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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绍和白子慕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时间,既然毒蛇已经被捕,威胁消失,其他的东西可以慢慢磨出来。于是他们只是督促大理寺好好审理,顺便让前国师好好想办法,其他的该干什么干什么。 关于京城命案的传言也因为凶手被捕而平息,这本来也是裴绍让人传的。不过关于国师的谣言还没有平息,反而是越传越离谱,总之国师要不行了。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离谱谣言中的时候,国师准时和皇帝一起上朝。众臣没注意到他今日的动作格外轻快矫健,但很快就发现国师的肚子竟然消失了,毕竟他坐在前面很显眼。 今日朝会和往日没什么不同,大家有事进言,没事在一边站着。不少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国师的身上落,想要一探真相。 难道说国师的孩子没了?但距离上次大朝会也没有几天的功夫,如果孩子没了,对他的身体也应该是沉重一击,国师绝对不能恢复得这么快吧? 但也没准儿因为国师是神仙,就算是孩子没了对自己也没太大伤害。可是,既然这样,他的孩子怎么会没呢? 一时间这群人的脑子里想的尽是些奇怪的问题,甚至打乱了朝上的节奏,该说的没说,或者抢着说,有点凌乱。国师也感觉到了不时飘到自己这里的眼神,可他也不在乎,不躲不闪,脸色红润,面带笑意。 裴绍坐在上面,看得更加清楚。他清楚朝臣们的想法,让白子慕不再伪装后自己也想了说法。等到快下朝的时候,他方才开口解释。本身他不想解释,可是他不说外面的风言风语不知道要传成什么,会不会传成了国师为了保住灵力而放弃了孩子? 飞短流长,人言可畏,他不想人说白子慕的坏话。 “国师偶尔得了一方法,能够隐藏人怀孕时的身形变化,众卿不必担心。”裴绍说道。 白子慕在下面乖巧点头,看着裴绍这个样子,越看越喜欢。经过了这么一次,他可是不敢再瞒着裴绍什么了。如果想要什么就和他说,陛下自然会满足。 比如说,昨夜两人就又胡闹到了深夜,该做的不该做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做了,说了。到了国师都会脸红的程度,可是他也喜欢。 裴绍话一说出来,有信的有不信的,但表面上都表现成自己相信。他没再多说,让太监宣布下朝,自己则陪着国师一起回去。白子慕一见裴绍,就张开手踮起脚一脸期盼地看着他。裴绍笑笑,走过来直接一把将白子慕捞起来,横抱着他。 “国师怎么这轻呢?”裴绍问他。白子慕现在仍旧比裴绍矮了半头,身材偏纤细,配上他的脸来看就显得很小。但他抱起来甚至比裴煦重不了多少,抱久了也不会很累。 也可能是陛下的臂力好。 “因为我是兔子啊。”白子慕把头埋在裴绍脖子上,嗅着他的气息,吸气的样子像小兔子。小皇帝身上不仅有龙香味儿,还有一股好闻的熏香气息,混合在一起让小兔子都快要醉了。 “可是你现在比兔子重。”裴绍感觉颈间痒痒的,他将国师往上颠一颠,又抱好了,确定他比兔子重多了。 “要是我现在和兔子一样重不就被风吹走了?”白子慕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裴绍不知道?他闻着裴绍的味道,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才到地方,一闻到饭菜的香味儿便又醒了过来。 国师与陛下一同用午膳时,前国师也在吃午饭,还是蹭的大理寺的伙食。伙食标准不错,毕竟是给大理寺卿吃的。 “郑羽还是不肯说,严大人可有何妙计能让他开口?”大理寺卿看前国师都蹭了他好多顿饭了,自觉两人已经熟悉,便和他问道。郑羽就是那个刺杀白子慕的人,而前国师现在假造的身份姓严。 因需要大理寺卿帮忙审案,裴绍便将一些事,诸如前国师的身份,告诉给他。朝中其他人要是知道前国师的真实身份,多半都讨厌他。但大理寺卿这人不太一样,他一直学习刑狱的知识,而非经典,思想和别人不同,反而对前国师有些好感。 凭他平定西南叛乱,搅和了突厥内政,有如此大才的人,怎会是亡国的元凶? “审了他这么多天都没有结果,我也是黔驴技穷。他不怕死,不怕折磨,只存着报复的心思,不想我们知道真相。如果大人想要有所突破,不如问问陛下国师是否有空,他也许有办法。”前国师回答他。 “国师?”大理寺卿和白子慕接触不多,一听到前国师这样说,还有些犹豫。再说,现在小皇帝对国师视若珍宝,怕是不好请他,他不是有了身孕吗? “国师可以看到他人的记忆,就算他不招也会被看到。”前国师又补充。 “既然这样,为何陛下之前不让国师来?看来陛下并不想国师插手这事。”大理寺卿猜出了点猫腻。 “大人猜得对,陛下对国师爱如珍宝,当然不想让他接触这等腌臜人。不过大人可挑选一个国师在的日子和陛下说,这样就算陛下不同意,国师也会想来。”前国师给大理寺卿传授生活智慧。越过裴绍单独请国师肯定会让皇帝不爽,可不让国师知道恐怕皇帝就不同意,所以就要求见皇帝顺便见国师。 大理寺卿这样一想,不得不佩服前国师老jian巨猾。他马上就去见裴绍,与他商议审问犯人的事情。小濯通报后也让他进了,可是他进去后,发现国师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