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幼崽期的邪恶魔王抢我小饼干在线阅读 - 第129页

第129页

    这里从前是邦妮奶奶的庄园,但现在早已换成一户拖米族人家了。

    农妇以为小孩来家里找自家婆婆,立即放下农具,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对小孩说:“这是谁家的孩子呀?泥里滚过吗?脏得认不出来啦!先去家里坐,阿姨给你打水洗洗脸。奶奶去城里亲戚家了,过几天才回来。”

    伊尔萨看了看周围,发现牛棚里熟悉的奶牛,立即转头激动地看向妇人。

    “饿了吗?”直觉让农妇一猜一个准:“进屋去吧,阿姨给你弄吃的。”

    不多时,农妇就端着牛奶和刚出炉的烤面包走近屋里,问男孩是哪家的孩子。

    伊尔萨抬手准确指向龙域的方向,展现了一头幼龙精准的方位感。

    农妇看看他指的方向,猜测是隔壁新搬来不久的那户人家,便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这里做什么?

    伊尔萨放下奶碗,小脸可见的失落起来。

    -

    半个月前,龙域。

    莫迪索拉高原之上。

    三头雄龙化出龙形,并排站在山腰。

    左边那头青色巨龙,是住在流光隔壁领地的克劳德。

    中间最为高大强壮的赤龙,是路修奥。

    再往右,那个矮了十几头但宽度不遑多让的紫色胖龙,是流光的儿子伊尔萨。

    随着一旁的流光一声令下,左边的克劳德展开青色龙翼,用最标准的姿态,优雅地迈步向前,缓缓调整龙翼角度,在没有扇动龙翼的情况下,利用速度与气流的力量,顺利起飞。

    这是完全不需要顾及平衡感的起飞方式,也是流光最后的希望了。

    “仔细看龙翼的角度变化,幅度不要过大。”小龙旁边的赤龙用龙族频率再次提醒儿子:“只要绷紧龙翼,保持平衡就可以,不要挥动龙翼,看仔细了——”

    担心爱妻被不争气的儿子活活气死,路修奥以最大的可能放慢速度,尽力让身后的崽子看清他每一步动作和细微的角度调整,比克劳德多跑出半里路才起飞。

    流光在一旁紧张地给儿子打气:“不用你挥动龙翼,就像叔叔和爸爸那样一点点调整角度就可以,去吧伊尔萨!mama相信你!”

    闻言,矮龙紫色眸光冷冽,注视着远方天际,“嚓”地一声展开龙翼,充满信心地……飞速朝前方蹦去!

    流光慌忙追上前喊道:“要迈腿!迈腿!不要蹦着跑!蹦着跑上下气流会抵消!”

    话音未落,她看见已经蹦远了的儿子似乎不小心被石块绊了一跤,一头摔倒在地,由于速度太快,没止住向前的力道,咕噜噜朝山下滚远了!

    正在空中翱翔的两头雄龙赶忙俯冲,阻截流光的儿子!

    不久后,小龙被两头大龙拎回来了。

    面对包子脸都摔青了的儿子,流光不忍心责备,失落地独自回家了。

    路修奥带着儿子坐在山顶上,迎着晚风,注视绚烂的夕阳,难得发出威严低沉的频率:“你小子是故意的。”

    伊尔萨用天真无邪地目光疑惑地注视爸爸。

    “别想在我面前装了你个小滑头,我可不是你mama。”路修奥转头眯眼注视儿子:“为什么不想学飞?你已经十二岁了,别家龙这么大的时候都自己捕猎了,你怎么越大越不乖了?”

    伊尔萨气嘟嘟地低下头,没理他。

    伊尔萨现在不喜欢别人夸他乖了。

    那只小精灵再也没有回来看过他。

    乖乖的伊尔萨只会被丢掉。

    “是不是还有点恐高?”路修奥如今已经想起很多事了,包括在奥威皇宫里的回忆。

    巫族祭司告诉过他,幼崽期的龙缺乏安全感会导致很多问题,龙翼骨骼发育后仍旧显出恐高症状也是其中一种现象。

    祭司说过,幼龙七岁前最好不要离开哺育者太久,可他儿子两岁半就离开流光三年,此后又离开了第二任照料者直至今日,出问题也是预料中的事,但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不会飞的龙,未来该怎么生存?

    第66章

    路修奥一个劲地鼓励儿子:“龙族本就属于天际,处在高处会让你获得掌控感,不需要害怕,爸爸不会让你摔下来。”

    “伊尔萨才不害怕。”

    “那你为什么不想认真学习起飞?”

    “伊尔萨可以走路。”

    “你不能一辈子依赖两条腿行动!”路修奥有些心急了:“高空飞行有利于追踪猎物,伊尔萨,起飞是龙族的必经之路,而你却在找借口逃避,连尝试都不愿意。”

    气氛剑拔弩张起来,小龙鼓着包子脸,不服气地盯着大龙。

    伊尔萨那双紫色眼瞳色泽尚浅,相比于流光的水蓝色,与路修奥透粉的瞳色更为接近。

    这让路修奥想起五年前第一次认出这头小胖子是自己的亲儿子时,那股难以言喻的狂喜。

    再没有什么事比发现流光原本就是他配偶这件事更幸福了,这让路修奥也忍不住对这小崽子格外宠溺纵容,于是他还是耐下心来安慰儿子:“爸爸不会逼你立即尝试独自飞行,只要你拿出勇气,让爸爸先带着你熟悉天空,好吗?”

    “不!”伊尔萨神色倔强。

    路修奥很头疼,他不明白儿子为什么一年比一年不听话,好像憋着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随着时间推移,委屈非但没消散,还愈演愈烈,他开始怀疑自己和流光的过分纵容,是不是教坏了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