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在线阅读 - 第2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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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裴玄迟道:“是天玄宗,又曾去过皇城的,只有他一人。”

    另外两个仙尊大多带着宗中弟子出门历练,倒不像炽阳仙尊那样无所事事,插手凡人的皇位之争。

    云洛亭抿了抿唇,饮了一口温茶,“怪不得之前找不到人。”

    行舟不分昼夜的向前,靠着魔气支撑速度一点不慢。

    在魔渊之前,裴玄迟没有纵着行舟停下,而是直接闯了进去。

    魔渊不排斥魔气,反而会将你认作成魔族之人,屏去杀意容你进去。

    不久后,行舟停在了拍卖行门前。

    段纾凌双手抱胸,笑着说:“可算是到了,传信都过了几日了,再不来,我都得担心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

    “好久不见啊小灵兽。”段纾凌招呼着说:“先进去喝杯茶,用些晚膳,正好有点事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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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摆着魔界独有的佳肴,还摆了酒壶在上面。

    云洛亭本想试试,结果刚一伸手,还没等碰到酒壶,手里就被递了一杯果茶,顺着裴玄迟那收回去的手看去,裴玄迟一脸淡漠,拿筷子给他布菜。

    段纾凌没注意到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出去落了几层阵法回来坐下,“那个炽阳仙尊很奇怪,之前收到你们传信,我便一直派人盯着他,感觉他修为越来越高。”

    按理说,魔族遍地都是魔气,修者来魔族只会感觉修为停滞不前,更有修为低的人,步入魔族都会感觉到窒息,不适宜再此,只有修为高的修者才能以灵力化气,在魔族留存。

    但……此举必然会使得丹田中灵力消耗极快。

    无论是哪种,修者都不能长久待在魔界。

    如此一来,修为不降反升的炽阳仙尊,哪里都透露着奇怪。

    “之前,裘家鸣不是说炽阳仙尊修为来历不正吗。”云洛亭想,这或许是炽阳仙尊能在魔界长久待下去的原因。

    应当修炼的不是魔气,那太明显了,很容易看出来,所以还是灵力,只是与寻常灵力又有所不同。

    “似魔非魔,灵力魔气二者同修?”段纾凌自己猜测着,说着自己都笑了,摇摇头道:“这种修者,天道都不容。”

    云洛亭一愣,不着痕迹的看向裴玄迟。

    他记得,裴玄迟似乎就是二者同修,还可以借灵力掩去魔气的存在。

    天道容下裴玄迟了吗?

    说容下也不合理,毕竟当时渡劫的雷劫,是奔着劈死裴玄迟去的。

    若是没容下,之后也不见有雷劫追着他劈。

    裴玄迟握住云洛亭的手,淡淡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段纾凌道:“说的也是,只是……你们打算拿炽阳仙尊怎么办?”

    云洛亭之前将裴文钰的事跟段纾凌说了。

    段纾凌知晓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想劝着裴玄迟赶紧动手。

    那炽阳仙尊唯一的儿子,就这么死在了他们手里,顺道还把天玄宗里的长老给弄死一个。

    这要是炽阳仙尊知道了,肯定会找上门来,还不如他们先下手为强,哪怕正面打不过,偷袭也能占得上风。

    “我可以叫人。”顿了顿,段纾凌又说:“正面打不过,咱们可以下毒啊。”

    云洛亭道:“你不是说炽阳仙尊修为有异吗,下毒对修为高的修者有用吗?”

    段纾凌挠了挠头,这个还真说不好。

    裴玄迟问:“炽阳仙尊现在住在何处?”

    段纾凌说:“在符佶那,魔族的世家之首,整日闭门不出,符佶对他很是重视,还单辟出一个院子给他。”

    好在是闭门不出,派去盯着的人找个地方躲起来就行,若是老是出门来回走动,他的人很容易被发现。

    云洛亭咬了口虾仁,“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裴玄迟道:“裘家鸣也在魔界,可以先去问问他。”

    云洛亭蓦地睁大了眼睛,“他是追着炽阳仙尊来的吗?”

    裴玄迟说:“他停留在魔族已有不短的时日。”

    “他不是灵修?”云洛亭纳闷,裘家鸣修为比他低的多,进入魔界都困难。

    裴玄迟没有多解释,只说:“他的修为,与炽阳仙尊很像。”

    初次见面时裴玄迟便已经发现不对,裘家鸣对炽阳仙尊的恨意十分明显,恨其入骨。

    且知晓许多炽阳仙尊不为人知的事。

    裘家鸣的身份,修为,远比炽阳仙尊更值得琢磨,亦或者说,裘家鸣知道炽阳仙尊的修为从何而来,只是先前并未告知他们。

    双方都有所戒备,没有将所知一切全盘托出。

    眼下裘家鸣跟着炽阳仙尊来了魔界,却迟迟没有动手,可以见得裘家鸣陷入了困境。

    段纾凌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他知道裘家鸣这个名字,就因为知道,整个人更加迷惑,“裘家鸣……你们说的是这个人吗?”

    为了避免自己想错,段纾凌特意翻找出一卷画像,展开后,上面男子一袭黑衣,横坐于树下,束起的马尾未曾戴上发冠,画中人面上尽显笑意,意气风发的少年仿佛从纸上活过来。

    云洛亭看着,感觉有几分像,只是他所见到的裘家鸣有些颓态,年岁与这幅画作中人相比也大了些。

    却还是应了声:“是。”

    段纾凌握着画像的纸一紧,“可……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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