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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叩月宗了。”商陆行从一旁走来,“江兄休息得如何?” 江荇之摸了摸琉璃灯,“挺好,能登大雅之堂了。” 商陆行,“……” 商陆行笑得勉强,“是么。” 几句话间,兰玉舟便靠近了那几座山头,舟身缓缓降落,停在了叩月宗外。 江荇之收敛了神色,目光穿过肃穆的山门直直投向山峦深处——今日便能知晓,那瑞兽究竟是不是烛龙。 叩月宗山门外,门中弟子正一一接待来客。 每个宗门都由门主或是族长带领着,在待客亭前做好登记再由门内弟子引入门中。各门各族服饰不尽相同,有白衣有青衫,还有一片艳红,花团锦簇般汇集在了叩月宗。 商陆行同江荇之道,“那边是四大仙宗,想必江兄都能认得,商某就不多介绍了。” 江荇之淡定一瞥,“嗯。”一个都不认识。 不过他今日意不在结交宗门,便也没细问。随着前方几大宗族进了山门,终于轮到商家递上帖子。 登记的弟子挨个问了身份姓名,到了江荇之和钟酩跟前,弟子迟疑,“这两位似乎看着眼生,不知如何称呼?” 江荇之捧着晶蓝琉璃灯,一副傲然不语的模样。钟酩负手站在他身后,看上去也没打算回答。 商陆行在两道充满暗示的余光下,硬着头皮深吸了一口气,“这位大人是寄魂在神灯里的上古遗灵。” 弟子登记的手一抖,仿佛没听清,“……什么?” 江荇之配合地调转灵力,整个人闪烁了一下。 大概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底气,商陆行向来温雅的声音在此刻掷地有声,洪如晚钟,“贵宗瑞兽现世之日,我商家中祖传的神灯也大放异彩,幻化出一抹上古遗灵。思及二者或许在隔空呼应,今日特意带了神灯来赴宴。” 江荇之继续运转灵力,浑身上下顿时流光溢彩,映得整片山门都亮了。 弟子吞了吞口水,敬畏道,“商家主,并非弟子不信,只是您这神灯……”未免太新。 如果他没看错,灯罩还用的是当下最流行的镂花雕饰。 商陆行皱眉,“你不信?” “弟子……” “罢了。”双方僵持中,江荇之悠悠开口,声音带了股旷远的混响,“小儿无知。” 他说完双目一阖,身体竟慢慢变得透明,随后在众人愕然惊骇的目光中化作一缕轻飘飘的“幽魂”,缓缓钻进了那盏晶蓝琉璃灯。 琉璃灯凌空晃悠了几息,接着往下一坠——“扑通”,平稳地落入一双宽大的手掌中。 钟酩面无表情地捧着琉璃灯,眼底古井无波。 整个山门前寂静无声。 登记的弟子惶然无措:还、还真是遗灵!不然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可能化作一缕魂魄? 他赶紧合掌弯腰朝着“神灯”拜了拜,又毕恭毕敬地看向端着“神灯”的钟酩,“那这位大人又是?” 商陆行看了眼钟酩黑沉沉的脸色,这回没敢接话。 掌心的神灯催促般地闪了闪。钟酩默然好几息,薄唇翕动了两下,最后吐出两个字,“灯座。” 弟子,“……” 众人,“……” 商陆行,“……”如果这都不是爱。 石破天惊的这一手彻底镇住了在场所有人,叩月宗弟子赶忙将商家一行人迎进门中。 还有弟子正飞速去往内门,想必不出半盏茶的时间,整个叩月宗都会知道商家带来一个能和“瑞兽”交相呼应的“神灯”。 … 正值夏秋交界,去往宴客堂的路上阳光明媚,花叶繁盛。 江荇之寄魂在琉璃灯里,被钟酩捧在掌心享受着托运。他一面大放异彩,一面同后者传音,“看,光明磊落地进来了。” 钟酩睨了他一眼,“我只看出了光明。” 江荇之战略性跳过他的暗指,继续筹谋,“和那瑞兽近距离接触的理由也有了,就等开宴去一探虚实……嘶!好痒,别摸。” 带了薄茧的指腹正习惯性地摩挲着手中的琉璃灯,钟酩动作一顿,低眼看着手中的那缕魂,“有感觉?” “当然。”江荇之谴责,“以柏兄的修为难道不清楚?” 修为达到分神以上就能化实为虚附身在物件上,知觉五感也会跟着附上去。今日赴宴者中无一人至分神,是以没人能看穿他的把戏——除了眼前这个男人。 钟酩忽而一笑,指腹又在灯身上细细擦过,“是吗,我没试过。” 江荇之被擦得魂都在抖,他往那手指上一撞发出抗议,“有,相当有!” 指腹被魂态撞了两下,不轻不重,凉凉的反而很舒服。钟酩心头一痒,就是这人太宽纵,才让他想要更加得寸进尺…… 念头一闪而过,他最终还是撤开手。 江荇之浑身舒坦,很快注意到那只带了薄茧的罪魁祸手,“柏兄也是剑修?” 钟酩心头蓦地一跳,“也?” 江荇之,“……” 见鬼,他竟下意识想起了墟剑。 墟剑手上也留有剑茧,他曾经在一次和人过招时被捏住了后颈皮,当时还以为要被扼住命脉,结果墟剑只是按着他的脖颈,指腹轻轻擦过了他的颈侧。 一簇电流自相贴的地方直蹿向四肢百骸,他跟被定了魂一样在原地傻站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