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折枝在线阅读 - 第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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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人的面容,曾几何时在梦中方可见,而今近在迟尺,从前满目深情,如今望向他的眼眸,笑意依旧却是冰冷刺骨的陌生疏离,宛若彼此不过今夜初相识。

    不过一瞬,她的目光已从他身上离开。

    “臣卫桓,见过玉王。”卫桓走上前来抬手作揖。

    玉绥目光分得一点儿,看向上前来的年轻人,他打起精神,客气回道:“不必多礼。”

    “安阳向来不擅饮酒,驸马便代为作陪敬酒。”昌隆帝一颗拳拳爱女之心,当得旁人盛赞一声慈父。

    “多谢父皇。”赵容蓉真心一笑,她向来在昌隆帝面前还留着小女儿的天真散漫,“还是父皇心疼儿臣。”

    她笑意浅浅看向驸马,“有劳驸马。”

    卫桓照做,端起酒盏恭敬道:“臣替公主敬王爷一杯。”

    “第二杯,臣敬王爷。”

    今夜的酒,本是琼浆玉液,玉绥连喝两杯,却已无滋无味。

    再抬头,眼前人已转身离去,他的目光随着那道倩影流转。

    “羌芜,羌芜?”

    “羌芜可是吃醉了酒。”

    待到昌隆帝第二回 唤他名,玉绥方镇定心神,端起酒盏,看向昌隆帝,“臣敬您一杯。”

    昌隆帝不疑有它,举杯与他同饮。

    觥筹交错间,他看过去……

    女子巧笑嫣兮,与身旁之人谈笑风生,仪容有方,贵气无双。

    *

    圆月高悬,月光清晖之时,芙蓉宫的热闹方才散去,恭送帝后离去,其余众人方也散去。

    赵容蓉虽一杯酒也不曾饮,乘上马车时,却也有几分昏沉之意,歪在靠枕上闭目养神。

    庆莲只当她睡去,取了薄毯来为她遮上一二,后自去了车外。

    车厢内只点了一盏昏黄壁灯,赵容蓉睁眼,神色晦明。

    车厢外,庆莲在与人说话。

    “公主乏了,正在休息。驸马有什么话,不妨就在此与奴婢讲,待公主醒了,奴婢自会禀明。”

    卫桓向来是傲气之人,偏此刻人多,卫国公又在不远处目睹一切,他无论如何都得做出一副情深来,“此刻,公主既歇下了,我便不多打扰。”

    “我送公主至玉华门外。”

    “走吧。”

    卫桓翻身上马,行在车驾旁。

    车厢内无人应答,应是默许。

    庆莲叹口气,吩咐车夫,“走吧。”

    *

    宫宴散去,昌隆帝留下玉王宿于紫宸殿。

    玉绥的侍从碎星随着宫人朝紫宸殿偏殿去,一边嘱咐,“玉王在宴上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怕是已经歇下。”

    宫人又小声提醒紫宸殿规矩,“陛下圣恩,因着宫人不知玉王喜好,特意指了你前来伺候玉王……”

    碎星一边记,一边点头,“是,奴才明白。”

    宫人送他到寝居门外,便道:“你且进去伺候。”

    碎星轻手轻脚推开门,点燃屋中烛台,屋中明亮起来。他端起盛有热水的铜盆,转身便吓了一跳,原是该躺在床榻上休息的醉酒之人,此刻悄无声息的站在他身后。

    “王爷,您怎么不出声啊,吓死奴才了。”碎星小声道,他说完才惊觉他家王爷有些不同寻常,浑身酒气,神色茫然,是他看不懂的痛楚与脆弱。

    他家王爷向来酒量极好,今夜怎会喝醉?

    眼见着玉绥踉跄一步,碎星忙上前去扶住,“王爷,您先躺着,奴才给您倒杯茶,您先醒醒神。”

    玉绥纹丝未动,他似在自语,“素娘真的还活着。”

    碎星一愣,玉绥口中的素娘,碎星自是认识,可在五年前,素娘便已经死了,一场大火,从夜里烧到天明,素娘的尸首被这场火烧成灰烬,当他们赶回去时,满目疮痍,

    他心一紧,忙道:“王爷,您喝醉了。”

    “夫人她已经去世去年……”又如何还活着。

    今日王爷就参加了一场宫宴,宴上皆是达官贵族,皇室宗亲,素娘是江南小镇上一名采荷女,便是没死,又怎会出现在宫宴之上?

    王爷莫不是魔怔了。

    玉绥推开他的手,走到面架前,俯首捧起一把水洗了脸,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他抬起头,神色清明,“我不会看错,那就是素娘。”

    素娘……

    安阳公主……

    碎星心里头像是猫儿抓一般,“王爷……”

    玉绥不容有他,“明日叫人将行李送入王府,我们要留在京城。”

    作者有话说:

    推推基友的文

    现言《豪门塑料夫妻失忆了》by池芒

    1、

    秦卿知道齐言洲不喜欢自己,联姻三年,俩人分房而眠。

    结婚纪念日前,俩人终于坐上前往民政局的小车车——领取分道扬镳的小本本。

    看着驾驶座上清隽淡漠的齐言洲,秦卿:“呵,我秦卿,以后就算是一辈子嫁不出去,老死在家,从车里跳下去,也不会再多看你一眼!”

    老天大概是听到了她感天动地的呐喊,极其给面子地当场满足了她。

    嘭——#恒洲集团新任总裁夫妇车祸#勇提热搜。

    2、

    齐言洲喜欢秦卿,不知经年。如愿娶到她,换来的却是女孩儿一句:“我们离婚吧。”

    男人抽了一整夜烟,翌日清晨,银丝边眼镜下眼底猩红,唇角却扯出惯有的讥诮弧度,斜靠在她门边,漫不经心道:“走吧,你别后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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