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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野回过神来,前所未有的失落让他忍不住自嘲地勾勾唇:“我在你心里已经变成了这样吗?” 白知许其实只是随口一说,看见他难过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收回目光扭头就要走。 他不舍得才看几眼的人又消失,只好叹了口气,三两步走到她是身前:“急什么,还不让我把话说完。”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既然被拦住,她索性双手环胸,昂着渐渐下颌道,“你要是再敢骗我的话,你以后都别想见到我了。” 轻易被人拿捏住死xue,滕野苦笑几声:“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反悔无非是因为受了威胁的自保而已,只要把这个威胁解除,让他知道我有保护他的能力,老爷子自然会改变主意的。” “你的意思是,你知道那个给吴老寄恐吓信和包裹的人是谁?” 她话音还未落地,他挑了挑眉:“你还记得唐圳吗?” “唐圳?”白知许眨了眨眼,有几分不敢置信,“你不会觉得是他干的吧?” 虽然她和唐圳认识不过两三年算不上了解,可是谁对他都是怕事胆小的印象,在她的脑子里,一向大气不敢吭的唐圳虽然会使点坏,绝对不敢这么做,这一片别墅区到处都是摄像头,他稍有不慎就会被拍到,到时候就不是自毁前途这么简单了。 这种事情如果一旦有人报警,那肯定是要关上好一阵的,他哪里有这样的胆子 况且也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他们之间的恩怨仅仅只是巡演大提琴手换人这种小事,哪怕后来唐圳不甘心偷偷砸了她和崔引的乐器,可她也没有继续追究,怎么又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不止这件事,几个月前君毅工人坠楼的事情也是他干的,只不过那个帮他的人心软,怕害了自己的工友,不敢下狠手,所以事情并没有依照他设想的方向发展。” 滕野并没有提因为唐圳他们两个才会闹成这样的地步,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就算没有唐圳,也会有李圳、张圳,他不论如何这件事情也怪不了别人。 白知许有些不敢置信:“可……如果只是因为他巡演的位置被崔引顶替就这么做,我不相信……” “不相信是对的。”他抿抿唇,几乎不想回忆起那张满是疤痕的脸,“你现在见到他估计也认不出来了,他的脚筋被人切断,脸上全是刀伤,已经完全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切断……脚筋?”她咽了咽口水背后直发毛,总觉得这四个字有些熟悉。 “没错,和叶思莹一样,只不过一个断的是手筋,他是断的脚筋。” 让人致残又毁容,这种如出一辙的方式,让人想不相信是同一个人的所作所为都难。 白知许骤然想起那天夜里见到程乾被一群人围殴,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那也是同一伙人。 她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发抖:“到底是谁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滕雷阳。” 白知许不敢相信,一双圆眼瞪得老大:“怎么会……怎么可能呢?” 在她眼里,滕老爷子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这么做,也丝毫想不出他会这么做的理由。 滕野见她害怕,几次想伸手将她搂着,可又怕她拒绝自己,手指动了片刻到底还是放弃了。 他深吸一口气,道:“为了达到目的,这世上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情,他虽然将我带回滕家,但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哪怕一秒钟,在他眼里我是棋子,能帮他重新掌握滕氏的一枚好棋罢了。只是他也知道,我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人,他必须要牵制我……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白知许没有说话,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走廊里的声控灯又暗了下去。 他抿抿唇:“是我不好,如果我当时能够控制住少喜欢你一点,或许就不会把你拉进泥沼……对不起。” 滕野心口闷疼,等了良久也始终没有得到他想要的任何回应,他清了清嗓,继续道:“不管是程乾,叶思莹还是唐圳,不过都是他发现我日益脱离掌控时,刻意弄出来警告我的罢了。” 白知许不理解,那是鲜活的人命,他们会呼吸会痛,也会笑会哭,怎么在滕雷阳的眼里就如同一颗石子一样。 “对不起知知,我以为你在我身边是最安全最的,可是我没有想到……” 他死死咬牙也说不下去了,撕裂的伤口化脓结痂,又重新被撕开,无数次痛到麻木也还是要周而复始地提醒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他没有保护好她是事实,然而让她伤心难过也是事实。 她沉默了良久,眨了眨酸涩的眼睛:“那我问你,你跟吴老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 没有再隐瞒她的打算,滕野翘了翘唇:“他是我外公。” “你说什么?!”白知许一晚上就接收到的信息量太过于庞大,一时半会儿反应不过来。 “只不过他不知道罢了。”滕野十分自然地伸手,把她被风吹散的发丝绕在了耳后,“小时候我妈很想他可是又怕他看到我们落魄的样子会难过,只好叫我装病,带着我去医院偷偷看他。” 她正沉浸在这些难以消化的信息里,一时没有来得及拒绝,她认识滕野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听他说起自己的身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