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复活后移情别恋有错吗在线阅读 - 第1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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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偏渌真又是他的邻居,听了这些心中过意不去,决定采回艾归草为族甫爷爷敷上,缓解疼痛,算是赔罪了。

    她本打算孤身前往,速去速回,却被桓越提前得知了计划。

    他拎上错梁剑,道:“我和你同去。”

    渌真想着,一开始本就是为了铸他的剑才犯下的过错,叫上他也是应当的,便两人同行了。

    艾归草并不难得,可他们运气不佳,正面撞上了守护此草的丹尾鸱。此鸟大半的时间是在外觅食,常神出鬼没,因而它出现之时,两人都没有防备。

    银光一闪,锋利如刀尖的鸱爪亮出,直向桓越肩头抓来。

    渌真首先发现了这近在咫尺的危机,眼见来不及提醒桓越了!情急之下,她伸手一格,为桓越挡下了这一击。但掌心却被爪尖捅穿,鲜血涌出。

    桓越见了她的伤势,一瞬被激怒,他抽剑转身,使出一招万剑齐发,将方圆数百里的丹尾鸱都杀了个干干净净。

    渌真捂着流血的手,在一旁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最终,桓越把这一带所有的艾归草都带回了族中。渌真看着他和这些草一副有血海深仇的模样,劝了半天,可他却说什么也要把它们拔个干净。

    丹尾鸱爪尖有毒,能腐蚀人rou,一旦被其抓伤,将血流不止,持续数月,唯有修士生rou可以止血。

    渌真本想回去后向少俞讨一副药来,勉强止住,再忍几个月也就过去了。

    可桓越得知了丹尾鸱爪的毒性,却把她的手强行攥住,而后抽剑从自己胳膊上生生削下一块rou来,贴覆住她的掌心。

    渌真被他的冷静和果断惊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有了生rou,伤口以rou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还没到族中,便已然不再流血。

    可桓越的胳膊上,却透出了深重的血色。

    渌真为他上药,心疼道:“你这是何必呢?”

    桓越沉默半晌,道:“为了你,削去一块rou又何妨?”

    渌真沉默良久,连手中的药都忘了洒。这副模样落在桓越眼中,让他叹了口气,道:“真真,你还看不出吗?我心悦你。”

    ……

    一道看到了这里的李夷江回头,冷冷注视着渌真:“你就是要我来看这个的?”

    即便镜中男子和自己有三分相似,但那挥之不去的郁烦感始终萦绕在心头。

    他无法解释自己为何在听到“我心悦你”一句时变得无比的愤怒和失落,或许因为,昨日渌真也同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而渌真的脸色早已变得惨白,老天爷啊!请告诉她,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试问,谁愿意和新近的暧昧对象一道儿观赏昔日初恋全过程记录呢?

    她试图将手拔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依然无济于事。

    这意味着,溯往镜中的景象还没有结束,她还要继续经受此等折磨。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李夷江:我以为上一章硬生生不让我亲真真已经是狗作者的极限了,没想到还有更狗的在后面等我。

    作者:额呵呵,真正的十佳男友,就是要勇于直面对象的初恋实录……啊啊啊啊把你的剑收回去,杀作者犯法!!!

    第64章

    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显得如此顺理成章, 渌真和桓越互通心意,约定要在皇天后土前结为道侣。

    溯往镜没有将他们相处的每一日都一览无余地照出,却未曾缺席每一个重要节点。

    有些记忆她都已经模糊, 可镜中却如实呈现。

    譬如桓越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在她有事外出之际, 将屋前屋后都遍植了山茶花。那时的渌真看到后十分惊喜,爱惜地抚过山茶花绸缎似的花瓣,折下一朵来, 央他亲手别在自己的发端。

    但现在的渌真看到此景,只剩下尴尬。

    她不动声色地摸上头顶地两朵桃花,悄悄拔下,藏进了袖子中。

    休说是李夷江, 连她都忍不住埋怨自己,怎么就不会换一招来?这下可好, 一定要被李夷江当作是不走心糊弄他的人了。

    她抬眸极快地瞥一眼身旁的人,却见他脸色藏在阴翳里, 看不分明。只一双冷静的眼,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镜中。

    溯往镜里又起迷雾,画面开始变得扭曲, 在一阵光晕过后, 终于,这一次出现了李夷江和渌真的身影。

    渌真立即正襟危坐, 紧张地盯着镜子,等待着李夷江的反应。

    他疑惑地了“嗯”了一声, 似乎在惊讶于自己竟果然同渌真认识。

    这个故事的开始, 是在山洞内,溯往镜如实照出了渌真花言巧语哄他许下互行誓后, 李夷江眉心才出现了那一点朱砂的情景。

    哦豁,谎言不攻自破。

    身旁的渌真开始坐立不安,引得李夷江漫不经心地朝她看了一眼,却没有恼火,眼底隐有揶揄笑意。

    这一次,溯往镜倒十分乖觉,巨细靡遗地带着他们回顾了二人从相识后经历的点点滴滴。

    待看到桃树下,以灵力催生出满树繁花的自己时,李夷江面上显而易见的浮现出几分震撼。

    这人真的是他吗?他怎会做出如此荒诞之事。

    可他设身处地想想,又觉得此举似乎水到渠成。

    如果他认为做出此事的不可能是自己,那镜中之人又是谁?设若真是他本人,为何他连自己都认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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