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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哥哥这是等不及了?”朝阳忍着笑,老实回答道:“这个就不知了,不过姜家女儿本就姝色称绝,为她们倾心的儿郎岂能在少数?” “尤其姜娆嫂嫂,原就有僅朝第一美人的称号,风头都快盛过我这位公主了,不过依我看,这天底下也就只有太子哥哥的储君之威能压得住她的艳色锋芒了。” 这番拍马屁的恭维话当真是说进了穆凌心坎里。 朝阳言语奉承好不尽心尽力,而树影后的一隅却气氛微妙得紧。 此话入耳,姜娆便直觉陈敛遽然加重了手力。 他掐着她的腰,又将人往他身上压了一寸,姜娆有些吃痛,忍不住轻轻嘤了一声,又怕被察觉动静,吓得赶紧噤了声。 陈敛分明是故意的! 姜娆抗议一般在他背上轻轻捶打了下,他顿了片刻,随后竟带着她向前迈出一步。 他们本来隐蔽得很到位,可他如此动作,遮蔽不及,一下便有了被发现的风险。 两人身影被树影掩盖,陈敛直接把姜娆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此时碰巧吹过一阵风,树叶簌簌地乱颤着,没人注意到阴影某处的隐隐作响。 “快躲好呀。”姜娆尽力压低声音,伸手推着他催促。 他却言其他,“只他配的上?” “什么?” 陈敛垂眸盯着她,却不再继续此话题,再开口时有种似有若无的无赖劲。 “再不挨我近些,当真不怕被发现吗,未来的太子妃?” 姜娆听他故意用这个称呼叫自己,心中实在有些愤愤和无法言说的委屈。 他这分明是在嘲弄她明明已有婚约,却还被别的男人抱着,抵着。 她不敢想象,自己在他眼里是否已是放荡不堪,不检点的女子了。 于是别过脸去,缩着脖子不再理他。 “这就生气了?” 他轻嗤了声,带着点不满与讨债的意思。 “你可知你骗了我,我有多气?” 姜娆闷着声,想想自己现在还全然靠在他身上,再有气也没了发作的气势,只好抿着嘴,伸手推他。 “你既有气,那便不要再抱了。”她小声又说,“明知我身份,你还这样僭越。” 陈敛被她气笑了,手上骤然一松,脚步正欲外移。 姜娆大惊失色,生怕再动作下去真被外界察觉,手上赶忙拽住他腰际衣带,把人用力扯着往回拉。 他倒是十分配合,身子一下又贴紧她。 重新抱上那一盈软腰。 之后睥睨着眼看她,那目光好似在说——看,是你不肯松开。 姜娆咬了咬嘴唇,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又闻脚步声已近身侧,赶紧眼神示意陈敛向里走进去些,隐避好。 陈敛脚步不动,身上前倾贴着她耳语,“走动声响大,你再贴我紧些?” 姜娆为难,美眸缓缓垂下。 看着两人挨得几乎已无半分空隙的腰腹,暗自腹诽,这还能怎么再贴紧啊。 她不知该如何做,陈敛却给了她答案。 顷刻间,姜娆只觉腰窝一痒,双脚更是一瞬离了地,姜娆眼见自己视线上移,他竟是将她直接托抱起来。 这样自然更近了,只是重心不稳。 姜娆没法子,耳朵也红透了,可还是伸出玉臂环住陈敛的脖子。 指甲不经意间划过他的后颈。 陈敛好似也跟着不稳了一下。 他忽的看向她,目光有点危险。 “嘘……” 姜娆皱眉不解,她明明没有出声,干嘛提醒她。 然而下一秒,她便懂了。 陈敛压了过来,强势地顶膝于她腿间,轻易摆弄,让她双腿只得勾环在他腰腹两侧,姜娆脸色微变,看着自己这不堪入目的姿势,一瞬间想哭的心都有了。 哪怕她再想勾引陈敛,骨子里到底还是大家闺秀的矜持,哪里受得了他这般对待,仅是抱了就算了,偏偏还要她挂在他身上。 那动作简直像是在…… “陈敛……”她只能尽量将声音压低,一时委屈得不行,“你这样是欺负人。” “嗯。” 他竟还敢承认! * 另一边,太子和朝阳公主果然路过此处,四人只隔着一排槐树的距离,当真心惊rou跳。 那边对话响起。 “太子哥哥,有一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啊,是关于我这未来嫂嫂的,但又担心是空xue来风,害怕说了惹皇兄怪罪。” “但说无妨。” “就是年初的赛马会上,有人看见我这未来嫂嫂和左相家的公子背着众人交谈甚欢,远瞧着动作还略带亲昵,这眼瞅宫里马上又要办一场赛马会,我就是想给皇兄提个醒。” 听到此话的姜娆干瞪了瞪眼,她何时与沈追亲昵过? 她自己竟都不晓得还有这般谣言。 穆凌语气带上不悦,但绝不是为旁人对姜娆的诋毁恼怒,而是单单顾及自己的面子,他厉声道:“娆儿怎会和沈追有事,莫听一些闲言碎语就信有其事。” 朝阳赶紧赔礼,“是皇妹愚钝了,只是沈公子历年都负责赛马会的一众安排,今年更是会亲自上场帮着大家学习,要是嫂嫂偏那么巧也想参加……” “纵然臣妹知道那是谣言,可万一传的人多了,那伤的可是东宫的面子,所以臣妹想了个法子,不如太子哥哥提前吩咐沈追,叫他来负责我的马术学习,如此避开他与嫂嫂的接触,这样谣言不攻自破,岂不两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