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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清看向裴述,“而首当其冲便是支持并且主导变法的你。” “裴述,有时退而求其次,反倒是会给对方可趁之机。” 裴述勾唇一笑,“哦?莫非你已经有了对策?” 宁晚清眨了眨眼睛,“我想知道,你去皇宫之中陛下是如何说的?” 裴述同人讲道:“陛下亦知是变法引起,当初我与陛下决议去做这件事的时候,陛下便已经料到了如今会发生之事,只是没有想好现如今应如何应对。贤王退居良渚城,闭门不出,我等若是没有把柄,便是揪不出他错处。他推了穆王府做替罪羊,又轻而易举的说动了穆白与人合谋,便是一盘大棋子。” 宁晚清晤了一声,抬手摩挲着下巴,冲着裴述出声道:“你知道想要发现一个人身上的秘密,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裴述挑眉,“什么?“” 宁晚清放下手中的火钳子,冲着裴述靠近,“那就是去到他身边,朝夕相处。” 裴述抬手揽上了宁晚清的腰,将人按进怀里,“你想去良渚城?” 宁晚清勾唇,“当婚前蜜月可好?” 裴述抬手捏了她的鼻子,“我可不觉得这是蜜月。” 宁晚清将人抬手推开,转身去了身后屋子里,从桌子内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封信递到了裴述的面前。 裴述接过信来回看了一眼,“这是什么?” 宁晚清挑眉,“打开看看。” 她看着裴述将信封拆开,便是同人解释出声,“此前出了宁家那事之后,我便查了良渚城的事情,这一查不要紧,我查到贤王最近在良渚城内正在招纳幕僚。” “当然,这个幕僚到底是招兵买马还是什么,就不可而知了。” 裴述将手中的信抖开,眼睛一眯,“这是,推荐信?” 宁晚清嗯了一声,“之前宁家去良渚城发展织云阁的时候,曾于良渚城之中富户江家,江城有过交情。此事他告诉我之后,便是从一文人手中截断了此书。” 裴述上下看了看,“两份?” 宁晚清挑眉,“如何?” 裴述将手背在身后,走了一步冲着宁晚清逼近,他低头将人看着,问出声,“阿清,你之前说的话可能再说一遍?” 头顶的阴影让宁晚清的耳廓微红,她别开眼去,“什么话?” 裴述将欲逃离的人捉了回来,“阿清,我想听。” 宁晚清窝在他怀中,咽了一口唾沫,“我说,我们复婚吧。” “什么?没听见。” 裴述拔高了声调,问出声。 宁晚清皱紧眉头,仰起头看着人吐出,“我说,裴述我们复婚吧,你分明就是听……晤。” 下巴被轻轻捏起,宁晚清只觉得唇上覆上一片柔软。那冷峻的面容近在咫尺,呼吸与人纠缠在一起。 宁晚清闭上眼,将手从他怀中伸出,伸手将他的脖子搂住,朝着下方微微拉了拉加深了这个吻。 屋内灯光昏黄昏黄温暖,裴述抬手捧着她的脸,一笑,“好,我娶你。” 宁晚清踮起脚尖,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快去睡。” 裴述好声的哄到。 “裴述,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 新年尹始,刚刚官复原职的丞相再次被罢免,这一次,梁帝下旨将人禁足于府中,等候查办。 夜深,一辆马车悄悄的驶出了郢都。 郢都城外十里,坐在马车上的宁晚清抬手微微掀开车帘,“有人跟踪。” 坐在车内的裴述抬手瞧了瞧车壁,“于飞。” 于飞听见声音之后,应了一声是,就掀开车帘一跃而出。 宁晚清看着那跃进夜幕之中的人,皱紧了眉头,“对方的人似乎不少,于飞能行吗?” 裴述嗯了一声,“没问题。” “你可知于飞是从何处出来的?” 宁晚清摇了摇头,“不知。” 裴述解释出声,“早些年,于飞是一名死士。死士选拔苛刻,他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那些人在他面前,不是对手。” 宁晚清将手中帘子放下,“我竟是没想到于飞还有如此经历。” “那他后来又是如何成为你的护卫的?” “有件事,我没有告诉过你。”裴述看向宁晚清,“当年我离家并非是进京赶考为了功名利禄。” 见宁晚清没说话,裴述再次出声,“你在安南镇上之时应也听到过一些传闻。” “我家原本只是安南镇之中的小门小户,穷苦人家。我父亲,是镇子上的教书先生,考了一辈子功名也未有什么成绩,我父亲便是对我寄予厚望,从小便是让我学习四书五经,长大了好考取功名。” “我也按照父亲所说,一层一层的考,那年在进士及第之后,偶然的一次机会,我救了当今圣上。” “救了梁帝?何时的事情?” 裴述想了想,“元宁三十二年年,先帝还在世之时,那时陛下同我一般尚年轻,十几岁的少年,被叔父宁王掳掠去了邵南,我当年游历于此,无意之间救了一人,后来才知那人是当朝太子,现如今的梁帝。” 宁晚清何其聪明,几乎是一想便知道了其中的事情,她看向裴述出声问道:“所以当年考取功名,亦或者说前来宁府求取掺杂的不仅仅是入仕之愿,而是另有所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