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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将秦幸轻轻推到一旁,不假思索地拒绝了她,“这是官船,不载客。” “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不付银子就不算载客了。” 那人显然不想和她做口舌之争,没有理会她,面无表情地目视前方。 秦幸咬咬牙,没想到这些人软硬不吃,只好拿出秦府的令牌,“既然是官船,这样我就能上了吧。”她得意笑道。 男子拿过令牌仔细端详了会,视线又瞟向秦幸观望了良久,这才开口:“你且等等。” 本是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可往往这世道就是看人下菜。 等那人出来立刻换了副面孔一脸笑意,势利得很,他躬身行礼道:“秦姑娘,请吧。” 进入舫内,没想到里面又是另一种天地,四周都悬挂着彩灯,琳琅满目,尤其的船舱四壁都是雕花镂空的,里头装的都是玉制鲤鱼,青翠的周身,灵动的姿态栩栩如生,更别提屏风旁的古迹书画,样样都是上品,不仅如此舫内深处还传来筝声,清雅悠扬,谁曾想小小的船舱却藏着这么大玄机。 这才看见上座之人,是一男子,美人在怀,美酒下肚,白衣白履,长眉轻挑,长了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唇角勾起笑而不语,一副阴柔作态,不过长相还算得上上乘。 司徒鹤仪静静坐在首座端详着秦幸,身量娇小,但姿态挺拔,容貌娇媚,但周身的气质并不俗,妩媚与英气加以糅合,他阅便世间美人,秦幸这样的算得上难得一见。 “秦姑娘坐吧。”他眼里含笑说道,顺便将身旁的美人遣散。 秦幸颔首答谢便坐到一旁的软塌上,默不作声。 只听见司徒鹤仪又开口道:“眼下山阳乱的很,秦姑娘去哪作甚。” 她侧目望了他一眼,略加思索回答:“探亲。” 见她不冷不热的,司徒鹤仪便换了个话题:“说起来,家父与秦老是旧相识了,如今秦大人身体还好吗。” 秦幸见船舫驶离,平稳的在江面上行进,便对上他的眼睛,并没有直接回答,于是回道:“大人仅凭一块令牌就断定我与秦家有关?或许是我偷来的也说不定。” 话声落,不料司徒鹤仪大笑起来,饶有意味地看着她,“甚是有趣,秦姑娘可知,你走进西渡口的那刻起,就逃不过我侍卫的耳目,一举一动都在我掌握之中。”他凑近些上下打量着秦幸,“再说,秦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小偷小摸之人。” 秦幸回之一笑,见他举止轻浮,没准是哪家皇亲国戚的纨绔公子,不想同他多言。 “让我来猜猜秦姑娘是秦家哪位小姐,看着谈吐举止不柔婉又不做作,定不是侍郎大人的千金,那就应该是久居雍州的那位了,秦幸,字如宜。” 他看着秦幸的目光从不敢置信到鄙夷,就笃定自己猜对了,不禁有点得意。 “看来这位大人对京中官户女眷甚是熟知。” “没有没有,略知一二罢了。”他摆手笑道,“那烦请姑娘告知我是不是猜对了。” 秦幸悻悻对上他的视线,“那又如何,大人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将那些未出阁的深闺姑娘拿来当谈资取乐吗?” 秦幸有些懊恼,眼下占了别人好处上了船,现在是骑虎难下,早知是这样的情形打死都不会上来。 司徒鹤仪怔住,呆在原处,本想着多说些活跃气氛,可是多说多错,惹到秦幸不悦,可能大晋人不如西梁民风开放,闺阁女子不得随意拿来谈论,家父与秦老是故交不假,更不想会冒犯到秦幸。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见到司徒鹤仪示好,秦幸也不想闹得这么僵,轻轻颔首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多谢大人让我上船载我过江。” “小事。”他笑着道,“秦姑娘也别大人大人的叫了,我叫司徒鹤仪,家住西梁邑安,小时候还去大晋秦府玩过呢,那时你还小估计不记得了。” 他自顾自地说了许多儿时回忆,似乎是有这么一个人,但在秦幸脑海中司徒鹤仪只是西梁权贵司徒顼的儿子。 天下之大说小也小,能在此处遇见,是巧合也是命定,秦幸望着舷窗外平静浩瀚的江水,想起那些为命奔逃的流民,与之想比,同样是西梁子民,处境却是一个天一个地。 秦幸思量半晌,试探的问向他:“那么司徒公子前去山阳又是为何。” 司徒鹤仪漫不经心地将一杯蒲桃酿饮尽,话中带着不满:“别提了,我本打算走陆路回西梁,谁知道广陵城外围满了暴民,这下只能改走水路,还好山阳城这边情形好些,不然把我困在晋宫陪我meimei算了。” 西梁地势高耸,广陵、山阳二城一条陆路一条水路成了出入的必经之地。 “对于那些暴民,司徒家也束手无策吗。” 他倒答的坦荡,“西梁国的天下姓江并非姓我们司徒,二来这些暴luan并非一朝一夕促成的,掌权者无为,都是民心所向而已。” 民心所向?所向的难道不是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吗。 司徒鹤仪看出她面带忧色,安慰道:“你不必担心,危及不到大晋的,只是苦了西梁百姓,江赢那厮为了在广陵城设祭坛清剿平民,这才引来暴luan,简直罪大恶极。” 广陵城的事秦幸略有听说,相比危及大晋,百姓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更是可怖。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只是疑惑,为何身居高位者面对这些,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作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