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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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努力将生活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和群友聊天,和朋友聊天,照顾好白白,活的和向夏消失前别无二致。 就好像向夏依旧在身边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虐的部分没啦,下面追夫火葬场开启(?) ☆、陆衍 高耸的建筑物占据了城市偏远的地方,顶楼的又许多穿着白色大褂实验服的人在反复确认数据。 陈博士,陆先生的精神体虽然脱离数据了,但是暂时回不来了,像是被另外一道程序阻拦了。我们要在三天内把陆先生的精神体放回他的体内。 陈博士擦着眼镜片,沉思半会儿,转头看向在实验舱里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 只能把陆先生带到数据库附近了,你安排于飞迅速定位数据所在地,我们今天连夜送往。 好的!实验员立刻拨打电话联系于飞。 于飞很快就发来一个定位和一个消息。 于飞:我的追踪器早就植入到一只流浪狗皮毛下了,他已经和精神体待了快两月了,你们去的时候记得给我发一个短信,我把我的追踪器露出来,你们帮我带回去。 陈博士发了一个嗯之后,按灭手机。 三天内,实验人员转移实验舱,用一辆大卡车运到定位点,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将陆先生的身体搬到数据库所在的地方。 科技人员很快就解锁了门,轻手轻脚地将陆先生放在沙发上。 忽然一只白色的狗摇着尾巴走近,科技人员吓得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幸好那狗攻击性不强,凑近嗅了嗅他的裤腿,流下几滴口水。 科技人员眼尖地发现它头顶上冒出蓝色的光,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很快摸到一个粘在毛发上的突兀的晶体状。 他从口袋里拿出剪刀,揪起一撮毛,咔嚓一刀剪下它头顶上的一撮毛。 扒拉开碎毛,蓝色晶体状的追踪器显露出来,科技人员把它放入口袋里,转眼看见头顶秃了好大一块的狗。 糟糕,剪多了。 科技人员顿了顿,把地上散落的毛捏起,堆到狗狗的头顶。 一切就当无事发生过。 耿阳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揉了揉身边白白的头,揉下一团白色的毛,刺着指缝,很是不舒服。 他猛然惊醒,看了看手,又看了看无辜晃脑的白白,扒拉了一下它的头顶。 白白你怎么秃了? 吓得耿阳立刻拿出手机搜索狗狗突然变成地中海的原因。 有的说是狗粮有问题,有的说是生病了。 耿阳起床准备先去看看狗粮。 刚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一位穿着白色条纹衬衫,黑色西装裤的男人站在自家客厅,脚下的黑棕色皮鞋很是干净,没有把昨天晚上拖得干净的地踩脏。 男人身材比例几近完美,肩宽腰瘦腿还长,领口袖口干净规整,腰上系着黑色镶金丝皮带,衬衣一丝不苟的塞到裤里,西装裤没有明显的褶皱。 这身简洁修身的衣服给男人徒增一股干练高冷之感。 男人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向耿阳。 那是熟悉的眉眼 眉尾是英气的上挑,眼眸深邃,鼻梁高挺,唇形也好看,还有下颚上的那一颗小痣。 男人神情紧绷,难受地皱起眉头。 似乎有什么记忆扑山倒海的袭来,可下一刻又如同泡沫一样消失不见。 他盯着耿阳,薄唇紧抿,一步步靠近他,冷声道:你 耿阳缓缓扬起嘴角,眼眶瞬间湿润了,呼吸不受控制的急促起来,他朝男人飞奔过去,狠狠撞入他的怀里,张开双臂紧紧搂住他的肩膀。 他趴在他的怀里哭的不能自已,抽抽搭搭地说:我答应你,我以后再也不写狗血言情了,我以后再也不虐反派了! 这算得上是一个十分幼稚可笑的保证。 他现在没有任何立场和理由让霍子昂原谅自己,只能不断不断的保证自己以后不会再写出那样的文。 男人被他这一系的行为弄的十分懵逼,低眸看了眼怀里不断在蹭的脑袋。 内心腾起一股奇怪的情绪,有着许多陌生的情感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出,像是庆幸,又像是悲切。 他忍不住抬起手,一手环住怀里人的腰,一手顺着他的一节节触感清晰的背脊往上,手指生的修长匀称,缓缓没入耿阳细软的发丝。 紧紧圈住。 有些不想松手。 可只是过了一会儿,男人便神情清明,忍不住皱起眉头,松开手,扣住耿阳的肩膀,将他推远。 眉眼间全是疏离和冷淡,他声音清冷,问: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耿阳哭到一半,听到这话顿住了,猛地打了一个哭嗝。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鼻尖微红,他颤颤地回答:我是耿阳。 耿先生,十分抱歉无缘无故出现在你的家里,我可以保证没有动你家的任何东西,你可以检查。 耿阳歪了下头,迷茫地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人,下意识道:向夏你? 忘了自我介绍了。男人后退了一步,拉开和耿阳的距离,我姓陆,叫陆衍。 陆陆衍?耿阳重复了一遍,眉头紧锁,又不死心地试探道,你只有这一个名字? 陆衍眸光淡淡地落在耿阳脸上,绅士地从胸口处的小口袋掏出一个灰白色格子手帕,递过去让耿阳擦眼泪。 随后,才回答道:是的。 门铃忽然响了,耿阳手里捏着手帕还没反应过来,陆衍便转身去开门。 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人站在门口,看到陆衍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放松下来,他喊了一句:陆先生,车已经备好,我们可以随时回去。 陆衍轻轻地嗯了一声,转头看向耿阳:叨扰耿先生了。再见。 耿阳眼尾止不住地在跳。 别人能看见他? 他不是向夏? 可是明明长得一模一样 门咣当一声关上,耿阳才如同惊醒一样,立刻开门追上去,拖鞋都没有来得及换。 只是来晚了一步,他眼睁睁地看着电梯门关上,心急如焚之下,他只能选择走楼梯。 家里的门都没来得及关上,白白也屁颠屁颠地跟着他下楼。 楼下停了五六辆黑色的轿车,陆衍微微低头听身边的陈博士的汇报,神情越发冷漠。 他研究了这么久的项目,居然出了这么久的意外。 不过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证明了精神体可以沿着网络数据传送,方向却不定而已。 司机下车给陆衍打开车门,还未等他弯腰坐上去,便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 陆衍! 陆衍转身,看见耿阳朝他跑来,身后还跟着一只白色的狗,他下意识想往后躲一躲,生怕这人又朝他扑来。 幸好耿阳在不远处就停下了,似乎是跑累了,气喘吁吁,弯着腰撑着膝盖平缓呼吸。 这个角度,陆衍正好能看见他露在外面一截白嫩的脖子,视线从宽大的衣领探过去,还能见到他平滑的锁骨。 陆衍忍不住侧了下脑袋,移开视线。 耿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耿阳深呼吸了几口,才直起身子,和他说:劳烦陆先生以后要是遇到叫向夏的人,或者是叫霍子昂的人,立刻联系我。 我很想见到他,然后弥补他。 陆衍眸光微微一颤,回过头认真地盯着耿阳看,然后从陈博士的口袋里抽出一支笔,递给耿阳:那耿先生就留下电话号码吧,我要是遇见了,会联系你的。 耿阳感激地点点头,眼尾还有绯红的颜色,他摸了摸口袋,没有摸出纸。 他上前一步,握住陆衍的手,低头在他手上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笔尖是圆润的,在他掌心里滑动,有些痒。 身边的陈博士默默地倒吸了一口气,张了张嘴,看了眼陆衍的神情,发现他面色如常,什么也没有说。 陆先生不喜欢和人接触,也不喜欢有人喊他的名字,还不喜欢狗。 可眼前那小伙子一下子做全了陆先生不喜欢的事情。 白白欢快地摇着尾巴,一个个人嗅了嗅,停在了一个小个子的人面前,朝他汪了一声。 那人眼神心虚,看了眼白白秃了的头顶,嘴巴闭得紧紧的。 耿阳写完了就把笔还给陆衍,后退了几步看着陆衍上车,看着轿车离开。 耿阳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向夏,可是看到陆衍之后,他轻松了不少。 会再见面的。 会再相遇的。 一定会的。 作者有话要说: 陆衍:你们好。 之前开car的小剧场里,叫耿阳哥哥的就是这位啦。 我几乎想在这里打下全文完算了,还有霸道总裁强制爱,还是写出来吧。 ☆、霸道总裁 耿月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玻璃杯子的沙子,当做礼物送给耿阳。 站在门口敲门,首先来迎接她的是一只毛绒绒白花花的大狗子,头顶还顶了一顶绿色的小帽子。 耿阳随后出现,看见晒黑了的meimei站在门口,霎时间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哥,你什么时候想起要养狗了?耿月将身上的背包递过去,蹲下来开始和白白玩,对了,包里面有我给你带的礼物,白色包装盒的那个。 耿阳将她领进来换鞋子,走去厨房给她倒水:你怎么舍得回来了?刚开始穆宁直说你马上要回来我还不信,就凭你这个野性子,起码得玩上两三个月吧。 耿月没做声,换好拖鞋后站在玄关处有点诧异。 她印象中,自家哥哥可是从来不会整理房间的,顶多就是拖一个地,衣服啊鞋子还有书,都会四处乱扔,桌子上绝对会堆着外卖盒子。 可不像现在,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阳台,沙发上除了抱枕一只袜子也没有,玻璃桌也擦的干干净净,上面规整的摆上了书籍。 耿月看着有点恍若隔世的感觉。 挪动步子正在厨房泡茶的耿阳身边,抬手打开了冰箱,里面放置了新鲜的水果蔬菜,完全不会像是耿阳的风格。 耿月忽然明白穆宁直在电话那头和她说自己哥哥不对劲。 是不太对劲,就和换了一个人一样。 耿月想起耿阳发生这样的改变的时候,还是在高三那年。 在一场大火中,那场火重塑了耿阳,而现在又是什么改变了他? 耿月心里有些担心,轻轻将额头抵在耿阳的背上,找了个好聊的话题:哥,你最近还在写小说吗?我听穆老哥说,你写了一本新的我还没看过呢。 她清晰的发现耿阳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下一秒就听见他回答道:删掉了。我现在不写了小说了。 为什么?耿月诧异地问道。 耿阳转过身来,抬手揉了揉耿月的脑袋,轻轻地笑了:没什么原因,就是有点累了。 还有点害怕了。 这一句耿阳咽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耿月微微瞪大了眼,满眼的疑惑,但还是忍住没问。 关于耿阳写言情小说的原因,是和耿月有关的。 那时候耿月眼睛在一次放烟花的时候不小心,不幸伤害到了眼睛,要做一个大手术。 彼时耿月十岁,耿阳十二岁。 那个年纪的小女孩,已经开始喜欢看言情玛丽苏小说了,什么吸血鬼贵族对羸弱美少女偏执的爱,霸道总裁对贫民女孩强制的爱,高冷校草对相貌平平女生的独宠是那时候小说流行的风格。 耿月自然也喜欢。 但是由于眼睛的问题,她只能躺在病床上,枕着心爱的小说,一个字也看不了。 于是她喊耿阳来帮忙。 耿阳虽然从小就喜欢和meimei对着来,但是现在可谓是百依百顺,生怕一个伺候不好就让自己meimei英年早逝。 于是他被迫捧起玛丽苏小说,声情并茂,一人分饰无数个角色,念完了一本又一本的言情小说,直到meimei好起来。 十二岁的少年也是会看小说,一般都会看盗墓、玄幻、修仙、后宫文之类的,但是耿阳就此跑偏,只看得进去言情小说了。 偏偏是越狗血越喜欢,越狗血越带劲。 之后,写言情小说也就成了他的爱好之一。 怎么说这个爱好也陪了耿阳十多年,怎么可能说不写就不写了? 耿月摸了摸下巴,觉得事出反常。 她忽然皱起眉头,伸手掐了一下耿阳肚子上的rou,吸着气说:哥,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肚子上的rou都快没了? 耿阳一愣,急忙拉开她的手,走出厨房坐到沙发上去,掩饰性地咳了咳:没有瘦,就是刚刚 你肯定健身了!耿月打断他的话,告诉我是什么方法,我也去试试。 耿阳:他还以为meimei会担心,还想随便找个说辞。 我在沙漠里居然没有瘦下来,我都不敢相信!我可是徒步穿越了沙漠的女人!耿月跟着耿阳,坐在他身边。 白白特别喜欢耿月,钻着脑袋朝她的怀里挤来挤去,分散了耿月很大一部分注意力。 耿月被粘的开心,抬起白白头顶上的绿帽子,嘟囔着:你干嘛给狗狗带上这个颜色的帽子啊? 不是我,是穆宁直卖给它的。 为什么要戴帽子呢耿月将帽子拉高,下一刻看到了白白头顶上荒凉,倒吸了一口气,又把帽子安安稳稳地放回去。 她揉了揉白白的脸:你长的这么好看,这么年纪轻轻就秃了呢?是不是一个劲的熬夜了? 耿阳靠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耿月和白白玩,缓缓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目光不自觉地移动到电脑桌上。 向夏回到书里之前还擦过电脑桌和键盘,擦的很干净。 而现在却因为有很久没有用了,落下了一层薄薄的灰,像是在掩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