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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骗自己。 他只是装得很好,装得像以往每一次那样,把床伴甩掉后毫无负担,神清气爽,然后兴高采烈地奔向下一段关系。 可这次,他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列车偏离了轨道,侧翻了。 牛可清又哭又笑的样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抹不掉的记忆,深深地烙在他的每一条神经上。 睁眼、闭眼,都能看见。 那个人从来就像鹤一样傲气,假斯文的皮囊刀枪不入,怎么能示弱到这地步...... 爱情到底是个什么可怕的东西,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是毒药吗?是巫术吗? 为什么要在我面前露出一副脆弱的样子,让我的心也有刺痛感,为什么要把我也拖下水? 牛可清已经不是最初那个牛可清了,那我呢?我还是最初那个我吗? ...... 各种交错的想法交织在一起,比一堆乱缠的毛线还要难解,让古伊弗宁的心纷乱如麻。 像被蜜蜂蛰了一样刺痛。 不能再想了,不能再去在乎了,他强行撑起身体的活力,企图把自己粉饰得轻松一点,伪装成没事人一样,像平时那样正常地生活、工作。 ......偏偏,周遭的一切都要跟他作对。 早上,梁主任说最近想做个牙齿根管治疗。古伊弗宁听见了,就下意识地提了一嘴,说自己认识个口腔科的朋友。 梁主任连连点头,说:“好好好,你给我俩介绍介绍。” 古伊弗宁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几秒后,又默默放下了。 他说,记错了,没这么个朋友。 男人揉两下蓝眼睛,怅然若失地走出了科室,到了医院食堂吃午饭。辛苦工作一上午的他饥肠辘辘,排了好长的队伍,就为吃一口热饭。 终于轮到他的时候,取餐口那位阿姨抖了两下勺子,热情推荐:“帅哥,今天滴青椒炒牛rou很好吃喔。” 又是“牛”又是“青”的,古医生没了食欲,连饭都不吃就离开了饭堂。 肚子空荡荡,他却打算买点东西喝,于是走到一台自动贩卖机前。 他看着里面的雪碧可乐橘子汽水,忽然想起某个牙医告诉他说:碳酸饮料损伤牙齿。 于是,本想喝可乐的他买了瓶咖啡。 扭开瓶盖,古伊弗宁微愣一下,才想起是哪个牙医说过这话。 然而,以上这些只是冰山一角。 更多时候,牛可清就像一个魔咒,阴魂不散地缠在他的脑海里。 他觉得自己魔怔了。 有个姓牛的牙医给他下蛊了。 古伊弗宁不信邪,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努力控制自己的思想,可一旦放松警惕,牛可清又开始在他的世界里横行霸道。 于是他戴上耳机,用各种音乐大杂烩给自己洗脑,男人靠在椅子上午休,企图听着歌睡觉。 睡醒了,应该就能忘掉。 五分钟后。 “古医生。” 牛可清在他脑子里说话。 古伊弗宁摘了耳机。 他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大脑不受自己控制的感受,牛可清的眼神,身体,说话声,牛可清的一切一切,全都像录像带一样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 令他烦躁得想要跺脚捶墙嚎叫。 明明是他主动提出要与对方分开,可失去这段关系的时候,他竟然在意得不行。 是因为失去的尤为招人念想吗? 放屁!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每甩掉一个炮友都潇洒得很,每次都能全身而退,这次也一样! 是的是的,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一个炮友而已,算得了什么?他牛可清算得了什么? 古伊弗宁回到休息室,浑身没劲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指不断地挤压着鼻梁,嘴里念念叨叨地提醒自己:“已经结束了,结束了,结束了……” 然后,他又看了看表。 才过去十九个小时零五分吗? * 下班后,古伊弗宁开车在城市里兜风,一圈又一圈。大冬天的,他却开着车窗,想要用冷风把自己吹清醒一点。 男人驶过繁华的街道,僻静的大桥,直到十一点多才回到小区。 从露天停车场里出来,他碰巧遇见了牛可清......和另一个男人。 牛可清喝得醉醺醺,被曲嘉文两手搀扶着,脑袋无力地垂下,脚步虚虚浮浮。 看这样子,像是喝大了被好色之徒捡尸的。 “哎我去,你知不知道你多重?我快累死了......”曲嘉文真想把他这损友扔大街上自生自灭算了。 牛可清脸上顶着两抹醉红,对他说:“我自己能走,就是脚有点软。你要是太累的话,今晚在我家睡吧。” 某古姓旁观者:......?! 因角度问题所产生的误解太多了。 此时在古伊弗宁眼中,牛可清和那个陌生男人正紧紧地贴在一起,就跟两块双面胶黏在一起似的。 牛医生的细腰被人紧紧地搂着,那只咸猪手有时会按在他屁股上,一顿乱摸。那陌生男人还拼命揩油,一张破嘴时不时碰到牛医生的脸和耳朵,占尽便宜。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品行败坏!丧心病狂!臭不要脸!罪无可赦!不守妇道! 古伊弗宁知道自己和牛可清已经分开,知道自己该当作没听见、没看见,知道牛可清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