动,差点从贺怀辰肩上滑下去,他连忙把人扶稳,她却还是小幅度蹭了蹭。

    贺怀辰心软得一塌糊涂,动作放柔,把她慢慢放下来,又替她拉好被子。再打来热水,将毛巾挤干,慢慢地帮她把脸洗干净。

    在半梦半醒间温昭配合极了,闭着眼还伸出双手递给贺怀辰。他一点办法也没有,认认真真地把她的双手也擦干净。

    等将水倒掉再回来,那根尾巴很快再次缠上自己的手腕,而耳朵随着温昭翻身轻轻动了动。温昭这副样子让贺怀辰想到了那天酒后送她回去时的情景,进而联想到了酒后的那个吻。

    他的心不可控制地跳动了一下,视线落在那双偶尔动一下的耳朵上,一晚上不断的失控让他忍不住慢慢俯下身,然后在那双耳朵上虔诚地落下一个吻。

    偷来的一个吻,很轻很轻,不敢吵醒眼前人。

    熄了灯后,尾巴还缠在手腕上,贺怀辰舍不得放开,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被心里的声音打败,就这样在床边坐了整整一晚。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小巷

    等到第二天醒来时, 药效已经结束,猫耳和尾巴就仿佛昨日做的一场梦。不过大抵是因为尾巴被揉舒服了,温昭睡的意外得好, 甚至隐隐想再来一杯, 全然忘记昨晚的窘迫。

    六人吃饭时顺便交流起彼此的线索。温昭还没问出口,就先发现印飞昂的表情不怎么好看,蓝丝带更是打了个死结系在手腕上。

    这是怎么了?温昭挑了下眉, 时松芸发现温昭的表情, 捂着嘴偷笑起来,“昨天印师弟可惨了。”

    原是昨晚时松芸与印飞昂两人向着城西走去, 两人本就实力相差不大, 自然分开行动,但偏偏两人都没有戴上蓝丝带,只随手揣在了口袋里。

    一路往西,倒是没有发生如同昨晚温昭碰到的事,印飞昂顺利地进入一条不同主题的街道, 这里人人衣着整齐, 与印飞昂所穿并无区别, 只是男人多了点,一眼望去几乎都是男人。

    印飞昂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更没有注意到路人隐晦的视线扫过他空荡荡的手腕。他只是专心地搜集着周围的信息,直到感觉到有人的视线盯着自己。

    那视线直白得很, 甚至有些过分, 就像要把他的衣服剥下来似得,这让印飞昂心底产生了不舒服。

    “有事吗?”他板着张脸开口, 却听那人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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