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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开始窥探她的私生活,探讨起她和滕野真正的关系。 【说个猛的,我黑到的资料显示这位姐是未婚。】 【这年头不是都已婚装未婚吗,还有反着来的啊?】 【我靠不是吧,难道是豪门争家产大戏吗?据说滕氏的创始人得了癌症快不行了。】 【楼上说的有可能,所以滕氏刚刚完蛋,两个人马上分道扬镳,牛啊!】 【无语了,我还粉过她来着,太恶心了吧,真就不择手段了。】 【有人知道她那个假老公多大岁数吗,会不会是能当她爹的年纪?】 【不至于吧楼上,她好歹也算个名媛富N代,没必要为了钱这么恶心自己吧哈哈哈哈哈。】 各种各样的猜测接踵而来,这场本来只属于他们之间的闹剧被翻了出来,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变成了无聊消遣时的瓜子,被大家放进嘴里嚼一嚼,逐渐变得无味之后随口又吐了出去。 原本还是化脓的伤口重新撕裂,甚至还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法遮掩,所有人都在看着、指责着,时不时还要在她旧伤划上几刀。 王兆看到这个讨论的第一时间,立刻联系了邵崇,让他们把消息给压下去,邵崇忙得焦头烂额:“早就在压了,但是对方也不知道是谁,每次刚压下去又会出现新的热搜,像是在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为此,滕野已经两三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眼下的青黑色浓重的可怕,他好几次想劝,但到底是没有开口,因为知道劝了也没用。 王兆不敢把这些告诉白知许,只能每天打电话拉着她跟自己聊天,可大多数时候手机的另一头都是沉默的,只有她一个人在喋喋不休。 她不知疲倦似的,找到机会就给白知许打电话,这已经成为她这段时间下班后的例行公事。 “兆兆,你去忙吧,我没事不用管我。” 听出了王兆的疲惫,她沉默良久后开了口:“你好好休息吧,这些我自己会处理的。” “处理什么呀,不用管他们,哪个稍微有点儿名气的人没有被他们骂过,就是一帮键盘侠,咱们别放心上。”话虽如此,可王兆也知道,没有人能真正的不在乎。 更何况白知许本身最近的状态就不好,最在意的事情又被公之于众,简直就是雪上加霜。 她没有再说什么,只应了几声就找借口挂断了电话。 昏暗的客厅里没有开灯,唯一亮着的手机屏幕半分钟后也熄灭了,白知许穿着单薄的长裙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眼睛却望向了落地窗外,良久没有动作,像一尊冷冷的雕塑。 华灯初上,夜幕也渐渐深了,不知谁家在做饭,nongnong的饭菜香飘了进来。 被针扎似得胃疼提醒着她已经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愣了片刻后她机械地揉了揉胃部却没有任何好转。 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一点儿吃的都没有了,可白知许也没有半点出门的欲望,实在饿得头晕了就喝点水,整日就坐在客厅里发呆。 滕野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家的那扇门打开了,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自己最近太忙,完全和她外出的时间错开了,可后来才发现,她似乎是好些天没有出门了。 他的号码早就被白知许拉黑,如今也联系不上,敲门也没有半点回应,他急得双目通红,却手足无措,联系了王兆才知道她一直待在家里。 他没有再去公司,从发现不对劲的那天开始就一直站在白知许的门外和她说话,几乎是没有闭眼的时间,实在累了就靠在门上休息一会儿。 好在整个楼层就他们两户,不会惊扰的其他人,否则他这样的敲门早就被邻居投诉了。 可哪怕是这样,他的说话声和敲门声也如同落入海水的砂砾一般,半点涟漪都没有惊起。 他整颗心都悬着,没有了再等下去的耐心,被她讨厌也好,厌恶也没关系,他现在必须要见到她。 滕野给物业公司打了电话,说家里的指纹锁出了故障,出示了自己和白知许的结婚证件,物业工作人员认识他也知道身份并不一般,所以并没有多做怀疑,只是看着他还在流血的指关节觉得有些奇怪。 门很快就打开了,屋子里没有开灯也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他道过谢打开门走了进去,随手又将门带上。 从开锁到他进去,再到他关门开灯,房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甚至要开始怀疑白知许到底在不在里面。 直到滕野走进客厅,揪着的心放下随后又瞬间提了起来。 白知许确实在家,她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房间里进来了人都不知道。 她身前放着的茶几上还有一篮橙子,如今也已经腐坏发霉,可她就像完全没有看见一样。 滕野放轻脚步走了过去,自始至终她的动作从未变过,双臂紧紧抱着自己蜷缩的双腿,目光放空脸色苍白憔悴。 “知知。”他哑着嗓子开口,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忍下近乎哽咽的声音又唤了一句,“是我,滕野。” 大抵是这两个字让她回了神,白知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像腐朽地木质玩偶般回过头:“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嗓音是一股缺水的沙哑,仿若没有半点生机,只是本能地开口。 白知许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单人沙发不算大,她坐在上面却还空出一大片的位置,纤细的手腕像是一碰就会折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