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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若是不小心受伤,阿姐都是这般来安抚她。 姜娆察觉他身体绷得僵硬,不确定地说道:“陈敛,你是难受吗?” 他似忍了忍,声音暗暗的发沉,“你觉得呢?” 姜娆以为他是痛到了。 想想也是,他伤口才刚刚止血,一层结痂都不曾有就直接触水,岂能不痛? 她垂眼,又寻到一处伤损最为严重的地方。 在左腰偏上一些的位置。 她注视片刻便俯身过去,挨着他轻轻地吹了吹。 这次吹得更轻些,生怕会引他不适。 可是。 “够了!” 陈敛厉声阻了她下一步动作,见他上身一下绷得更紧,猜他应是还不太满意效果。 姜娆悻悻地离开些,有点无措地开口。 “是,是疼到了吗?” 他默了默,不答反问,“看完了?” “嗯。”姜娆抿了抿唇,心中顿时涩涩的,“你伤得好严重,比我想象的情况还要糟糕,陈敛,对不起……” 如果不是因为她,陈敛又何至于受这份罪。 “你道什么歉。” 他突然转过身子,将背部挡了起来,盯着她眼睛看了一瞬,语气有些凉,“姜娆,我让你看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个。” 姜娆早已经愧疚得不行,拉着他问,“我有什么能帮你做的吗?我也想补偿你。” 闻言,陈敛罕见地来了点意趣,顺着她的话接了句,“什么都行?” 姜娆点头,想想又说了句,“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哦。” 陈敛重新靠回桶壁,隔开了和姜娆的紧迫距离,他沉静地闭上眸子,姜娆见状,不明地眨了两下眼,却一直等不来他的下文,正欲开口询问,终是听他懒懒地启齿道。 “陪我共浴药汤吧。” “什么……” 陈敛掀了下眼皮,“不愿意?” “不是……我只今晚寻到机会溜出来,以后可能……”姜娆蹙了下眉,神色略显为难,想了想又问道,“你这伤,还要泡几次才能痊愈?” 陈敛回复得稍显懒散,“认真按次泡的话,四五次便差不多。若是马马虎虎忘记泡了,可能不愈反溃,肌肤败烂。” 姜娆赶紧嘱咐,“那你一定谨要遵医嘱,千万别忘记啊。” 对方却扯了下嘴角,很无耻地开始道德绑架,“我这人忘性大得很,没人提醒恐怕不行,你方才不是才说要补偿我,现在却这点小事也不肯帮吗?” 姜娆犹豫,总觉得此事太过亲密,“这哪里是小事……” “又不需你真的脱衣来服侍我。” “……” 不提还好,这话一说出来,愈发显得此事不清不白。 姜娆手指紧紧缠在一处,一副纠结状。 “算了。”他倒是好说话,只是紧接话音一转,“那便随着它吧。” 语气间,颇有种让伤口自生自灭的敷衍态度。 姜娆叹息了声,“就算我答应你,我也不能偷溜出来那么多次的。” 陈敛勾唇看她,眸光隐隐泛了些亮,“你只说答不答应便可。” 什么意思…… 只需她口头承诺,不必付诸于行动吗? 姜娆想想,还是严谨开口,“我可以答应你,但我出府艰难你是知道的,所以,你还是要自己多上些心。” “旁的自然不能再劳小姐费心。” 他话语沉沉浮浮的传入耳内,姜娆突觉已然在桶里泡了这么久,这热气居然不减反增。 姜娆心知,自己脸颊一定被熏得不自然发红了。 垂眸间心叹。 七拐八拐,怎么感觉自己又被他三言两语给诱骗了呢。 突然。 “师父,你要我去寻的止血的仙鹤草我左找右找都不曾瞧见,最后问到二叔那里,才知是被他借了去,这才一来一回耽误了好些时间,叫你等久了。” 蒙灯的声音从外面不合时宜地响起。 姜娆闻声瞬间变了变脸色,赶紧顾虑着往下缩了缩,幸亏这浴桶空间足够大些,能容她暂且避一避。 “陈敛,别让他再近了。” 姜娆又赶紧戳了下陈敛的手臂,示意他帮自己藏一藏。 “别怕。”陈敛嘴角勾起笑意,好似在嘲笑她的慌张胆小。 可这种情况,男女同浴……怎么被人看到。 陈敛看她表情严肃,也很快收了笑,接着手腕一动,轻而易举般运力将桶中的水扬出去小半,水面瞬移,姜娆赶紧双手抱胸。 “你……干嘛。” 他没解释,一手压上姜娆的软腰,接着一把两人抱进自己怀里,姜娆便这样猝不及防地瘫软在他胸口处了。 幸好水面降下了,不然这个姿势,一定叫她呛水不可。 “藏好。” 他声音低低的,压迫在姜娆耳畔间。 叫她一瞬感觉四周空气都震了震。 她任由陈敛搂着,一时竟头脑发胀般忘记挣一挣,就这样纵容他占了便宜,最终只是软着声喃喃地问了句,“这样就不会被看到了吗?” “嗯,他看不到,别出声。” “……” 他胸口好热啊。 姜娆腰际以下被浸泡在药浴中,脸颊同时又被他前胸肌肤的温度烫得不敢动弹,一时间呼吸沉沉,一动不敢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