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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体贴入微地抱着人去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入迷地看着他睡得酣红的小脸,心满意足,守着他,不许任何人打扰,让他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外面天色很暗,屋子里没有点灯。 夜里光线不好,他看不清,费力地撑着身子坐起来。 银月帮他洗过身子,身上虽是清爽的,可浑身酸软,像散架了似的,尤其是两条腿,一用劲便抖得像筛子。 全身上下软绵绵的,骨子里透着倦意,不愿意动弹。 他的嗓子干涩得很,像是要冒烟,张嘴想呼出声音都会觉得撕得疼。 “水……”他靠着床头,用气音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黑暗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看不见,也猜不到是谁听得见他说话,只想喝水,便弱弱地重复了一遍。 “唔!” 忽然,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伸过来,搭在他的腰上。 他的腰一软,身上提不起力气,本能地往后躲,扯到被使用过度的地方,疼得眼泪唰得落下来。 这会儿的他,全身上下都敏感,草木皆兵,轻易碰不到。 “别怕,是我。” 师兄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才猛松口气,依赖地靠进他的怀里,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手在腰间的安抚,可以很好地缓解酸软的感觉。 “师兄……”他涨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银月仿佛与他心有灵犀,轻轻应道,“我在。” 他扶着羽浮坐起身,全身的重量倚在他怀里,温柔地按揉着他酸软的腰,把手里头端着的杯子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了好几口水。 冰凉的水流过干涩的喉咙,如甘泉浇过荒芜的沙漠,带走炙热,火辣辣的感觉稍缓和些。 他喝得有点急,咕嘟咕嘟地灌下好几口。 “慢点喝,还有。”银月怕他呛到,忙把杯子拿开些,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柔声劝道。 他不依不饶地追着杯子,半边身子往前勾,被银月抱着腰。 一口气喝下两杯茶水,他这才觉得好受许多,懒懒地靠在银月怀里,声音又轻又软地问道,“怎么不点灯?” “看你睡得沉,怕吵醒你,想让你多睡会儿。”银月低声解释道,把他翻了个身,帮他揉了揉其他的地方。 师兄是个习武之人,对放松之术很擅长,通晓人体xue位,按得他很舒服。 他一开始有些放不开,思及昏睡之前的事,忍不住面红耳赤,羞耻难当。 面对师兄的触碰,会有些小小的抗拒,只是身子的下意识反应,倒不是从心底讨厌。 可银月按得他很舒服,渐渐的,那点羞涩也便消失不见。 他被按得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了。 银月生怕之前的动作太凶狠,让他对鱼水之欢的事有心理阴影,下次不让碰了,所以伺候得格外卖力。 羽浮神经大条,又记不得他们第一次的场景,倒也没多想,被按得浑身发软,口中哼哼唧唧的,昏昏欲睡。 不太灵光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师兄温柔体贴,待他真好。 无论做什么,师兄永远把他放在第一位的,这件事,从小到大,他从没怀疑过。 第39章 羽浮喝足水,解了渴,隐隐约约想起,方才意乱情迷的时候,好像有人来找他,于是轻声问道,“师兄,小童是不是来过?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银月抱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坐在腿上,靠着胸口,躺得更舒服些,柔软的腰肢不会觉得吃力而不舒服。 “来过一次,你那会难受着,我便让他出去了,别担心,不是什么急事,不然他肯定会又过来的。”银月一本正经地说道,声音柔柔的,像潺潺的水流,使人如沐春风,浑身舒服。 羽浮闻言,脸色一下子便红了,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在银月面前,他总是会被三言两语逗得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哼!”他咬了咬唇,羞赧地瞪了银月一眼,鼻腔中轻轻哼了声,含羞带怯的,还有几分微恼,“还不是怪你……” 难受什么的,还不是他一直缠着胡闹? 他把人吃干抹净,心满意足,还堂而皇之地拿这件事来逗羽浮,怎么好意思呢? 羽浮有些生气了。 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在这种事上被欺负的那个都是需要被呵护的。 事后的温存是很有必要的。 两个人水rujiao融后,银月寸步不敢离开,就怕羽浮醒过来看不见他,心里会觉得委屈。 有些情绪是突如其来的。 虽然羽浮没吃到亏,在下面的是他,在里面的也是他,里里外外都给出去的是银月。 可是没办法,谁让银月愿意宠着他呢? 羽浮一哭,他便束手无策。 羽浮是他好不容易求来的宝贝,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他是银月心尖尖上的玉,不眠不休地守着怕丢,怕被别人染指,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吃到嘴里也不安心,成日里还要紧张兮兮地提防别有用心之人。 他肯松口,委身于他,同他翻云覆雨已经是银月占了天大的便宜。 所以,羽浮稍有点不开心,银月磨破嘴皮子也得想法子把人哄好。 怪不得羽浮不高兴,这事他做得的确有些过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