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都市小说 - 季节性恋流感在线阅读 - 第8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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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准备好,齐祺,我没有做过这种事……”郑南与看他,“我们先去看表演吧,下次……”

    下次的吻他就能做好准备吗?如果是接吻的关系,那接下来还会有更近一步,他还没有把齐祺放进自己的未来人生规划里。这段感情会维持多久呢?是真的恋爱吗?毕业后会异地吗?家里人会接受吗?

    如果是剧中,应当是快刀斩乱麻,编剧与观众都觉得愉快。郑南与想,可真切对着齐祺,是抽刀断水水更流,谁能对齐祺说那么绝情的话呢?还是再想想吧。

    ……

    直到电影下线,他们也没看那部《铁臂娇妻之进宫假驸马》。

    二蛋

    彼此都觉得很可惜

    第63章

    噼啪——

    是玻璃碎掉的声音,最近郑家碎掉了太多东西,阿姨不得不把大部分餐具换成木质的,避免女主人发火使得陶瓷碎片乱溅一地。“找到了玉为什么——”郑南与及时把房门关上,他住在二楼,房间隔音不错,但以防万一还是戴上了降噪耳机。

    郑母最近火气很大,不仅为公司招标的事还为找小儿子的事,每天飞机高铁各种倒,外人面前要绷住,回到家里便崩溃起来。男主人不在家,郑父最近又忙起来,回家总是很晚,两人要是碰面就一定会吵架。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郑南与想做点什么事转移注意力,不去想楼下的复杂。题都做完了,他一向随学随复习,因此也不会因为月考临时抱佛脚苦读,他把学习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然后是娱乐,鬼新娘大结局了,他有点迫不及待,可想起自己要和齐祺一起看,提前知道剧情就没有惊喜了……

    说到齐祺,清明节过后两人的气氛就变得有些尴尬,似乎又回到交往前,对视一会儿都难。放学时还是会靠在一起看会儿电视剧或者小憩,可两个人都知道,那些亲密动作谁都感到不自然,像是强行维持着。

    郑南与当时说了自己还没准备好,其实也可以说别的理由,比如这里人太多了,还有同学在呢,甚至也可以什么都不说。但郑南与希望自己能给齐祺一个诚恳的解释,说还是接受不了和男生恋爱,那太重了,他看着齐祺的眼睛,总想给他留下期待。结果就是他不忍心的时候太多,攒到一起发现自己可能完不成这份期待。

    要不干脆亲了吧!两片嘴皮子碰一下,谁又不会少块rou,齐祺快乐自己也快乐。

    可亲吻应当是件很庄重严肃的事吧,因为爱,把对方视为珍宝,于是产生了想要触碰的欲望……他爱不爱齐祺呢?

    如果此时郑南与手里有一朵花,他一定会残忍地揪掉所有花瓣来数,一片“我爱他”一片“我不爱他”,但无论最后一瓣是哪个结果,他都会再薅一朵继续数。

    怎样才算爱一个人呢?

    喜欢靠近他算吗?郑南与不是很喜欢与人有太多的身体接触,但是很喜欢碰齐祺。 很多的rou,热量,皮肤贴近的粘连,汗液……郑南与会觉得不舒服。但齐祺干干净净的,细瘦的手和腰身,无论是牵手还是拥抱都很舒服。尤其是从后面抱齐祺,可以把脑袋靠在他肩窝上,卡丁卡卯正正合适。

    总想着他算吗?郑南与其实是个很专注自己事情的人,但总忍不住想看下齐祺在哪里做什么,因为齐祺就是很容易让人担心,没法离开视线。

    会心跳加速算吗?郑南与有时候真的会觉得齐祺很好看,眼睛最好看,又黑又亮,称赞自己时是由衷地赞赏。他讲完一道题,齐祺下巴垫在手上,用很喜欢的眼神望他,说听明白了谢谢,然后他会有点飘飘然,心跳很快。

    有很多疑似是爱的表现,但是郑南与和齐祺一开始都明确了他们之间不会有结果,因为他们都是男生,齐祺也不是郑南与的理想型。郑南与又想,结果,爱是一定要有个结果的吗?所谓结果,又是指什么呢?婚姻,儿女,家庭?

    阿姨来敲他的门:“南与,你妈让你下去。”

    他匆匆摘下耳机,门开着,他顿时听到一位母亲的歇斯底里。“都不管!我没工作吗?就我两头跑连轴转,庄建平,你是人吗!”她在隔空和不在家的郑父控诉,“你是不是还在外面和别人吃香的喝辣的,干脆离婚好不好?你再娶一个!”

    阿姨边下楼边小声说:“你mama是压力太大了,她工作很辛苦,你……”

    郑南与打断她:“我知道了,没事,您去陪奶奶吧。”

    他倒了一杯蜂蜜水端过去,郑母看他一眼并不接,用一种很讽刺的眼神看他:“你真像你爸啊,老的不着家,小的也不着家,我看这个家也可以差不多散了,各过各的呗。”

    “没有,我是帮同学补习所以住他家了。”郑南与很平静,其实是奶奶觉得家里的氛围太不好怕打扰他高考,才让他先住朋友家。他又把那杯水往前送,“妈,喝点水吧,嗓子疼。”

    郑母拢了下散乱的头发:“你们都觉得我疯了是不是……你也不想和你妈说话了……都是因为谁,因为谁这个家才这样的!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带知衡出门,他才那么小,就应该在家呆着……郑南与,你知道他们怎么说,他们说让我们做好知衡可能不在了的准备!”

    “是因为我,妈,您该好好休息了,也不是您的错……”

    “知衡可能已经不在了……”郑母似乎没听见儿子的道歉,她精神状态很差地重复,“不在了……他们说,玉是捡到的,在一个荒郊野岭,查不到谁丢的。把这么值钱的玉丢掉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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