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餐务助理上前:会长,怎么了?不禁狐疑地看了看舒馥。 舒馥赶紧垂下头,不给会长添麻烦。 蓝怜心里一疼,小馥毕竟是亲生女儿,难道见不得人吗? 遇见还得装不认识,或者非要说成是朋友的孩子,她越发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这孩子长大以后,对自己笑得越来越少了。 可舒馥不笑的时候,眼角眉梢,自然挑露出一种冷漠的艳丽,随年龄增长,不断为她添加成熟的质感 与蓝怜这位冰山美人很相近,却也不同,并非将人推远,而是让人心心念念,不愿散场。 可惜,在座无人知晓 没人知道这么好看活泼的孩子,是我的女儿 蓝会长。钟落袖在她身边出声,一只纤手,轻轻搭扶在舒馥的椅背边缘,往浅里说,是亲近呵护,往深里说,仿佛宣誓主权。 蓝怜回过神,冷冷道:钟小姐。 钟落袖太招人,如果不是高档餐厅秩序井然,怕是要发生踩踏事故。 蓝怜不便多留,丢下一句,吃好。带着人马,大步走出餐厅。 一同出席餐会的人,大半对钟落袖点头哈腰的,讨好之意非常明显,毕竟视后嘛,平时也是难道见到。 钟落袖规矩地微微一笑,轻点点头,算是皆个打了招呼。 小馥。钟落袖俯身,知道舒馥又在蓝怜那里受了委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舒馥开心,她也很开心。 舒馥不高兴,她心里便也下起了雨。 舒馥恹恹的,用银叉拨了拨盘里的奶油卷心菜,反过来安慰钟落袖,没事的,会长经常装作不认识我。 钟落袖逗她笑:乖,吃完饭,jiejie想去兜兜风,你载我啊。 舒馥无精打采,哼唧道:jiejie,我们早上兜的路,都能到祖国西边去了,你还没开够啊。 钟落袖落座,点了杯果汁给舒馥,自己要了杯卡布奇诺,是你开,不是我开。 舒馥:我开不动了,我好想回家。 钟落袖:那你跟jiejie回家。 舒馥差点说漏嘴,我晚上还有比赛呢,她赶紧拿过服务生端来的鲜榨果汁,猛喝了两口。 咳咳,呛死我。 舒馥掩饰着转移话题,jiejie,你怎么点卡布奇诺啦? 从特浓,到拿铁,到卡布奇诺,钟落袖的口味是越来越甜了。 钟落袖不以为然地说:jiejie就不能吃点甜的?喝点甜的? 当我们在谈论食物的时候,我们到底在谈论什么? 舒馥总觉得钟落袖意有所指,可她的小脑袋瓜子,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 离家出走以后,她的生活像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舒馥镇定镇定心神,晚上还有重大挑战。 钟落袖的红唇,在咖啡杯的缘口,灼灼亲烙下一枚撩人心绪的印记,美极了 舒馥一时又慌,眼角缀着那性感多情的唇痕,有种想入非非的飘浮感,醉了酒一般 酒驾是万万不能的,舒馥望天花板。 钟落袖:你干什么? 舒馥:活动一下脖子。 钟落袖落下笑,出发。 结果是钟落袖把舒馥带到一家车行,一看就是高大上,里面的名车,还有码头停放的私家游艇,遮天蔽日。 钟落袖嘱咐经理:我这辆车,晚上有活动,要跑高速。 经理一脸严肃:是是是,安全您放心,全套保养,每个零件我们都会检查。但是,这车的外观 钟落袖:外观不要动。 经理好纳闷,真的不需要补漆? 钟落袖已经往外走了,简洁地说,不。 我这车,只有小馥才能修,谁修都不算数。 舒馥等在外面展示厅,小丫头一点不犯怵,倚着崭新的兰博基尼盖拉多,用小手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像抵着一张很普通的饭桌。 几位大叔路过,惊艳,现在的车模这么好看!? 舒馥背对他们,哼! 小馥!钟落袖唤她。 舒馥一扫疲态,当然,她主要是心累,蹦蹦跳跳跑去钟落袖身边,小猫小狗一样。 jiejie! 舒馥隐形的尾巴,不停摇晃。 钟落袖将她拉得更近些,说:等加好油,你自己取车。jiejie有事,先回去了。 舒馥摇她的袖子,你说过今天不忙的! 钟落袖:那我陪你到晚上? 舒馥:不要。 钟落袖:那jiejie回去了。你记着,一定要专心开车。 你一定要专心开车 她说了这样的话,舒馥还能不明白么。 jiejie!舒馥都要哭了,可是谎话说出去容易,收回来就很难。 钟落袖:你有什么要对jiejie说的? 舒馥低着头,只是攥紧她柔软的袖口,那些对不起,骗了你的话,因为很在意钟落袖,已经没办法轻易地说出口。 钟落袖柔柔笑了笑,在她耳畔道:以后不可以再让我担心。 也许钟落袖只猜到舒馥要用车,也许钟落袖已经知道,今晚有一场冲动的比试。 她是怎么知道的,如何知道的,知道多少,舒馥全不在意。 她在意的,是钟落袖也在意着她,她在意的,是钟落袖对她的好。 她有点体会到,这与亲情的不同。 有些感情,没有自我,也不讲道理。 她不怕钟落袖管着她,她只怕钟落袖心里没有她。 舒馥咬着唇,拼命地点头。 钟落袖也舍不得她,可自己在场的话,绝对会影响舒馥发挥的吧。 钟落袖:出租车来了。 舒馥:jiejie,我要这车是因为! 嘘钟落袖伸出纤长的指节,点在她的唇尖,jiejie现在不要听。你明天平平安安的,来吃早饭,你再说给我听。 她抽身离去,坐进车里。 司机替她关上门。 远去的车影后,只留了舒馥一个人。 凌晨两点。 里九号上演一场狂欢盛宴。 白毛的迈巴赫,与舒馥的玛莎拉蒂一同进场。 冷月高悬,十里八乡的车友,都赶来看热闹。 自带的无人摄像机,飞得满天都是,势必是载入史册的夜晚。 卧槽,虎牙meimei,你这台是行政总裁车?? 妹砸,有多看不起二少??他是跑车,你是商务车,你能行不能不行?? 小美人,你不能不行!我特么这个月的零花钱全压你身上了!! 白毛瞧见舒馥的车,也是吓了一跳,心里突突发毛。 这台玛莎拉蒂怎么划拉出这么长一条口子?? 这是刚把谁撞下山沟,你就来比赛了?? 咱们先把车修修好不好?? 旁边有不识相的朋友,雪中送冰,二少,这是个狼灭! 白毛:滚! 白毛跑去找舒馥,你这车怎么回事? 舒馥闲闲道:我撞的。 白毛凝滞,果然,这就是个狼灭!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白毛:你你等会儿不要别我的车啊! 舒馥:看心情。 人家在想钟落袖呢,懒得搭理别人。 二少!你别怂啊! 哈哈哈哈哈!姓梁的,你想笑死我是不是! 虎牙妹,我看好你! 很快,各就各位的手电筒,交叉摇晃。 吃瓜群众们,要么在起跑线翘首以待,要么开车先行一步,在里九号外线低速行驶,观看实况。 舒馥心里想着明天如何与钟落袖去说,越发精神不集中,甚至想给钟落袖打电话 可已经这么晚了 忽然,舒馥听见外面口哨声四起,各方车友一个个跟野狼嚎一样,极度兴奋。 舒馥抬眼,看了看月亮,不是满月,也要变身? 车门被拉开,钟落袖侧身,坐进车里。 门一开,一关,风进入,流转,招惹她妖娆的裙裾,雪白修长的玉腿,堪堪显了显,又隐没 她就这么一步一步走来,怪不得外面嚷得和神经病一样 舒馥中邪般顿在那里,只是长长吁了口气,惊异于她在夜色中的美丽,虽然早已不是第一回。 她心间动荡,急道,你怎么来了? 钟落袖摘掉大框墨镜,抖了抖流云般栗色的卷发,你不愿我来吗? 舒馥差点在座位上跳起来,很危险!马上就要起跑了!你下去! 钟落袖平平静静地说:别人车上都带了女朋友,你车上,多一个人,也不可以? 舒馥见她调侃,抹了把脸,好声好气,你不是我女朋友。你比女朋友重要多了。 钟落袖:你要是顾及我,你就好好开。 舒馥:我担心你,我开不了! 钟落袖背对她,超级委屈,你上午就开得好好的。 舒馥凑过去哄她,现在不一样不是说,等我吃早饭的吗? 钟落袖转过眸子,我改主意了。 她眼中柔光似水,月亮再美,美不过她轻轻瞥过一眼 舒馥巴掌大的小脸,噌噌噌,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