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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子钰气急反笑,“那你给我滚下去!”身后的异样感逐渐清晰,还敢说这种茶里茶气的话。 宁仇轻笑,他倒是想再来一次,只是晚膳未用,栾郎身子纤弱,这几月不在他身边,就瘦了这么多,再来就真的要把人折腾坏了,“那你先起来,我去给你找些吃的?” “……不要。”嘴里凶得很,手里一下也不肯松,像只八爪章鱼一样的赖着。 宁仇被他蹭的心下软成一团,将人紧紧抱于怀中,轻吻发顶,温柔缱绻的,哪还有浴.血.杀.敌时的威严。 就这么抱了会儿,栾子钰先不乐意了,面红耳赤的撑起身子,青丝披散在肩头,黑白相衬,又有点点红痕做配,一双黑眸还泛着水意,一瞧就知是有人疼过的。 “别蹭了,下去。” 说不要的是他,说下去的还是他,宁仇宠溺的笑着,任由这个奶猫逞凶,腰部使力,翻身而上,凭借着长久的战斗经验,第一时间将人双手困于头顶,膝盖顶住‘敌方’最脆弱的地方。 “我蹭哪了?又要我上哪去?” 栾子钰受制于人,用力动了动手腕,虽没被锁紧,却也逃不开,更不要说被人抵着逗弄,现状如此,服软为上,“宁郎~宁郎~你松开我嘛,这样好不自在啊。” 宁仇最喜他这样撒娇,俯身咬住耳垂,一边拉扯,一边问道:“那你待如何,栾郎不说出来,我又如何得知。” 耳朵被人含在口中,又热又湿,栾子钰只觉尾椎发麻,难耐的挪了一下身子,“好宁郎,好哥哥,我是真的受不住了,肚子也好饿,腰也好酸,你给我点时间,咱们回头再战。” 宁仇被他勾得有些失了分寸,轻拍了一下雪球,手感细腻,随即又掐了一下,“好好的,别浪。” 到底是谁浪啊!栾子钰艰难呼吸,羞耻的不愿去瞧,贝齿咬唇,落在宁仇眼里,没有一处不勾人。 再呆在床上只怕明天也吃不上晚膳,宁仇将人用被子裹紧,自己身不着缕,赤脚踩在地板上,随手拿下衣架上的衣物,又披上栾子钰的狐裘,虽短了一截,但总有种耀武扬威的感觉。 “欸,收拾一下。”栾子钰早已翻身趴在枕头上,看了好一会儿男神穿衣,看着看着,就有股热气直冲脑门,干脆将被子盖过头顶,只露出了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继续看人。 宁仇停住准备开门的手,转身环顾四周,并没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是有点乱,等下让人进来收拾。” 栾子钰倒吸一口冷气,“你,你,你还要别人来看?” 当日在澜院的时候,每每胡闹完,都是宁仇亲力亲为的收拾,但凡有人帮他顺手洗了脏污的衣物,或是摆正了什么东西,都能被他罚出院门。 现如今是怎么了,还要叫人进来收拾,叫人瞧见,他还怎么见人啊! 要想自欺欺人,也得有个度,只要眼睛不瞎,鼻子不堵,一来就知道他们适才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 抛去地上凌乱放置的衣物不讲,就那张书桌,又是纸张揉成团,又是笔墨砚台打翻在地,乱的足矣让栾子钰羞红双颊,短期内不想出门见任何人。 两人对视,还是宁仇先败下阵来,认命的压下心中的盘算,将屋内好好整理了一番,还开了一小扇窗户通风。 等宁仇走后,栾子钰彻底蒙住了头,‘兄弟,出来一下。’ ‘没空,不来。’系统君知道栾子钰这人见.色.忘义,但这种突如其来的被关进小黑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况不管来几次,都很气人。 栾子钰觉得被子里太闷了,还是掀开了,‘难不成你喜欢看?’ 谁会喜欢看别人亲热,每每遇到这种情况,系统君总是第一时间关闭一切感知,要不是组织上有规定,他绝对会把生命值那一栏一块关掉的。 ‘你找我干嘛?’系统君说不过栾子钰,又要脸,干脆不提。 栾子钰眸中神色变换,终是下定了决心,‘宁仇身上的buf,是不是只要没用,就不会消除?还有,像这种带有防御功能的,你那还有几个?’ 系统君怎么说也是看栾子钰做事多年,思及最近的剧情进展,‘你不会是,还要接着打吧?’ 栾子钰点头,低声呢喃,也不知是说给系统君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没有惧怕之心,鞑靼于大宓,就一直是心腹大患。不但要打,还要教他们内乱,消耗时间精力,等大宓缓过来,再一举吞并,归为一国之民。’ 系统君长叹,这个宿主是他见过最理智的一个,除男主能让他‘神志不清’外,简直是毫无软肋……不,要说软肋,百姓也是。 在确定宁仇性命无碍后,栾子钰趁着用膳,把自己的计划给宁仇说了一遍。 没有不解,没有反对,除了要求自己在他离开后好好用膳外,他几乎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己,还帮着完善了计划,并提出自己去找荣王商讨。 栾子钰哪能让宁仇去,这种要命的事,非帝王心腹不可,宁仇看着是步步高升,极得圣宠,但其实和小皇帝关系一般,要不是中间夹了个他,这两人估计不会凑到一起。 再说自己也不是说风就是雨的性子,要不是想等宁仇回来商量一下,早就写了书信,飞鹰回京了。既然宁仇也觉得可以一试,那就把计划写了,由鹰送回。 当夜,三只雄鹰接连展翅,载着密信往京城方向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