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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一愣,手敲击着掌心道:“是,我想起了,那人就是杏儿!” 陈管家说到此,满脸震惊。虽然是三年前的事,她具体已经记不太清了。但,杏儿因为二夫人入府,后来却进入了大夫人的院子,之后又成了大小姐的贴身婢女,这一切,真的是太巧合了! “谢谢,陈管家。”宋晓含笑道,“将严家的内jian杏儿带入宋府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琳!母亲担任家主多年,她就一直记恨心怀鬼胎,见母亲事事顺利,更是嫉妒决心下黑手。于是,她找到了严家。当时严家在商业上处处被宋家打压,于是两人一来二去,暗中密谋了起来,于是有了三年前的那一幕。那年,真正将宋家菜谱是二夫人宋琳,她盗取菜谱交予杏儿,而杏儿再转交给严家!” “胡说!你有何证据?”宋琳声音扬高了起来,“我是疯了吗?串通严家害宋家赔银子!” “不,你没有疯,你很精打细算。当年赔的银子你和严家五五分了吧。”宋晓从怀里扔出一叠纸,丢在宋琳的脸上,“三年前,你突然有了五万两银子,这是钱庄的证物,你如何狡辩你突然多出的银两?别唬我说天上掉的!” 见宋琳嘴角挪动,宋晓又笑了起来:“你恐怕想我说我伪造证据或者说这不是你的吧。来,这个人,我给你认识认识。” “因为你怕突然多出银子恐他人怀疑,所以你将钱偷偷存进了钱庄。可偏偏,这个成为了证据。”宋晓侧了侧身,让一个中年女子缓缓走出。 “这位就是当年接待你的小二。不过,三年了,她已经成为钱庄有名的大掌柜了。” 宋晓低头恭敬道:“钱掌柜,你就将你记得的事情说一下吧。” “三年前的九月,有位女子来我们钱庄,因为存入钱庄五万两,数额巨大,所以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怕出差错,反复的点着银票。” “可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可是你面前的这位?”宋晓诱导道。 中年女子抬头,诧异地看了看宋琳,然后指着她道:“对,就,就是她!我点钱慢,她当时一直不停地催促,所以我印象深刻。” “简直一派胡言!”宋琳死咬着嘴,就是不承认。 “怎么可能是胡说!我如今成为掌柜一年多,还未碰到这么大笔金额的。我以我丁家钱庄的名义保证!当年,你确实来过我的钱庄!” “钱掌柜,谢谢你了,祝生意兴隆。”宋晓望着宋琳,板着手指数道,“五万两银子,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万两的一半。不难让人猜想……” 宋琳急急反驳:“不过区区五万两,为何不是我自己开店赚的钱!” “于是你承认这笔钱是你的了?”见诱导成功,宋晓笑道。 “是有如何?”宋琳硬着头皮道。 “当年,宋家亏损,你倒是大笔银子赚入。”宋晓拍手,嘴角含着嘲讽的笑意,“你与严家的合谋这是第一次,却也不是第二次。你如今不认,后面还有证据。” “说来,忘记提一件事。”宋晓的眼神暗了暗,声音沙哑道,“当年父亲之死,众人皆以为他是担心母亲,所以走路不慎,滑入水中溺死的。可是,真相却恰恰相反,父亲出门前,让我告诉母亲和大家一件事,他曾偷听到宋琳和一个婢女鬼鬼祟祟的谈论着三年前的那次阴谋。他原本想阻止宋琳,却被人推入了水中。” 宋晓紧紧地握着双拳,言语有些激动:“那时,我觉得自己软弱无力,知道宋家的人倾向这个伪君子,知道祖母不喜欢自己,不喜欢父母的时候,我将这件事情深深地埋在了心里。因为当年在母亲面对宋家多方指责时,我若说出事实,恐怕又会以不尊重族亲,污蔑长辈对我深究。就如同今日,明明证据摆在眼前,有些人还能颠倒是非。所以我要变强大变强大,我要搜集让对方哑口无言的铁证,这么多年我一直跟自己这么说着!” 宋琳呼吸一窒。当年,她赶去官府时,被苏倾陌突然拦住,唧唧歪歪地说这什么让她罢手。她心烦意乱下,就推了他一把,谁知他站不稳,自己掉入了水中。当时时间紧急,又无人看见,见他在水里扑腾,她假装没看见急急赶去官府。 后来,他死了。这样也好,那些秘密就无人知道了。 只是没想到当年他死之前竟然还告诉了宋晓! 宋琳脸色阴霾,狠狠地瞪了一眼宋晓,咬牙道:“宋晓,话可不能乱说。人已逝去,又过了三年,可不能光靠说就将罪名推到我的头上!你可有证据?” “是啊,死了,都死了。当年跟你谈话的婢女正是杏儿。而严家也不会傻到为我作证。”宋晓轻笑道,“你可知我当年为何选杏儿做贴身婢女吗?就是因为我知道,她是内jian。” “准确的说,后来她不是严家的人,是你的人。”宋晓围着宋琳转两圈,幽幽道,“原本,她是严家派来的,用来让我这个不成器的长女掌权,然后挑拨我和母亲的关系,挑拨宋家几房的关系,使宋家成为一片散沙,然后严家就能一网打尽!她也十分了得,花言巧语,机关算计,算计着我身边的婢女,败坏着我的名声,在我的饭菜里下着慢性毒药。” “很多市井传言都是她放出去的风声,大家为何相信,就是因为她是我的贴身婢女。若她在大街上抓人,马车上坐的那位女子,大家都会猜测是我。用我的名义,强抢民男。用我的名义,干着纨绔之事。我很乐意的是,她让你们对我都松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