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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清朝着人看了几眼,在没有看见方秀兰之后。心中不免有些估疑。 这种事,不向来都是二房方秀兰更为积极吗?怎么反倒是这件事竟然没在,宁晚清压着心中的疑惑,朝着里面走。 离得老远就看见着了一身玄色衣衫的裴述正站在屋子外面仰头看着。 裴述像是停到了动静,转回头来朝着宁晚清看了一眼,“来了。” 宁晚清嗯了一声,走到了他跟前去,问出声来,“你可是查到了什么?我听小荷说你似乎是有什么发现?” 裴述嗯了一声,抬手拉过宁晚清的手,将人朝着旁边拉了一些,这才出声,“给你看个东西。” 宁晚清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感受着双手交握的温度,她仰头看向裴述。 此时两个人站在树下,阳光从头顶映照而下,从树叶投射而下,映照在他的面上。 冷峻面容上像是渡了一层光,将他的看过来的眉眼照亮。 宁晚清的耳廓微红,她在裴述看过来之后飞快的移开眼睛,看向地面,“看什么?” 裴述抬手拍了拍,随后宁晚清随着声音就看见刚刚空无一人的院子里多了人。 “那是……” 宁晚清盯着那站在屋顶上穿着黑衣的男人,惊呼出声。 裴述一笑,“别担心,是自己人。” 他声音一顿,再次出声,“给你模拟一下那日的场景。” 宁晚清嗯了一声,在黑衣男人之后,她又看见了一个扮作小柳的男人。 她扯了扯嘴角,“就不能找个出挑一点的男人吗?” 裴述抬手揉了揉眉宇,“其余人不会武功。将就着看吧。” 宁晚清皱眉,“有点辣眼睛。” 裴述:“……” 在两个人的说话声中,面前的两个人都已经站到了自己应该有的位置上。 随后宁晚清就看见小柳出现,方向正是她睡觉的屋子。 随后屋檐上蹲守的男人在一旁的草丛之中出现,将人带到屋檐上摔死。 “不对。” 看了一遍演绎的宁晚清皱紧了眉头从树下走出,“不是这样的。” 宁晚清说着加快了脚步走到屋子面前。 随后她转过头来冲着走来的裴述出了声,“若人是被那人从上面推下,死者应是头朝前面的。” 裴述嗯了一声,“那日的尸体头是朝着屋子,背对着外面的。” 宁晚清在台阶上反反复复的走了一遍之后,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尸体是先杀死放在这里,又做出了人掉落而下的假象呢?” 裴述在听完宁晚清的分析之后,弯腰抬手朝着地上趴着的人拍了拍。 两个人冲着裴述拱手一拜,便各自又归了位。 裴述再次抬手拉过宁晚清,推开面前门,带着人走了进去。 “如果刚刚的假设都不对,那么还有一种方式。” 裴述将人拉到她睡觉的床旁,“试试。” 宁晚清知道裴述在做什么,学着那日的样子朝着床上躺了下去。 “朝外看。” 宁晚清半撑起身,听着裴述所示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于此同时,宁晚清就看见一个黑影在窗外坠落而下。 宁晚清的瞳孔放大,手攥紧了床侧。 “是这样。” 宁晚清翻身,“那日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她站起身,身子有些踉跄似的朝着大门走了过去,随后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这一刻,她的手停在那了。 她有些不敢打开门,像是害怕她一打开门,见到的又是那日见到的鲜血洒了一地的尸体。 半晌身后走来一人,清冷的香味扑入比肩,随后她放在门把手上冰冷的手被覆上了另外一双手。那双手温暖如春,像是万里冰封之中升腾而起的火,让宁晚清的心间上不再那么寒冷。 裴述看着门把手,冲着人轻声道:“别怕,我在。” 一句话几个字,像是吃了一个定心丸一样让人安定,宁晚清嗯了一声,手稍稍用力,随后将门给打开来。 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地上什么都没有,而刚刚扮演的两个人好端端的站在台阶上。 见着两个人从屋子里走出来,笑呵呵的冲着两个人躬身。 宁晚清心中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了下来。 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像是驱散了许久的寒冷的空气。 宁晚清仰头朝着裴述看了一眼,随后走上前,冲着两个人问出声,“刚刚是怎么做到的?”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自己。” “什么?” 裴述从后方走出,冲着宁晚清解释出声,“一开始,我们总是会先入为主的觉得人是摔死的那么一定是从屋檐上被人推下来,实则凶手正是利用了这么一个惯性思维,将我们都引向了一个误区。” 裴述声音一顿,随后抬手指着地上的原本尸体放着的位置道:“正如你我原本猜测的那样,这尸体原本就是死后被人提前安置好在这的,而你看到的,其实压根不是小柳,而是凶手。” “凶手?” 这次就换宁晚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她仔细将事情思索了一番,随后冲着裴述问出声,“怎么会是凶手?”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裴述再次问出声,“你是说之前宁府的婢女举报说是当日在屋檐上的凶手就是我看到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