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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清攥紧了杯子,凝眸看向裴述,“可是你们让仵作去查的时候,不是说男人身体中并没有什么病是吗?” 裴述嗯了一声,“这也是为何外界流言一口咬定的原因。” 宁晚清跨了一张脸,“那我是不是应该从这里搬出去?” “说什么傻话?” 裴述看着她,“从不信鬼神的宁晚清去哪里了?” 裴述看着她,抬手一把将握着水杯的手握住。 感受着手中的手指沁冷,裴述将她的手拉过来,用两个手握住,暖着,“你忘了三年前,都说你命硬克夫之时,我说了什么?” 宁晚清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撇了撇嘴,“你说你克妻。” “绝配不是吗?” 裴述将她的手握紧,“相信我,当年再难的事情也挺过来了,这些事情也不在话下,这不还有我。” 宁晚清嗯了一声,“陛下那边又说什么吗?” 裴述再次道:“最近闹得事情已经传到了宫里,这不是临近年关,陛下让尽快把事情解决了,不耽误年末除夕的宫宴。” 宁晚清这几天也不是没有思考,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出声,“穆白,你知道去了哪吗?” 裴述握着宁晚清的手,看向窗外。 宁晚清顺着他的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你看的方向是贤王的封地?良渚城?” 宁晚清说完这句话当即就沉默了。 随后裴述转过头来,“他走的那天我去了穆王府。” 宁晚清猛地抬起头看向裴述,“既然去过,那为何他还要去良渚城?他难道不知道他人失踪了之后,就再也不是流放那么简单了吗?” “他知道的。”裴述眼睛看向宁晚清,“他什么都知道的。” 裴述叹了一口气再次道:“阿清,这是他自己选的路。” 宁晚清皱紧了眉头,“没想到最后,我到底是有负苏荷的遗言。穆王府就这么毁了。” “到底你要做的事情都做了。” 宁晚清嗯了一声,“这段时间,郢都城内除了我的事情,可还发生了别的什么事情?” 裴述抬手将汩汩冒气的水壶拿了起来,随后冲着宁晚清出声道:“倒是有一件有趣的事情。” “哦?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说来听听。” 宁晚清倒是十分的好奇。 裴述也不卖关子,同宁晚清出声道:“近日织云阁的生意少了一些之后,宁家二房开的锦绣阁倒是生意不错。” 宁晚清摩梭着水杯若有所思,“哦?他们是寻到了什么商机不成?” 裴述给宁晚清添了茶,随后道:“据说是知道了锦绣阁是从宁家分出来的铺子。” 宁晚清若有所思,“这倒是挺巧。” 宁晚清看向裴述,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转了话题,“这年关快到了,大人除夕夜可要伴驾?” 裴述挑眉,“不要。” “不用参加宫宴吗?”宁晚清问出声。 “宫宴可以早退。” 裴述一本正经,“阿清可是有了什么安排?” 宁晚清想了想,“之前除夕,皆是在宫中宫宴过的,今年既然留在郢都,倒是想过一点不一样的。” 宁晚清抬眼看向配饰,“之前我一直听说在郢都之中每年除夕的时候,城中都会游园会很热闹。可惜之前每年留在郢都的那些年,从宫中出来的时候,游园会都结束了。” “今年陪你。” 裴述应道。 宁晚清挑眉,“不怕陛下怪罪吗?” 裴述勾唇一笑,“陛下若是怪罪,我就辞官跟着你回安南镇,开个餐馆,你给我打下手如何?” “这个事情你还没忘记呢。”宁晚清没好气的出了声。 裴述十分认真,“我可是说真的。” 宁晚清看向裴述,轻笑出声,“好,到时候就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才不管这些乌漆嘛黑的事情。” * 第二日,宁晚清起了身,将小荷唤来。 小荷瞪大了眼睛,“小姐要出府?” 宁晚清坐在铜镜前带着耳坠,“对,我要出去一趟。” 小荷出声劝道:“小姐,外面流言还没有彻底的消退下去,您还是留在府中吧。” 宁晚清仰头看向小荷,“龟缩总不是办法,躲了这么些日子我也想明白了,也是时候收网了。” 这下轮到小荷愣了,她看向宁晚清问出声来,“收网?什么意思?小姐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是吗?” 宁晚清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勾唇笑了,“有时候等事情彻底走投无路的时候,退一步或许能有新的发现不是吗?” 宁晚清撑着站起身,“这段时间我也在屋子里呆的憋闷,出去逛逛。” 小荷劝阻不了,只能陪着宁晚清出去。 外面还下着雪,小荷拿了伞追上前去,“小姐,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宁晚清将手伸了出去,随后接了雪花,迈步而出,“最近我听说锦绣阁生意不错,这临到年关了,我这个做后辈的得去道喜不是?” 小荷看着宁晚清笑得温婉的面容,心里一咯噔。 她怎么觉得这并不像是要去道喜,倒像是去砸场子。 小荷咽了一口唾沫,赶忙打着伞跟上去。 锦绣阁,是当年从宁家本家分出来的一个牌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