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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东向没有第一时间去警局,报警了三次,却没有出动警察来,这显然有问题。她对笛安防备了一路,但对方一路上都很正常,死死揣着的记忆卡没有一点被掉包的迹象,笛安甚至没有刻意接近她,规规矩矩任由她搀扶着走了一路。 一面是异常,一面是正常,瞿东向小心求证,打算先按兵不动。考虑到家中会有那群男人检控,瞿东向悄无声息的找了一处通宵营业的网吧。进门的时候,瞿东向才发现肩上全是血迹,应该是当时搀扶笛安时候沾上,好在黑色外衣,天黑也不太明显。时间有限,她快速在网吧厕所冲洗了一番后,选择了一个小包间开了一台电脑,拿出了记忆卡,插入了读卡器内检查内容。 “瞿东向动记忆卡了。她居然选择去网吧,太机敏了。不过她也太小瞧我的本事了,网吧那点检控能难得住我?”零翌摘下了耳塞,对着不远处正在电话的望云薄打了个响指,望云薄回以OK的姿势示意开始计划下一步。零翌把注意力放回了屏幕上,不断的敲打着键盘,嘴角扬起了得意得笑容。 他确实得意,因为最近他研发了一个黑客软件,只要通过一定时间接触到对方的存储器,他利用制作的黑客软件可以直接攻击存储器,在存储器上的任何文件都被他牢牢掌握住,他可以远程修改、删除或者建立在真实文件上做出无数个虚拟文件。 哪怕对方把文件从存储器中导出其他地方,病毒也一直会强力附着,没有什么杀毒软件可以察觉到。换句话说——他等于在数据领域内掌握了生杀大权,可以为所欲为。所以瞿东向那张记忆卡,借着笛安靠近的时间里,他轻松将病毒植在了上面,那张卡里他想有什么就有什么。 和屏幕上的瞿东向按键同步,零翌将卡里原视频播放了出来,屏幕之上瞿东向对着电脑画面看了片刻,面上顿时没有了血色,她端坐在那里,神情不动,宛如一座雕像,可眼珠子黑的发亮,像是火苗在里面跳跃。她随后开始来回拖动进度条,确保视频画面声音都无误后,她关掉了视频,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同时还备份在了几个移动盘,这才准备亲自带着证据去警局报警。 只是瞿东向毫无察觉,并不知道自己看了一场虚假的视频,真正的视频早已被抹去,在她关掉的刹那,视频里面的内容已经变成比死她人生的恶毒毒咒。 瞿东向带着东西出了网吧,这个时候笛安也回来了,一回来就问:“东向那里如何了?安全回来了吗?” “放心吧。护着你宝贝疙瘩一路平安回来,我们在暗中护送她平安到警局。”顾敛瓮声瓮气的出声调侃,他正脑袋埋在碗里吃东西,被折腾了一宿,他肠胃饿的寒冷痉挛,此刻吃的满头冒汗。 笛安不作声了,把头低埋在手臂中,似乎泰山压顶般沉重。护着瞿东向去警局等于比她上绝路,可是在她的性命和她的信誉之间选择,他无可选择。 “笛安,别想了。来喝碗热汤,暖下身子,等一下我给你看看伤势,简单包扎一下。等醉霖回来,在给你妥善处理。”望云薄笑着招呼笛安,闭口不谈后面会发生的事情。 笛安没搭理,他觉得周身满目凄凉,太阳徐徐升起,外面桃红柳绿,生机波波,他却如坠冰窟,是再也无法捞起的沉尸。他猛地后仰躺,牵动伤口的剧痛让他屏住呼吸忍住了泪水。下一次看到瞿东向,恐怕那唯一一点怜悯也随着一次次的辜负,终究会一日耗光枯竭。 且说瞿东向马不停蹄的冲向自己所在警局,一路上才发现路上到处警车巡逻戒备,远处还弥漫着硝烟,经过市中心医院的时候,远远就拉起了警戒线,人潮涌动,救护车络绎不绝,哀嚎声此起彼伏。 “发生何事了?”瞿东向停下摩托车询问路边旁观人群。因为官司的影响力太大,所以她出门都习惯带上黑色口罩,此刻又带着头盔,即使打开风挡玻璃也没有被人认出来。 “你没看新闻?大剧院凌晨发生枪击事件,因为恐慌导致了火灾和大规模的**件,死伤无数呢。” 瞿东向感到莫名了,凌晨大剧院哪里来的人? 周围看客不用她发问,接着七嘴八舌接话。 “听说都是小年轻,真是死得惨。” “活该追星,通宵不睡觉,去捧那些戏子,还什么生日演唱派对,这回都去见阎王了。” “听说那明星受了枪伤在抢救中,都是可怜啊。年纪轻轻,你说做父母的多么痛啊。” “都别这么说了,听说那枪击大有内幕呢。” 瞿东向算是听明白了,哪个明星办了庆生活动,估计是半夜开始,持续到凌晨两三点都没散场,结果发生意外了。 谁这么大胆子?公然在人流密集之地开枪杀人?还杀个明星? 瞿东向有心琢磨,但是很快被手上紧要的事情给压了下去,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手中的证据送上,以免夜长梦多。至于枪击案,自然会有警方追捕犯案的。 朝阳刚起,市局却是人来人往,瞿东向约摸着是因为那件枪击案,所以大伙儿开始帽频起来。 只是今早来往见到她的人纷纷侧目,有些还交头接耳,细观之下还带了几分紧张戒备之色,瞿东向心中有事,也顾不上这些神色,毕竟自从官司之后,周围人看她的眼神都是这么有色异样,还指指点点,已经不足为奇了。 岂料她人一进警局说要报警,立刻被领着到了市局刑侦队。几个小伙一见她,就跟狼见着了rou,立马团团围上。众rEn欲言又止,皆是一派跃跃欲试的样子。瞿东向见这架势,虽觉奇怪依然开了口道:“我是来报警的。” 此话一出,她立马感觉道周围守着一圈的人松了一口气,或者说是有种终于守株待兔的成就感。瞿东向心里正发疑,却听市局刑侦副队长跑了过来,满头都是汗,伸手就拽瞿东向:“小瞿啊,你可算来了。从你半夜打电话报警到现在,都几波人出去找你没找到了。” 原来是担心她——瞿东向心头一暖,淡笑宽慰道:“我没事,当时在山上为了搜证,耽搁了时间,所以现在才回来。” 副队长一愣,反问了一句:“山上?什么山上?” 瞿东向下意识皱眉,她突然觉出来有些不对劲来,正要开口,办案区大门一开,迎面就走来一群人,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市局裴局长,身侧跟着的是市局刑侦大队长老何正转头和后面几人说着话,其中一人身材高大,手臂紧绷着线条分明的肌rou,脊梁骨挺直成一条柔韧的凹陷,腰腹结实有力,迈着步子气势很强,此人正是戎策。 瞿东向此刻见到戎策,顿时气血翻涌起来,几个小时前的一幕还历历在目,而这个人渣居然还人模狗样的在警队里大摇大摆? “既然接到了我的报警,为什么迟迟没有出警?”瞿东向抬眼看向了走来的一群人,眼神很锐利的锁住了戎策。 因为之前官司,市局刑侦大队队长老何是和瞿家这对姐弟打过交道,他为人正直,也非常欣赏瞿家姐弟,如今一见找了大半夜的瞿东向,立刻上前一边打量一边解释道:“小瞿,我们及时出警了。但是事发突然,我们到的时候枪击已经发生了,随后还发生了更为严重的踩踏时间,不过幸亏你及时的报警,才让大批警力赶到维持了秩序,没有进一步恶化这件事情。但是我们派出很多人找寻你,你家里也驻守了人,一直没找到你啊。” “何队,你在说什么?”瞿东向看着眼前何队长嘴巴一张一合,他说的每个字她都知道,合在了一起却在述说截然相反的事情,她没一句能够明白。 “那他呢?算什么?我报警时候说的很清楚,泰昆山上发生一起杀人案,杀害席仲振检察官,并且凶手当场随尸,同时还有同伙协助,而同伙之一的戎策为什么现在还站在这里?” “泰昆山?席仲振被杀?可你不是报案说席仲振策划枪击事件吗?而且当时目击证人都看到席仲振开枪杀人了。”何队望着瞿东向面面相觑,在扭头看向了身后戎策,又转回来神色有些古怪道:“戎策半夜就在分局,你们分局刑侦二队所有人可以作证。再说事发后,他一直在现场增援,省厅刚下发成立特别调查组的命令,他是调查组副组长。” “什么?到底枪击案?几点发生的?难道是那什么明星庆生活动?不是说凌晨两多发生的吗?席仲振那个时候已经被杀死了,死在了泰昆山上,怎么可能杀什么明星?”说到最后,瞿东向嘴唇一哆嗦,面红耳赤的红着眼,用手指着戎策方向,仿佛能够化成一把枪就把对方给毙了。 “胡闹。小瞿,是你自己报得警,还报案了三次,是不是?”裴局长出声发了话,他声量不大,可身份放在了那里,顿时震慑全场。瞿东向一愣,收回了伸出的手指,勉强稳定住自己情绪,告诫自己不可自乱阵脚,勉力深吸口气后点了点头道:“裴局,我确实报警了三次。可三次报警说的都是泰昆山杀人案,从来没说过什么枪击案。” 裴局点了点头,一挥手示意了旁边警员道:“你们把她报案的录音记录调出来,等一下放给她听,是不是她自己。然后你说戎策在泰昆山杀人,你有没有证据?” 瞿东向立刻从怀中掏出藏着自己的记忆卡道:“从分尸开始,我都拍下了。我有证据!” 立刻有一名警员上前去拿,瞿东向缩回了手没给,引得裴局眉头一拧喝问道:“怎么?到警局了你还不相信人?” 瞿东向勉力扯动了嘴角,苦笑道:“这事情不对劲,裴局对不住了。我要亲自看着播放。” 裴局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手指着何队道:“何队长和你相熟,你总能相信他吧?让他带你去调查室当众播放,可以吗?” 瞿东向看了一眼何队,点了点头道:“可以。” 何队二十多年办案丰富,刚才那些对话他也听出异常端倪,他不动声色的用身体将戎策和瞿东向隔开出一条道,沉声道:“你跟我走。” 一直没说话的戎策似乎也很识相,他主动连续后退了好几步,双手举起以示清白。脸上表情不红不白,黑亮的眼瞳锁定住了被隔开的瞿东向,开口语气有些落寞道:“看来瞿警官还是对我有些误会啊。裴局,既然如此,我还是退出调查组,避嫌为好。” 此话一出,大半夜都和戎策在案发现场忙进忙出的刑侦队警员立刻变化了目光,他们想起了之前那场令人难堪的官司。 瞿东向浑然不管这些有色眼神,她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走在过道的时候,她心思一动,问了何队一句:“那受伤的明星是谁?” “那明星你认识。就是那个很有名的笙调。但他伤的确实很重,现在还在抢救中,这个做不了假。”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就是要将瞿东向比上绝路。好吧,我知道你们肯定又要骂死十六个狗男人了,来吧,留言骂吧。我遁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