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瞒着系统泡男主在线阅读 - 第5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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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掰扯不掉浙江关系的官员都不傻,京中突起的流言是何处传出?传出这些话又是为了什么?自己会用什么手段,就猜测栾子钰也会如此,一番脑补后,顿时毛骨悚然,急忙联合在了一起。

    他们分头联络沿途旧故,只要出现栾子钰的身影,必得击.杀,事后再推给山贼,顺利的话也有理由剿匪或是向山匪收钱。

    因为两人独自脱离队伍,宁仇又有意抹掉踪迹,导致追.杀.他们的人废了很大一番功夫,才堪堪找上门来。

    山清水秀之处,宁仇抽出了腰间的绣春刀,一边护着栾子钰,一边与贼人搏.杀,刀剑相击清脆震耳,来人皆是练家子,动作利落,招招式式为的都是取人性命。

    可宁仇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柄绣春刀像是神.兵.利.器,将所有围来的贼人挡在身前,身姿飘逸有力,尤其是腰部,趁其不备一举攻.破.下盘,叫这些人行动不便后,两个三个的解决掉了。

    “咻!咻咻!”

    栾子钰有些诧异自己的心大,三箭射来,还有工夫看是何处而来,细数此处还有几个人,一双黑眸圆溜溜的抱着宁仇丢来的包袱,无比安心。

    这些杀手再训练有序,也抵不过宁郎一招半式,适才那个想要趁乱偷袭的贼人也不知是怎么被宁郎发现的,自己提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宁郎一刀砍断。

    按这个局面来看,是不用担心的,可冷箭在暗,现下是躲得来,等下这些挡箭牌没了,要躲去何处?

    两山之间,铁索桥上,下面便是奔流不息的河流,听宁郎说,这下头的水极深,水速也极快,栾子钰弯腰躲了一下砍来的刀,还没等他喊叫,宁仇又将人带走解决了。

    朝着下头望了望,觉得此事可行,但谨慎起见,还是作弊的问了系统,冷箭的速度、方向,心算了一番两者的时间差,咬牙低声喊道:“宁郎,我不会水。”

    宁仇虽专心处理眼前的这些人,可还是将心神分给了栾子钰,乍然一听反应不来,回头望去,只见栾子钰纵身一跃,从桥上跳了下去!

    “吭!”耳边传来利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下意识挡住了剑,来不及处理敌方,直接跃下铁桥。

    水流湍急,栾子钰又不会水,只能克制呼吸的本能,感受着四面的水压给予自己的窒息感,冷静,不动,浮力足够的话,他不会死的,再说宁郎还在呢,眼睛都有些张不开,却还是相信宁仇能够将自己一把救起。

    不知顺着水流飘了多久,栾子钰隐约感觉有人拉着自己向上游去,温暖有力,脑子里自觉的代入了宁仇的俊脸,也不挣扎,乖巧的吓人。

    “咳咳!”栾子钰跪趴在一块大石板上,咳得肺都要出来了,背后还有人一直给自己猛拍,生怕自己水吐不干净一样,但其实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还是知道溺水致.死最多的原因,因此进了水里后,再也不曾呼吸的。

    栾子钰缓了缓,抬手擦了擦眼睛,只是衣服已经全部湿透了,湿哒哒的根本解决不了眼睛的问题,“咳咳,宁……宁郎,可还有追兵?”

    “无。”宁仇声调平平,任由水珠流入眼里,又从眼角流出,另一只握着绣春刀的手几乎要将刀柄印入手心,一向对栾子钰温和的眼神也蕴含着怒气。

    若是自己来不及,这个人岂不是要留在此处了?只有失去,才会知道自己有多重视。

    宁仇不敢再想水里那个毫无挣扎的栾郎,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太弱了,握着刀柄的手心开始渗血,心口无比压抑。

    他不想,不想再当栾郎的兄弟,不想以后出事,只用莫逆之交的身份挡在栾郎的身前,这不够,远远不够,栾子钰是你先来招我的,别想只当个好友便了结。

    宁仇起身,鞋里的水让脚印留在了大石板上,两指抬起了栾子钰的下巴,松开刀柄的手,抚上了他的眼角,粗糙的指腹仿佛在丝绸上摩擦,心底有差点失去爱人的仓惶无助,偏还是轻柔的拭去了上头的水珠。

    被如此对待的栾子钰有些呆愣,大概是摩擦生热的缘故,眼角的热传到了心脏,又转换成了电流,通向全身,握紧了拳头,却还是克制不住身体的本能,颤抖了两下,一时间只觉宁郎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我……”

    “你……”

    两人一同出声,又同时停下,山中的鸟儿还在鸣叫,天上的太阳也恪尽职守的散发热度,栾子钰莫名感觉有些冷热交替,思及此刻的姿势有些不雅,露出了一个略显尴尬的笑,也爬了起来。

    宁仇还是生着气,不做朋友是一回事,栾子钰不重视自己的生命又是另一回事,因此强撑着怒气问道:“不会水,为何还要跳下去,此处水流湍急,便是弄水的好手也不敢轻易下水,若是出了半分差错,你要我如何?”

    栾子钰用力擦了擦宁仇刚才碰过的眼角,想将心里越界的念头压住,听宁仇这么问,一时没能抓住语句里的漏洞,想也不想的回道:“对不住呀,我想着有宁郎在才跳的。”

    笑着抬头望进宁仇寡薄的眸里,黑眸染了水,雾气浅薄的笼罩着眼珠,格外醉人,“总想着宁郎什么都会,水又有何惧,再者宁郎说了会护住我的,不是吗?”

    宁仇觉得自己真的是没救了,对方还没哄呢,心口强行留住的怒气便全数消散了,软的一塌糊涂,哪里还能对他说一句狠话,咬牙转脸看向送他们漂流过来的水,生怕自己一时忍不住,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毕竟质问栾郎,‘你.死.了,自己该如何’,已经花掉了全部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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