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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无意针对朝廷,可若是朝廷派兵攻上瑶山,他们便不会再袖手旁观。为了保护师门,他们必然会加入谢观柏一方,我们这样做反而是在为自己树敌,让瑶山变成齐心协力的铁板一块。” 杨辉羽极少参与议事,被杨闻拓以眼神点到,才挑了挑眉,眼中仍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漠不经心:“若是朝廷兵马攻上瑶山,谢观山和瑶山一众长老定然不会坐视不理。那群老骨头待在山中几十年未出过瑶山半步,不理江湖事务,但各个武艺高强,即便是我也对付不了。” 他眼含戏谑看了眼迟肆:“除非国师这等上界真仙出手以一敌十,对付那几位快要成精的长老,否则我们难有胜算。” 对付几个凡人算得了什么? 虽说主动朝凡人出手这样的事极不光彩,被认识的人知道了必然嘲笑他以大欺小。他堂堂一个得道真君从不屑做此等为老不尊的事。 但若是阿季需要,他愿意出这个手。 即便被那群喜欢插科打诨的嘴碎同门知晓,以此事取笑调侃让他几百年抬不起头,也只能认了。 他刚把脸转向杨闻拓,准备告诉对方那几个什么长老他来处理,嘴刚半张,话还未出口已被堵在喉间。 “强攻不可行。瑶山连绵千里,各处都有天险屏障。即便我们能攻入正殿也很难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守不住,随便往深山密林中一躲,过段时间朝廷撤兵又跑出来,再次下山为祸。” “要平息此次叛乱,最好的方法是除去罪魁祸首谢观柏,但别和本来无意对抗朝廷的谢观山一系再结下新的仇怨。” “我们这几日暂且在此处按兵不动,扎营堵住路口不让他们下山,再派官员进入府衙,重新恢复朝廷对东海郡的统御。看看瑶山派如何应对,再做下一步打算。” 阿季还是替他顾念着和谢观柏的往日情义,又担心他遭遇天劫,不愿让他参与此事。 迟肆心中明了,觉得内心如同被灌满了蜜,心甜意洽,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他本希望能趁此机会在对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立个功,将此前的错误将功补过,好早日和他重修旧好。 即便一时三刻不能和好如初,能做点事讨心上人欢心也甘之如饴。 何况这也费不了什么事,不过顺风吹火手到擒来。 可阿季就是不愿让他插手。 迟肆心中微叹,暂且按他说的做吧。先等几天,实在不行自己再出手相帮。 *** 军营简陋生活多有不便,兵士们大多席地而眠。 即便统领们有单独的营帐和行军床,比之寻常百姓人家或客栈的固定居所仍是差了不少。 迟肆孤枕难眠,一夜辗转反侧快至天明才昏沉入睡,没多久又被帐外往来不停的脚步军马声吵得半梦半醒,内心十分烦躁。 他本想拿软枕蒙头隔绝一点噪音,迷迷糊糊之间竟忘了营中枕头都是硬的。 军帐不隔音,外头传来几位路过武官的声声议论。 “都这个时辰了,国师还未出过帐,该不会……还没起床?” “会不会身体有所不适?是否需要派人入账询问一声?” 一位武官摇头:“据说国师上午半日都在房中清修,历来如此。你没见朝中为了配合国师的时间,连早朝都改为午朝了?” 几位官员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一边说着不要打扰国师修行一边离开了帐外。 诸如此类的对话循环往复了好几轮,每每有人经过这顶帐篷都难免驻足讨论几句。 更有好奇心大的军士想知道这些神仙到底是如何修炼的,不停地绕着帐篷来回走动,想要一窥究竟。 可惜在帐外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响动,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又没人敢擅自入内,怕打扰神仙修行遭到责罪。 毕竟都听说过这位国师脾气不怎么好,在朝堂上冷眼睥睨世人,光那如妖似鬼的阴狠眼神一瞥,就能吓得人心惊胆战汗不敢出,更别说一旦出手就要打得人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直到午时,才有亲卫得了临渊王的吩咐,请国师出帐用膳。 亲卫也没入帐,只按照王爷吩咐,在帐外用不高不低的音量喊了两句,过了片刻就见帐中人掀开帐门,沉着脸大步流星走了出来。 虽说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喜怒哀乐什么表情都别有一番风味,但国师那张隽丽似妖的脸,眉头紧锁皱出一道竖痕,眼色阴沉有种难以言说的诡艳森寒,看的人心惊rou跳不寒而栗。 那副怨郁表情不像是要出门吃饭,倒像是要去吃人。 迟肆昏沉入梦,美梦中全是自己在酣畅淋漓大快朵颐,现实中则垂涎三尺弄得自己一身狼狈。一半怒火一半怨忿无处发泄,愁绪如麻。 他刚出帐,还没来得及入账,营内军士又听见山中不知何处飞来裹挟了强悍内劲的传音:代掌门特意准备了瑶山独有的美食佳肴,有请迟少侠上山品尝。 看来谢观柏仍未放弃,希望能再找机会和他对谈,再一次尝试说服他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不说倒戈瑶山,至少隔岸观火两不相帮。 迟肆刚起床不久,心中烦闷头脑也还未完全清醒,还在楞神,忽然听到旁边清冷正言:“你去吧。” 他讪讪答了一声“哦”。这样也好,上山吹吹冷风,正好降降腹中饥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