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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述将人看了一眼,让出了身子,“请进。” 宁晚清看着人进来,站起身,“呦,这不是胡公子。” 胡勇朝着宁晚清看了一眼,“今晨在门外便是看着这位公子面善,不知是哪的人?” 宁晚清捏着手中杯子一笑,“本地人。” 胡勇哦了一声,十分不见外打算挑了宁晚清桌子对面的椅子坐了,却是走过去被裴述抢先了一步。他讪讪地一笑,便是找了一旁的位置坐下来。 “良渚城的人吗?听口音倒是有些像是郢都的。” 宁晚清摩挲着杯子,嘴角的笑意更大,他撇了一眼裴述,笑道:“不才,娶了个郢都的夫人,这不,口音就变了。” “原来如此。”胡勇接着问道:“敢问小兄弟如何称呼?” 宁晚清微微颔首,“楼宁。” 胡勇点了点头又看向裴述。 裴述眸中含着一股子不悦,冲着人道:“吴鹏。” 胡勇冲着两个人拱手,“楼兄与吴兄之前认识?” 宁晚清将杯子放在桌子上,“也不算认识,不过是路上遇见,结伴同行罢了。”她看向胡勇再次道:“毕竟胡兄你也知道,这最后也就那么些人能进得了王爷府邸,算起来,我们之间到都是竞争对手呢。” “也是也是。”胡勇仰头将屋子看了一眼,“你说那群下人真是的,一群不长眼的东西,看着我们现如今未进王爷府中就对我们爱答不理,到时候若是我们飞黄腾达指不定如何巴结。” “对了,明日王爷将在府中举办清谈会,二位可去?” 宁晚清看了裴述一眼,冲着人微微颔首,“自然是去的。” 她声音一顿再次道:“明日胡兄走时,别忘了叫我们便是,我们可与胡兄一同前往。” 胡勇从椅子上站起身,冲着两个人人拱手,“一定一定,这时间不早了,我回去瞧瞧我那屋子好没好。” 两人起身相送,等看着人离开,宁晚清把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脸色瞬间一沉。 “这胡勇有问题。” 宁晚清坐回椅子上,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裴述,“那袋子里送了什么?” 裴述拎着那纸袋走到宁晚清的面前,抬手将纸袋内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只见那桌子上杂七杂八的小木头玩意,外加一些个吃食,宁晚清眉头蹙的更紧,“竟没什么特别。” 裴述坐到她身侧,“此人却是可疑。” “岂止是可疑。”宁晚清看向他,“若不是我当真没见过此人,我都要以为他认识我。” “等等。” 宁晚清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裴述道:“这胡勇是哪的人?” 裴述看了宁晚清一眼,“良渚城。” 宁晚清抬手指了指自己,“我是哪的人?” 裴述答得正经,“郢都。” “不,我楼宁是哪的人?” 裴述眼睛一眯,答出声,“良渚城人。” 宁晚清站起身,“不会这么巧吧,我扮作这人刚好与胡勇认识?” 裴述亦是站起身,“别急,查查便是。” 晚间,于飞来此。 裴述写了信交于他,让他查一查这胡勇与楼宁之间关系。 于飞回消息很快,第二天清晨宁晚清便知道了结果。 两个人真的认识。 胡勇早些年家中避世于良渚城于刚搬来的楼家做了邻居,直到楼宁长到十几岁,楼家搬迁,这才与胡勇断了联系。 宁晚清捏着密信看了一眼,“难怪胡勇看我的眼神不对。” “儿时玩伴不相识,会让人起疑心。” 但昨日那一出已是不识,今日若是再做出与之相反的态度怕是更会有问题,宁晚清一时间没了主意。 裴述想了想,出了主意。 半个时辰之后,胡勇应了昨日请求前来唤人去参加清谈会。 两个人推门而出,一一见礼。 胡勇瞧着宁晚清的气色问出声来,“楼兄今日脸色似乎不太好。” 宁晚清解释出声,“昨日见了胡兄心中竟是只觉熟悉,晚间十分翻来覆去思索了一番也没有想出个因果关系,许是我与胡兄在梦里有过一面之缘。” 胡勇盯着宁晚清瞧了瞧,“楼兄当真不认得我?” 宁晚清一愣,“楼兄这话,莫非你我当真熟识?” 她说完补充出声,“我此前从马上摔下,后来,有一些记忆便有些混乱,若是胡兄此前当真见过我,一定要告诉我。” 胡勇神色一动,冲着宁晚清道:“早些年你我两家邻居,后来你们家因楼大人高升就搬走了,很久未有音讯。” 宁晚清冲着人走过去,“原来竟是邻家兄弟。” “哎呦,可真是太可惜了,我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宁晚清一脸懊悔,“难怪我瞧着胡兄眼熟,原来其中竟真的是有一番渊源。昨日我应该多嘴问上一句,这样我昨晚也不会整宿思来想去的睡不着了。” 宁晚清看着胡勇相信的模样,冲着问出声,“想必我们之前一定发生过不少有趣的事情吧,那你可能为我讲讲之前的事情?” 胡勇面上也是欣喜,听见宁晚清说想知道之前的事情,更是心中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失而复得的东西一样,“那……那我们边走边说吧。” 宁晚清抬了手,“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