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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 不记得路了。谢墨说,当时出来的时候一心想着见你,就没有仔细注意。 你觉得他说的毒气是真有其事还是随意编了蒙骗你我。陆肖心底始终存在疑惑,刚谢墨倒在他怀中没有意识的模样让陆肖心底始终梗着一根刺,谢墨肯定瞒着他什么,但陆肖没法确定他到底在瞒着什么。 师兄,他不至于蒙你我,但在明知我们是天平派之人后也没有想把我们怎么样才奇怪。谢墨道,若他早已跟魔域合作,他不该如此轻易放过我们。 陆肖眼皮往上掀了掀,怎么放过了? 嗯?什么? 陆肖眼皮又掀了掀,你知道怎么出去? 谢墨:不知 然后谢墨发现自己师兄好像翻了个白眼,随后就被谢墨自己否认了,肯定是他看错了。 夜幕已经降临,竹林中的清风也带上了凉意,周边十分静谧,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安静的诡异。 谢墨觉得在这样的地方日复一日的住着有点心的人都不可能会察觉不到不对劲,这根本不是万籁俱寂,而是死气沉沉! 结界之外应该就是亡海。陆肖说。 恐怕知道路的人只有那位族长。 陆肖点头,他除了是族长,也是这一代的守护者,但他没有后代。 难道他也不喜欢女的? 也?陆肖看着谢墨。 谢墨反应迅速,寒暑他不喜欢女的! 陆肖收回了视线,阿哩应该是他的心上人。 谢墨并不诧异,总有那么些人总是十分愿意跟他师兄诉说,那个阿哩跟你都说什么了。 她可能是亡海一族里除阿夜以外唯一一个发现不对劲的人,因为她了解阿夜。陆肖说,她跟我说着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简单快乐,但眼中没有一点开心的神采。 没有想到亡海一族已经凋零成如此模样。一阵阴风刮过,好似是为了契合谢墨的这句话。 古往今来,但凡闭塞,就会面临灭绝。陆肖的声音在阴风阵阵中依然平缓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苦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困在原地。 但阿夜并不想困在原地。谢墨接下散落的竹叶,握在手里的确是真真实实的触感,可想而知这片幻境有多么真实。 是。陆肖视线始终跟随着风的来处,如果幻境中还有什么是不受控制的,应该就属是这抓不到摸不着的风。但即使知道出路,他们没了灵力,也无法飞出结界。但阿夜同样没有灵力,所以至少该有一处能让他来去自如。 陆肖想到了之前阿夜忽然出现的方向,是背着风迎面走来,所以风口相反的地方很可能就是出入口。 两人走了一路,不管风景如何没有变化,两人只管朝着风口相反的地方径直走去,许久以后,眼前出现了不同于别处的竹林,每一颗竹子的颜色翠绿中带着暗黄。 谢墨悄然走去了他师兄前端,如果水天南说的没错,亡海周边除了守护者,别人根本踏足不了。 如果你们想就这么死,就继续往前去。阿夜忽然凭空冒了出来,看着前面转过身的两人见到他没有半点惊讶。 很显然我们不想死。到了这一片,那股阴沉之气愈加浓郁,已经不是这些欲盖弥彰的竹子能够遮挡住,这一路走来,在不断地绕圈子中,谢墨已经摸清了这里的大概,本以为亡海至少会离这一片好歹有些距离,但现在谢墨几乎可以肯定,这片幻境就建立在亡海岸边,只要一脚跨出去,就能踩到亡海之水。 不想死就给我往回走。阿夜神情冷峻,脸上没有一丝温度。 谢墨:不想死也不想往回走,我们来就是为了看看亡海里到底有什么?如果你想解脱,你希望整个亡海一族得到解脱,你最好带我们去看看。 阿夜铁青着脸,他听出来了谢墨话里的威胁,从未有哪一刻,阿夜如此痛恨亡海一族没有灵力,无法修炼,任人鱼rou宰割。 你既知道天平派,你就该知道天平派以守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亡海一族也不例外。谢墨微眯着眼,脸上没什么笑意,你可以仔细掂量掂量,到底是和你现在做交易的人靠得住,还是我天平派靠得住。 阿夜铁青着的脸上黑得犹如锅底,去不了。 什么意思?谢墨问,心底已经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我已经对亡海失去了控制。阿夜眼中沉的犹如望不到底的深水,我已经走不出这片幻境。 你作为亡海一族的族长,你还是亡海的守护者,你去不了亡海?谢墨狭长的眼眸多了以往没有的冷意,你难道一向喜欢把别人当傻子? 建立幻境的唯一的交换就是放弃亡海。阿夜黑的发沉的脸上展现着滑稽的神情,似讥讽,又似自嘲,又像是带着恨意,对自己的恨意。我这一辈子都在挣脱这牢笼一样的枷锁,我有什么理由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