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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出的脚步回到了原点,下一步到底该往哪里走…… 江荇之头疼地望天。 正想着,身后便传来长靴踩过草叶的脚步声。他回头,只见钟酩正朝自己走来,“柏兄。” “有没有伤着?” “混了几道阵法和某种cao纵类邪术的魔灵罢了。”江荇之说,“分神以下恐难对付,在大乘境前还是差得远。” 钟酩点点头,他料也是。 江荇之说着惊叹,“不过你居然懂我的意思。” 他当时只是自言自语说了句“不够”,对方便立马知晓他指的是什么,还一手将他送上了天。 钟酩看着江荇之的侧颜,干净明俊的半张脸衬着一片群山薄云,钟灵俊秀。半晌他轻声道,“自然是知晓的。” 打了几百年,他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江荇之。 江荇之闻言转头看向前者。 相视几息,他恍然拍手,“差点忘了,你也是大乘!”自己能觉出的端倪,想必对方也清楚。 钟酩,“……” 钟酩揉了揉眉心,做了几个深呼吸。 江荇之关怀,“柏兄,身体不适?” 钟酩咬牙,“心病。” 他在心底默念了几遍“这是江荇之,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他脑子里水多”,这才压下心头的情绪。 怕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会心梗,钟酩转而开口,“你应该是冲着烛龙而来,你寻那烛龙是为何?” 想到两人这些天也算同舟共济,江荇之这次没有隐瞒,“柏兄应该知晓,烛龙掌管四时。” 钟酩目光落在他半张侧脸上,“所以?” 江荇之笑了笑,面上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他视线越过群山看向不知名的远处,“我有想要回去的地方,有想要见到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钟酩:我要炸了 第8章 宗名归雪 山风穿林,一缕鬓发柔顺地拂在江荇之面颊。他眼底蕴着眸光,是钟酩从没见过的温软。 心头先是一悸,随后涌上股说不出的滋味。 钟酩呼吸滞缓,一颗心高高悬起,像是在等待判决。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印。 “……想见的人?” 江荇之从思绪里回过神,却见后者一双唇抿成了直线,“怎么了?” 开口的嗓音低哑,“想见的人是谁?” 只要不是在墟剑本人面前,江荇之谈到这个话题向来不知何为羞涩。他眼底映着高山云海,笑意如沐春风,“当然是,爱情。” 话落,四周的空气骤然一凝。 钟酩视线落在脚下,散乱的草叶映入眼中。一直以来存在于心底的那些隐秘的憧憬都被这一句话打破,散成碎片随着汹涌的念想起伏着。 酸涩,又嫉妒。 还有些快要克制不住的占有冲撞在胸口。 江荇之看钟酩没应声,又凑过去拿倒拐肘捅了捅,“柏兄可有心上人?” 两息静默。 伸过去的手突然被一把握住。对方的手掌宽而热,将他的手完全包裹起来按在胸口。隐约能感受到下方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钟酩攥着他的手抬眼而来,喉头一动,“我有。” 这话放得又轻又碎,几乎快要被风吹散。 江荇之有一瞬被那双眼底浓稠而复杂的情绪惊了惊,居然忘记抽回手。 片刻,他回过神,“咕咚”咽了咽口水:听这调调,柏兄的心上人该不会羽化了…… 江荇之又瞥了眼攥着他的那只手,像是在向自己汲取力量。他迟疑了一下,接着伸出另一只手覆上钟酩的手背。 沉重地拍了两拍,啪、啪。安息吧。 钟酩,“……” 钟酩动了动唇,“你在想什么?” 江荇之缓缓摇头,“此时无声胜有声。” 交握的手终于松开,钟酩按下某些蔓延疯长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回去吧。” … 回到宴客堂时,场面已经安顿下来。 那“邪物”的出处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被叩月宗完整地公之于众,态度相当端正,认错十分及时,据说是从月伏真人口中得来。 江荇之和钟酩在商陆行身旁落了座,江荇之听着潼俞真人还在主座上痛陈是非,轻声点评,“好一个据说。” 商陆行无奈笑道,“总得推个靶子出来,况且月伏真人也不冤。” 江荇之点点头。就算不是始作俑者,也至少是个主谋。 正想着,他忽然收到商陆行的传音,“江兄,柏兄怎么了?” 江荇之觑了眼身侧一言不发的钟酩,暗叹了一下商人敏锐的天性。他说,“可能是被戳到了伤心事。” 商陆行,“嗯?” 江荇之摇摇头,此等哀事不可言说。 尤其如柏慕这般深沉的人,想必只愿独自在心底埋藏这段逝去的旧情。 也不知他是否曾在冰冷的深夜细数着满天星辰,猜想心上人化作了哪颗星? 江荇之怜爱,“唉……” 商陆行:??? 钟酩额角青筋一跳。 刚按下去的某些想法又窜了个头。 一场宴席虽没了彩头,但好歹有佳肴琼酿相陪,再加上一盏精彩程度不亚于“烛龙”的“神灯”,众宾客想着也算不枉此行,便给足面子没有先行辞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