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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贺北浑身上下开始止不住得冒汗,皮肤像是火烧过一般发烫。他的脑海起初混沌一片,内力在运转时也有些紊乱。好在他有前世的经验,配合上能够疏通经脉缓解燥热的净禅心法,少时,□□与精神上都舒服许多。 目前,他只打算利用这枚白子来修习增强自己的内力。 一个时辰过后,贺北由最初的痛苦不已想要放弃,到虽然痛苦但是可以承受,实属艰难。汲取了他认为对于此时来说已经足够多的能量,便见好就收。 浴桶之中原本冰凉的水此时冒着烟气,硬是被贺北修习时所散发的热量给暖烫了。 贺北将白子收起,出浴穿戴好暂新的衣冠。一夜未眠他并未打算休息,而是只身来到城主府中一处僻静且空旷的地方,趁热打铁,练起了剑法。 在白子提供的充盈内力下,贺北练得极为轻松。加上有前段时间练习的苍狼剑法作为打底,此时,他十绝剑法中第三绝的招式已经练到精绝。 不知何时,贺岸出现在附近的一个小亭之中。他驻足观望着远处认真练剑的少年,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发酵。 从前,他责怪贺北没有江湖血性,谁知贺北昨夜竟然挺身犯险救了一夜的火。如今更是休息都没怎么休息,居然忽然转变心性,开始下功练剑。 这还是他那个向来顽劣懒惰的不肖子吗? 贺岸见贺北停下休息,正半靠在树干上喝水,他装作路过的样子,在他身边驻足,皱起眉头问起了他的武学进度。 “马上,第四绝。”贺北简单回应。 只能说,他正要开练第四绝时贺岸刚好出现。 贺岸讽笑一声,道:“马上?那就是还没有。” 说罢,贺岸一把夺过贺北的艳山剑,在空中划出一声凄鸣的剑啸,他抬眸道:“看好,只来一次。” 贺北眼看着自家老爹忽而手持他的佩剑,完整来了一套第四绝的剑法。不愧是剑道第一宗师。下剑如神,霸道无阻。身法更是没的说,花里胡哨耍帅的同时,招招到位,每一下都能刺出青色的剑芒。 贺北看过一遍后,从贺岸手中取回艳山剑。 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当着贺岸的面,将他方才的演示完完整整练了一遍。 竟是没有一点出错的地方。 贺岸心中讶然,神情停滞半天才缓缓开口:“记性不错。你这第三绝练了半年才练到精绝,慢。这第四绝又打算练多久才到精髓?” 贺岸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贺北已经习惯了。 “七日。”贺北还真说了个数。 贺岸哼了一声:“尽说大话。心法也不可落下。” 贺北漫不经心道:“知道。” “昨夜救火时可见过什么可疑之人?”贺岸忽然问。 贺北一脸迷惘:“刺客?不是被你们抓住了么。” 贺岸面色忽而凝重起来:“尸体不见了。” 贺北抬袖掩嘴目光鄙夷:“啊?这年头,还有人喜欢偷尸体,怕不是有什么怪癖吧?” 贺岸脸一黑:“想什么呢?你脑子里能不能装些正常的东西?” 贺北耸耸肩:“总不可能是尸体自己走的吧?” “行了,不和你废话,我还有要事。”贺岸拂拂袖子,转身离去。 贺北望着贺岸离去的背影,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 这令牌由黑铁所制,上面纂刻着镜花宫三个字。这令牌是丛昨夜死去的锦官身上取到的。 其实他就是昨夜那个偷尸体之人...... 昨夜混乱之中,贺北将锦官的尸体偷偷挪走,扔进了汪洋火海,此时怕不知化成了哪缕灰烟。 不远处,朝贺北徐徐走来一抹青色身影。是谢倦。他的眼梢霎时承上笑意,抱胸斜靠回树干上。 再后来,他看到谢倦的身后还紧跟来一个小尾巴,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立马凝固住。 贺北跟谢倦打着招呼:“师兄。”又掠过禧令郡主一眼,调笑道:“禧令郡主,我师兄来找我有事,你也找我有事?” 禧令倒是无礼的毫不客气:“你管我?” 贺北笑笑,懒得和小丫头片子呛嘴。 谢倦平静地从两人交战的硝烟中插进话来,问贺北:“听说了么。” 贺北:“嗯?” “昨夜的大火是有人蓄意而为,有人在池塘里捡到了一只火筒。”谢倦的眼神一点点暗沉下去。 “这火筒和你小时候做的那种有点像。”谢倦的面色有些冷,好似裹着一层薄冰。 贺北跟着说道:“是吗,能飞那么高,真想请教一下。” 谢倦瞪他:“能不能学点好。” 在贺北十二岁的时候,正值守岁之夜,贺北把剑庄储备的新年烟火偷偷改造成一只能冲天飞的巨大火筒,他本来想象的是这火筒会不会飞到月亮上面去,结果月亮没飞上去,却把素华峰的峰顶给炸秃了。生生将在素华峰峰洞中闭关修炼三年的老庄主提前炸出了关...... 好在贺北的师父静莲师太和老庄主有点“陈年旧怨”,还觉得贺北炸的挺解气,硬是把贺北给护住了,没让他挨上罚。 贺北知道谢倦并不是在怀疑他,毕竟此时就连谢倦也不知道,河图洛书的碎片就储存在昨夜那被炸玲珑塔顶之中。 “师兄,这刺客无缘无故去炸玲珑塔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