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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呼都变成大小姐了还能没事吗?! 太过恭顺的语调,太过生疏的称呼,宋晓的不悦立时蹙在眉梢,心中焦急万分。一直冰山对她的沈君逸竟然笑了,他对她任何打骂都行,但微笑起来却是最可怕的。沈君逸的招牌式微笑就等于他不在乎!他不在乎她!所以对她任何的举动都不会在意! 完了完了,他对她况似温柔地笑了,又厌恶被她碰触了,不是跟刚穿越过来那会一模一样吗! “晓晓~”苏晔软软的声音甜腻地喊着,手突然拽住了宋晓上前的步伐。 “苏苏,你想干什么?”在沈君逸面前,两人卿卿我我,宋晓有些尴尬,想挣脱苏晔的手。 苏晔贴着她耳边,小声道:“你不是想知道他有没有真的生气吗?我来试探一下。” 突然,她的胳膊突然被人一勾,只见苏晔的身子软软地贴了上来,手突然握住了自己的手。 “晓晓,你早晨刚起来,我来为你做早膳。” 宋晓一愣后,也握住了苏晔的手,眼角忍不住地望着沈君逸的神情。 空气里顿时多了一层□。 沈君逸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眼眸渐沉。只觉得心被刺了一下。胸口喘不过气来,似乎有些东西堵在那里…… 然而,他却依旧笑若春风,眉宇间不见半点阴霾。他半弯着腰,轻笑着说:“恭送大小姐。” “我……” 沈君逸的身子清隽如竹,眼神淡淡的,让人望不透他的心思。 其实他害怕她的怀抱,害怕那个让他不能自已的名为宋晓的温柔。 那人明明不属于他。 回了屋,宋晓一阵低落:“他不喜欢我,你我如此亲密,竟然一点反应也没。” 苏晔若有所思,呢喃道:“真的不喜欢吗?你那晚强迫他,他气急,怎么说应该对你横眉冷对。可他表情虽笑,为何感觉他很悲伤呢……” “你知道什么……”宋晓苦闷,“那晚我真的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说不定他气极反笑呢。完了完了,我这次真完了。” 宋晓颓废。 苏晓院主卧。 “少君,你没事吧。”冬儿担忧道,“昨晚咳了好多血,现在身体可有不适?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不用。”沈君逸用袖子捂着唇低咳了几声,“我不喜欢喝药。” 冬儿叹气:“少君,感觉你自从和大小姐成亲以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只不过在外淋了场大雨,竟然高烧不退,咳血不止。少君也真是的,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去淋雨。” 沈君逸的眼睛一闪,手捂在胸口的位置,呢喃道:“或许我那天真的疯了。” 那日,宋晓在苏晔的房中病情反复发作,任苏晔给她服了几粒药都没用。他原本落荒而逃,之后听到她的惨叫声,又慌张地奔了回来,捡了一粒小石子点了苏晔的昏xue,悄悄地溜了进去。 宋晓体内的毒在焦灼着,嘴里流出的鲜血已然发黑。 那一刻,他脑中的一根弦突然崩断,他想到她前几日疼痛难耐的模样,嘴紧抿着,抬起手,将她的衣衫褪去,为她运功逼毒。 她从未在他面前露过身子,他却几次三番被她看了光。 沈君逸心中虽这么不满的想着,但脑中全然想着刚才自己在她身下被她挑逗时如何羞人的呻吟。 这么一想,气岔了。 沈君逸的内力被封,强硬驱使内力必然损筋伤脉,重则走火入魔。 像他如今只是咳了一天一夜的血实在是好太多了。 而在为她驱毒时,他才发现,她体内竟然中了两个毒。究竟是谁如此狠心,几次三番对宋晓狠下心手,目的又是为了什么! 而后,他更发现,宋晓的内力不弱,先前也用自己的内力克制着慢性毒性的发作,此刻,为何不自己运功逼毒?宋晓的谜团在他心里又加深了一道。 逼好毒,沈君逸满头大汗,脸色也白了三分。原本淋雨湿透的外衣也在用功下全然干透。 他静静地看着闭眼安睡的宋晓。 她泼墨般的发凌乱洒在床上,柔软而顺滑。 他不由地想起每天早上两人莫名其妙地抱在一起,她的发丝柔软地缠绕着他的手指,他不自觉地伸手去抚摸它。 指尖细细的摸着,他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就连身上刺骨的痛,似乎也突然消失殆尽了。 他戳了戳她的脸颊,鼓着嘴道:“宋晓,其实……我也讨厌你……” 宋晓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每次当她看向自己时,自己的心总是忍不住跳快几步。 然而,此时,这双眼却闭着。 他的手突然被人握住,躺在床上的女子迷迷糊糊道:“苏苏,别闹了……痒……” 她喊着苏晔的名字,总是意外的亲昵。 她为何从没想过这个陌生来路不明的少年也是有可能要害她的呢。 她对苏晔总是莫名的信任,那……对他呢……?她对他就是怀着什么心思,一年之约为她夺得家权的合作者? “少君,大小姐总是呆在偏房和那个狐狸精在一起!” 沈君逸听着冬儿的回报,依旧如此漫不经心,如果他的手指不轻颤的话。 “他长那么丑,都不及少君的千分之一。”冬儿为沈君逸愤愤不平,不自觉夸大了说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