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归来我成了他的朱砂痣 第7节
书迷正在阅读:撕掉人设后我爆红了[重生]、软软美人、假少爷穿回来后爆红了、完美耦合[男A女O]、炮灰皇子崩人设后不亡国了(穿越)、变o后我和宿敌he了(重生)、替身受死遁之后[穿书]、我把心动寄给你、穿书后我被师尊rua秃了、被渣后,小寡夫重生了
听到这里,假山后的祈钰圆睁着眼睛,时解怿的食指抵在她的嘴唇上示意她噤声。 原本二人经过此处,祈钰想找个偏僻的地方给时解怿开个小灶,却没想到意外撞见了纠缠至此的师夷和方素,无奈之下只能躲在假山后面,不让这对痴男怨女察觉。 两座假山之间的缝隙很窄,祈钰和时解怿藏在中间压得很近,属于少年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上的味道如山间清泉般冷冽,浇灌着少女青涩的心田,两人现下几乎是贴在一起,互相感受着彼此心脏热烈地跳动。 时解怿比祈钰高出很多,祈钰只能看见他微微抬起的下巴,露出好看的棱角弧度。 空气中似是氤氲着春日里最为芬芳馥郁的花香,让人深陷其中,脸红心跳。 旖旎的氛围使得祈钰无心再去听那边二人说了些什么。 直到一阵脚步声渐行远去,他们才从假山中脱身而出。 回去的路上,祈钰想起方才师夷和方素的对话,忍不住向时解怿问道:“师弟,如果你是师夷,你会怎么做?” 时解怿想了想,认真道:“喜欢的人就要努力争取不是吗,我可不会像师夷一样畏畏缩缩的。” 祈钰有意识无意识地踢着地面上的石子,尽量让自己显得漫不经心地问道:“那师弟有喜欢的人吗?” 时解怿颀长的身形微微一怔,他看向少女白皙中带着粉晕的脸庞,不知怎的,这个问题实实把他问住了。 什么才是喜欢?十二年来,他所做得这些不过是为了取悦眼前这个人罢了,何来谈得上喜欢这一词。可她今日这么问起,他竟也不忍心说出骗她的话。 还不是骗她的时候,时解怿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这么告慰着。 祈钰见他没有回答的意思,失落丧气地加快了脚步,连身后那人没有跟上来都没察觉。 两人之间刚刚才牵起的几分旖旎渐渐地随风飘散。 隔日,论剑大会第二轮如期开始。 第二轮的参赛弟子共十一人,按照莫敬岚制定的新规则,十一人将随机分为三组,进行莲花争夺赛,每组四人或三人,由其他门派中选出一名代表来抓阄决定。 祈风渡便成了众仙门中最毋庸置疑的代表。 第一组参赛的是琼山派褚慕、梵天门秦淼、长虹岛宋瑾、玄天宗朗芸。 莲花争夺赛顾名思义,论剑台的上方有一朵紫莲,谁先夺得便晋级下一轮,若被打出论剑台则失去争夺资格。 祈钰依旧给褚慕加油,褚慕翩翩走向论剑台。青云剑在褚慕的手中化为一体,他身形矫捷,其他三名年轻弟子在他的剑招下毫无招架能力,没有疑问,这场比试中褚慕以绝对碾压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第二组参赛的是玄天宗师夷、长虹岛叶梦秋、梵天门宁峰、长虹岛公玉芙。 比试一开始,宁峰和公玉芙先手败下阵来,剩下师夷和叶梦秋争夺莲花。二人本来就因方素之事相互不满,大打出手,叶梦秋早就想教训这个人了,师夷则是看不惯他老是在方素面前说自己的坏话,一段时间内,仿佛他们两个人都忘记了这是莲花争夺赛,而是把它当成泄愤的一场比试。 叶梦秋:“我劝你以后还是别打方素的主意了。” 师夷:“若我打定了呢?” 叶梦秋:“你在找死!” 二人一边刀剑相交,还不忘口舌之争。 上百个回合打下来,还是未分胜负。可这时师夷没被愠怒冲昏了头脑,他巧妙的一个凌空翻转,还是快叶梦秋一步夺得了紫莲。 第三组参赛的是琼山派时解怿、紫霄宫莫珊珊、玄天宗邵襄。 莫珊珊站定论剑台上,便昂首挥出了她的银鞭。她修习的是鞭法,而远距离的攻击在这场比试中占尽了优势。几经回合下来,任何想要靠近紫莲的人,都会被她迅疾之势的银鞭抽开。玄天宗邵襄的刀法在莫珊珊面前更是无从施展,很快他就被一鞭子打下了论剑台。 见此,她忍不住朝着时解怿骄矜自傲道:“我劝你也乘早投降,省得白白挨我鞭子的打!” 时解怿冷笑一声,索性也不再用剑出招,他灵巧走位躲避着莫珊珊的九转鞭法。银鞭似吐着蛇信的白蛇向时解怿扑去,他闷哼在喉,硬生生徒手接住了这记银鞭,而银鞭也顺势攀爬上了他的腕臂绕了几圈。 另一头的莫珊珊用力扯着自己的银鞭,却在时解怿的全力之下动弹不得。突然她松开鞭手,点脚飞身而起想直接去夺下论剑台中央那朵盛开着的绛紫莲花。 却没料到,时解怿迅速将鞭子解下,反手一个甩鞭缠住了莫珊珊的右手。 莫珊珊被反制之力困住,重重跌落在论剑台上,银鞭在他灵力的灌输下缠得越来越紧,她抬起头看着那个冷冰冰的少年,少年眼中丝毫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你想做什么?难道你要替祈钰打抱不平?那日我不过是误伤了她的手臂,今天难道你就当众废我一条胳膊?” 见时解怿不答,她又接着道:“哦我知道了,你喜欢她,想要得到她的青睐是吧?” “我看呐,还是你们琼山派的褚慕和她更为般配!” 莫珊珊的话音未落,就被甩出论剑台外,她捂着胳膊,咬着唇,头上冒着冷汗,眼睛依旧死死盯着那个乖张的少年。 他绝非善类! 刚才那瞬间,她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无尽的杀意。 莫敬岚连忙朝着莫珊珊跑去,惊呼:“珊珊,你怎么样了!” 莫珊珊用左手推开莫敬岚,对着论剑台上切齿说道:“是我技不如人!我认输。”。 一旁紫霄宫的老者赶忙从观剑席上下来,替莫珊珊查看伤势,过了会松了口气道:“还好,少主只是胳膊脱臼了。” 论剑台上,时解怿右手压在左手之上,俯身行了歉礼:“对不住了莫宫主,比试之中难免有受伤,还请不要怪罪。” 规则如此,莫敬岚也不好发作,他一字一句不甘心地宣布了这场比试的结果:“琼山派,时解怿,胜!” 这下,进入到最终一轮的分别是琼山派褚慕、琼山派时解怿、玄天宗师夷。 “琼山派真是人才济济,祈掌门真是好福气!”说完,莫敬岚便带着负伤的莫珊珊离开了论剑台,今日的论剑大会就告一个段落了。 可令大家没想到的是,等到了第三日的论剑大会,一个突如其来的意外来了。 -完- 第9章 月华星徊 ◎师姐,星徊很喜欢你。◎ 眼看比试的时辰在即,师夷却迟迟没有出现在论剑台。 观剑席上,玄天宗弟子们坐立不安,师朗正焦虑地唤来师昊:“师夷怎么还没来,你去别院给我把他找来!” 兴许是春日里骄阳晒得缘故,师朗正的额边沁着密密的汗珠,他举起袖子擦了擦,可心中不好的预感却没有缓解。 过了不一会,师昊喘着粗气回来,手上握着一份书信,他伏在师朗正的耳边轻声道:“爹爹,不好了!” 师朗正皱眉一惊,压低了带着怒气的声音:“说!” 师昊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了师朗正,吞吞吐吐含糊道:“大哥他……与方素……私奔了……” 听到这个消息,师朗正脸上勃然变色,他接过书信攥在手中,揉成一团,破口骂道:“混账!” 弃赛论剑大会,和女修私奔,这几等不光彩的事怎么可以发生在玄天宗! 这一声脱口而出的骂声,引来四周众人投来不明所以的目光。 祈风渡侧首朝师朗正关心道:“师宗主,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师朗正感觉到一阵眼花目眩,但听到祈风渡的声音后,他很快缓和了自己的呼吸,恢复了正襟危坐的姿态,佯装无恙,道:“没事,没事,有劳祈掌门关心。” 论剑台前的莫敬岚看了眼一旁的铜壶滴漏,瞅着时辰已到,终于也忍不住向着观剑席上询问道:“师宗主,令郎怎么还没来?” 师风渡站起身恭敬回道:“小儿昨夜突然身体抱恙,无法再参与论剑大会了,我宣布我们玄天宗放弃这轮比试,还望诸位谅解,师某在这给诸位赔个不是了。” 此话一出,观剑席上一片哗然。 若玄天宗放弃,那在接下来的这论比赛中,无论褚慕和时解怿谁赢得比试,魁首之位都会再次被琼山派收入囊中。 莫敬岚诧然:“师宗主,令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突然身体不适,需要我们紫霄宫的医者去看一下吗?” “不必了,现下我就立刻带小儿回玄天宗,还请莫宫主不要见怪。”说罢,师朗正急赤白脸地带着师昊一行人匆匆离开了观剑席。 见此,长虹岛的少主叶梦秋也不禁向旁边的人问道:“方素去哪了?” 一旁的小弟子回道:“不知,好像今日起就没见过方师姐的身影。” 难道他们二人…… 叶梦秋想到这不禁攥紧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那既已如此,接下来我们就继续最后一轮的比试,琼山派褚慕对决琼山派时解怿。”莫敬岚的声音重新将观剑席中众人的思绪拉回了论剑大会上。 “这一轮的比试现下只有二位参加,故改为直接对决,谁率先抓住给对方致命一击的机会则为胜,切记,不可因为一时的较量而伤人要害。” 褚慕和时解怿听完规则后,一前一后上了论剑台。 一位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清冷矜贵。 一位玄衣如画,灿若星辰,恣意洒脱。 观剑席上,其他仙门之人并不在意魁首是二人中的哪一个,但祈风渡和祈钰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论剑台上四周的防御结界升起,避免剑意误伤至观剑席。 结界内,时解怿与褚慕的剑皆应召而出,剑雨滂沱。 他们都毫无保留地使出自己全部的实力,人剑合二为一,剑之所向,戛玉鸣金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将守与攻发挥到极致,难分高下。 “我现在有句话要与师兄讲,不知当说不当说?” “有什么话,等比完再说!” 时解怿无视了褚慕说的这句话,他一个侧身回转,俊美无俦的脸上嘴唇翕动,在褚慕的耳边留下了一句话。 倏忽间,褚慕脸色大变,连剑意卷起的风声也再听不真切了。 等褚慕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时解怿这招似流云,反手剑柄一击将他打落在地。 “你输了。” 剑尖抵住了褚慕的喉咙,距离之近,褚慕连喉结都不敢上下滑动。 残存的剑气激荡在结界中,扬起少年的玄色发带,与这一言般飘飘然。他收起剑芒,以胜利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褚慕擦拭掉嘴角的血渍,刚才的寒光刺痛了他的凤目,他回过神来想起在比试中时解怿说的那句话,微微一哂道:“呵,不知我输得磊落,师弟你可赢得光明正大?” 时解怿并未应声,他弯下身,友好地将手伸向褚慕,褚慕朝着观剑席看了一眼后,不甘心地握着时解怿的手起来,耳鬓相错之际,时解怿轻声道:“这也是她教我的。” 褚慕剑眉一竖,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这位师弟,他的来历不明,他的处世深沉,所有的一些仿佛都被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雾霭。 “此次论剑大会,琼山派时解怿胜,琼山派褚慕惜败,位居榜二。” 胜负已分,二人朝着观剑席诸位同僚鞠了一礼后,走下了论剑台。 祈钰的内心看着这个结果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昨日时解怿明灭不定的态度让她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才好。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使他赢下了论剑大会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