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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逸翻着账本的手一顿。 另一名女子笑着补充道:“我们刚贴出招人启事,就有不少人来询问。这次,不愁招不到有能之士,宋家辉煌指日可待啊……” “先定初试,考核通过者,由我和晓晓复试。” “是。” 临走前,沈君逸又道:“宋琳旗下的多家铺子要重新整顿,近日我会想出新的方案,到时候再请大家过来一同商讨。” 宋府某院。 “宋晓没死!不但没死,还好端端将宋家收得服服帖帖的!一群窝囊废!还有脸来见我!”少女的脸瞬间纠结在一起,一巴掌甩了过去,长长的指甲滑过黑衣人的脖颈,带出一长串黑色的血珠。 她松了松花园里的土,将人丢了进去,熟练地埋了起来。松动的泥土里隐约露出几根白骨,又被她按回了土里。 宋晓那具尸体,虽然她没有碰触,但也近距离观察过了。对于易容,她向来自信,为何这次有人在她眼皮底下动手脚她都不自知! 当初,之所以就是为了让宋琳夺得宋家后,再站在道义的高度,抖出宋琳派刺客暗杀宋晓,来讨伐她再夺去宋家家主之位。这样能博得宋鑫的好感,说不定,不但掌管了宋家,名册也能探出下落。 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不是黄雀,却是螳螂!为他人做了嫁衣! 这种屈辱还是第一次尝到。她绝对,绝对要亲手收拾宋晓! “花颜,你在做什么?”宋琦刚回房,见女儿在院子里发呆,神情十分怪异。 少女连忙转身,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在种花呢。” 她瞥了一眼花园里艳丽的花朵,轻轻将其摘下,笑着走上前插在宋琦的发上:“母亲,这花朵开得多艳丽啊。” 花园的泥土里,埋了两具尸体,一具自然是她刚才气急之下杀的,另一具白骨嘛…… 她跟在宋琦的身后,嘴角上扬了一个邪恶的弯度。 宋晓半夜起来,准确说并不是半夜,她睡着睡着饿醒了,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她迷迷糊糊地蹭了蹭自己抱着的东西,软软的…… “君逸……” 她突然清醒,黑线地看着自己死死抱着的被子和被子上一滩诡异的口水。 床上除了她自己,还是她自己……沈君逸呢? 宋晓赤足下了床,悄悄地从内室走出,随后探出了一个脑袋。 沈君逸正坐在桌前,他换了一件内衣,白色软缎寝衣紧紧地贴在肌肤上,隐约露着光滑的肌肤。长长的墨发垂荡而下,在微风下轻轻地晃动着,将他白皙的颈部若隐若现着。他一手撑着头,一手拿着笔,狭长的睫毛轻垂着,似在看着桌上的书籍。 “都十月了,窗还开那么大!万一感冒了怎么办!真不懂得照顾自己。” 宋晓不满地唠叨着,走上前将大开的窗户轻轻阖上。随后,她探着脑袋看着桌上陈列的账本和书籍,道:“九月的账本已经来了吗?怎么都不叫醒我啊……” 久久得不到回应,宋晓奇怪地抬头,见沈君逸的手突然一松,整张脸向下沉了几分。她连忙将桌子推开,见他的头缓缓缓缓地下沉着,随后安稳地靠在了她的大腿上。 宋晓不由自主地伸出了左手,轻轻地扶着沈君逸的长发,一下又一下。 她的手受伤了,根本无法将沈君逸抱回内室,让他安稳歇下,这样看着他安稳的睡姿,她又不忍叫醒。或者,她就是想享受这么一刻。两人静静地腻在一起。 这么大的动静,沈君逸恍然未知,他的呼吸平静,神情倦怠,竟然趴在她的大腿上睡得相熟。仔细一看,他整张脸消瘦了不少,宋晓的心中划过怜惜,忍不住轻声呢喃着:“怎么这么瘦,宋家这是在虐待你吗?从明日起,我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她想起了自己刚穿来那一会,沈君逸也是没日没夜忙着宋家的事情,几个彻夜房内的灯都是亮着的。如今,她都是一家之主了,都挑起了重担,怎么这位正君大人,就喜欢独揽其身,暗自忙活呢。 “偷偷卖力,妻主我可……不允许呢……” 宋晓轻轻地抚着他的脸,带着眷恋和怜惜。她突然想到,自己之所以会喜欢上沈君逸,就是从怜惜开始的,怜惜他日夜的cao劳,怜惜他的委屈,怜惜他成为自己的正君,有她这个无用的妻主。 谁曾想到,心疼万分的自己,最后竟然真的喜欢上了对方。 宋晓将外衣解下,体贴地披在了沈君逸的身上,摸了摸他的脸颊轻笑道:“妻主开始卖力,正君大人请好好休息……” 宋晓开始认真地看起了账本。可是……沈君逸的睡姿十分不安稳,总喜欢乱动,有时候,似是寻求温暖般在她的腿上蹭啊蹭啊,……然后双手环住了她的腰,以求舒适的姿势!该死的!莫非把她当成抱枕了?! 宋晓将外衣解下后,里面只有一件单薄的内衣。虽然窗户阖上了,但风还是不断地从缝隙里贯穿而入,可是……宋晓非但被觉得冷,还异常的热……她都汗流浃背了! 宋晓的衣服已经浸湿,沈君逸双手的触感又意外烫人。她完全已经心猿意马见色心动了啊! 在这样的碰触下,宋晓的体温越来越升高,心都快蹦出来了!那个罪魁祸首还在她腿上睡得香甜,他的脸就贴在她的大腿处,不时地动动蹭两下,挪个舒服的位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