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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护妹心切,叫杨某实在佩服,待会儿我便叫人再往小娘子的房间内支张木床进去,好让兄台在陪护之时,也能有个安身的地方。” 陈敛没想到杨劲会这样实在,竟能想出如此主意,他心头实实无奈了下,可当下也没法再推辞,于是只好接下他的好意。 …… 回去后。 陈敛看着姜娆不知何时又睡熟过去,他无言地摇了摇头,随后重新解开了身上的衣服,又躺回床上,他怕自己身上沾来的凉意会惹她不适,于是平躺着缓了好半天,这才放心地环手贴上她。 只是将人揽进怀里后,他心里一时有些忿忿,这个小没良心的,他为了能让她安心睡个回笼觉,亲自下去处理麻烦,可她倒好,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下面什么情况,直接倒头睡得香甜。 陈敛半眯着眸子,幽幽沉沉,此刻不将心头那点不满发泄出来,他是不会舒服的,于是也没犹豫,直接张嘴咬住了姜娆的耳垂,他使坏地狠狠吮了下,于是怀里的娇人立刻有了反应,她呼吸重了些,身子也好像更软了。 只是,她轻弱的几声嘤咛,虽然抚平了他的几分情绪,却又不经意点灼了他腹下的另一团火。陈敛暗暗叹了一声气,果然男人清晨里是最经不住撩的,他细吻着姜娆的眼角连说几声抱歉,随后便任由自己的烫灼挤进她腿间。 与此同时,姜娆重重呼出一口气,渐渐陷入了愈深的梦魇。在梦中,她独自一人置身于一片深不见底的丛林,她找不到出路,只能慌忙地四处乱跑。 路上,她不慎被灌木丛刮伤,又被木藤绊住脚,她摔倒在地,紧接着便有更多树枝向她蔓延生长。后来,她的感官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只清楚地感觉到,她的腿心被枝藤磨得好不舒服,她从未见到过那么粗长的藤。 …… 姜饶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精神确确实实养足了,待意识清明后,她抬眼环视室内,却没见着陈敛的身影。 她慢慢撑起身子,总觉得自己身上过于湿腻了些,她犹疑了一下,心想大概是自己睡时出汗了吧,于是忙穿了件衣服,走到窗前去开窗通风。 后窗正好对着正街街道,这里虽是城郊,比不得桥郡主城的那热闹,不过好歹也算有几户人家,姜娆望过去,果真见这几家纷纷张挂着彩色灯笼,节日氛围烘衬明显。 街头还有几个小商贩,他们支起摊子,在木架上摆出各种花样的面具,看着就格外的精巧,姜娆没忍住新奇,于是便抻着脖子仔细看了好久,心想连城郊都这样,想必桥郡城内定是一派盛况了。 姜娆正看在兴头上,门口突然响了动静,她知道除了陈敛没人会进来,于是也没多上心,她走近过去开了门,只是不想门外居然站着三个人。 除了陈敛,后面还跟着店掌柜和伙计,他们跟姜娆简单打了声招呼,居然抬着一张木床进了屋,姜娆看着他们的举动,心头一时满满困惑,她不明白这床的用途。 于是,她下意识看向陈敛,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下一秒,她就听店掌柜解释说道。 “今早我才知道,原来小娘子有梦魇的心疾,晚上无人照看便会怕黑睡不着,所以,我看你家兄长陪你过夜辛苦,于是便寻了张合适他身量的木床,好让他为娘子守夜能轻松些。” 杨劲说得好似寻常,可姜娆听了以后,脸色一下便挂不住了,难不成陈敛昨夜留宿在她这里的事,被他们察觉了不成? 她胆战心惊地抿嘴不肯多说,更不敢当着外人面去看陈敛,她只好艰难等着他们把床铺安好,待人终于走出房间后,她这才鼓着气质问,“你,你跟他们说了什么呀。” “本来就只订了两间房,他们原以为我是跟哑弟……”他有点拒绝这样解释,于是立即转了话音,“本来就两间,你说他们能怎么想?” “可不是都对外说了嘛,我们的身份是兄妹。”姜娆的声音越说越低,说这话实在过于羞耻了些,而且,昨天他才刚当着人家掌柜的面儿喊他meimei,今日就…… “我解释过了。是因为你夜里梦魇害怕,我作为兄长这才来合理陪护。” 姜娆忍不住蹙起眉头,心中nongnong怀疑,这拙劣理由简直漏洞百出,若真是长久梦魇,她出门在外,又何至于如此粗心,都不知道带个丫鬟。 她哼了一声,“谁会信你这理由。” 陈敛却笑了下,抬眼看向那张质地还不错的木床,又想起杨劲的一脸憨厚,他不禁摇了摇头,嘴上安抚姜娆,“店掌柜信了不就行了。” 说完,他也不再多说,直接将人抱上那张杨劲特意松来的木床上,木质的床最是容易出声音,姜娆刚一躺上去,便立刻发出吱呀的一声。 他用膝盖顶分姜娆的腿,随即压着人故意又说,“掌柜以为我只能在坐榻上凑过着睡,所以体谅我护妹辛苦,专门送来个木床。” “掌柜为人实在,你不该骗人家呀。”姜娆气哼哼地伸手扯了扯他的嘴角,底气不足的模样,瞬间有点儿虎口拔牙的感觉。 陈敛看着姜娆作乱的小手,只觉得自己嘴角痒得厉害,他沉了沉眼,直接张嘴咬住她的手指,随即开口逼人诱问,“没骗啊。护你和御你也没什么分别,不都是我辛苦?” “陈敛!”姜娆手指都快被他咬热了,想缩却缩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