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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涟兮笑:“我才不哭。我好着呢。” 孔悬厌瞥了她一眼。 她抬眸对上他视线,而后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 孔悬厌失笑,抬手捏了下她的脸。 仪式结束后,曲涟兮送曲阑珊回房间,牧丞曳则被留在礼堂喝酒。按照京都举办婚礼的规矩,新郎不喝到宾客尽兴,是不会被放回去见新娘的。 若非曲阑珊婚礼,孔宅内不会出现酒。这种难得的机会,齐徊闵自然不会放弃,他抱着酒坛就加入其中。 所幸,牧丞曳酒量不错,来来回回喝了十几轮,曲阑珊那些朋友都被喝倒了,就连齐徊闵也有些酒劲上头,晕晕乎乎的走不稳路,最后被孔蓦然背回房间歇着去了。 牧丞曳也有些晕,使劲眨着眼睛、用力甩着脑袋才勉强让自己保持些许清醒的意识,而非跟身边这些人一样直接倒桌就睡。 孔悬厌将牧丞曳扶起,带他回曲阑珊那儿。 进屋后,牧丞曳便交给曲阑珊了。 孔悬厌领着曲涟兮回了他们自己院中。屋内是孔悬厌早些时候准备的酒与饭菜,曲涟兮早起后便一直在忙,仪式之时更是陪同在侧,方才又陪曲阑珊在屋中等牧丞曳回来,自起床到现在,倒是都没来得及吃上些东西。 曲涟兮张开双臂,舒展舒展懒腰:“啊~终于可以休息会儿了~” 而后她定睛一看,眼神顿时惊喜,而后试探性的看向随后进来的孔悬厌,笑问:“我没看错吧?桌上的那是……酒?” “的确是酒。” “我可以喝?” “今天,可以。” 曲涟兮眼睛更亮了些,小小欢呼一声后连忙跑过去。 孔悬厌提醒她:“你酒量可不好,少喝些,别喝醉了。” 曲涟兮笑吟吟望着他:“就算喝醉了,这不是还有你在嘛。你会照看我的,对吧~” 孔悬厌挑眉:“那是自然。” 他笑:“一、定、好、好、照、看、你。” “……” 曲涟兮忽的一哆嗦。她笑了下,默默打消了她准备畅饮一番的念头,只给自己小斟了一杯。 嗯,喝酒伤身,还是不多喝比较好。 她也给孔悬厌斟酒一杯,笑着递给他:“今天这种好日子,你就不要戒酒了,和我一起喝一杯?” 孔悬厌接过:“好。” 两人碰了碰杯,杯壁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曲涟兮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只有一点点,喝完后有些意犹未尽。她眨了眨眼,一手托腮,一手把玩着已空空如也的酒杯。 她转而看向孔悬厌。 孔悬厌放下酒杯,拿起筷子,正往她碗中夹菜。 曲涟兮撇了撇嘴,索性趴在桌上,眼睛依旧注视着孔悬厌。她伸出手,手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戳了戳:“师兄……” “嗯?” “我能不能再喝一杯?” 孔悬厌挑眉:“再喝一杯?” 曲涟兮笑了笑,又戳了戳他手指:“就一杯,不会多喝。” “你喝完下一杯,会不会又说要再喝一杯?然后一杯又一杯?”孔悬厌低头望着她:“你还记得你以前是怎么喝醉的吗?” “我以前都是抱坛喝,当然容易醉,我现在一小杯一小杯喝,不会醉的。”曲涟兮拿起酒杯:“你看,这杯子这么小,就算多喝几杯,应该也不会醉的。” “是吗?” “是啊!” 孔悬厌忽的笑了声。 他将酒壶递到曲涟兮身前:“既然那么想喝的话,那这一壶酒都归你了。” 曲涟兮一愣,瞬时惊喜:“真的?” “嗯,真的。” 曲涟兮满眼欣喜拿过酒壶:“那……我不客气啦!” “嗯。” 曲涟兮是真的喝,生怕孔悬厌下一刻就改主意。 孔悬厌也未有阻止言语,只静静看着她将那一整个酒壶的酒悉数喝完。 他眼中笑意深深,轻摇着头,而后有一声轻笑声响起。 曲涟兮放下酒壶,眨巴眨巴眼睛望着他:“四师兄,你在笑什么?” 孔悬厌不答反问:“好喝吗?” “还不错。” 孔悬厌看着她,眼中笑意更明显了些。 曲涟兮眯了眯眼,手指戳了戳他的脸:“四师兄,你笑得不太正常,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坏主意没有,好主意倒是有一个。” “是什么?” “你想不想试试?” “嗯?” 翌日。 临近午时,曲涟兮才挣扎着从睡梦中醒来,她眼眸惺忪,眼眶有些红,约摸是哭过。 她从被褥中伸出手,白皙肩膀露出,其上几个牙印尤其明显。她正欲抬手揉眼睛,尚未触碰到眼睛,便从那细微动作里感觉到身体上的不适。 头有些晕,身子酸软无力,腰也疼。 她皱了下眉,放弃要揉眼,索性埋头在柔软枕间。她沉闷叹息一声:“孔、悬、厌……” “我的腰……!” 作者有话说: “喜今日嘉礼初成……共盟鸳鸯之誓。”这六句来自百度“民国婚书誓词”。 第90章 曲阑珊与牧丞曳的大婚结束后, 在京都待了小半个月,与孔悬厌他们道别后,便出发前往南境。牧丞曳所负除恶妖之责, 不能弃。曲阑珊自是陪伴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