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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实在忍不住。那么多思念入骨的日日夜夜,他一个人捱过了那么久,忽然间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来到了自己眼前,依他的性子忍不了,没法儿忍。 车辆平稳地行驶,严逍把座椅靠背往后调了一下,方便他以更好地角度盯着容羽。 “我在孵小鸟,是鹦鹉,已经孵出来了,待会儿回家了拿给你看好不好?”严逍说。 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特指着什么。 容羽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头疼,胃里更难受了,翻江倒海地想要吐出来。他眉头紧蹙着,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怼住胃。 严逍直身,看向他捂着胃的手,“你怎么了?胃疼?” 说完就伸手过去要帮容羽揉胃,容羽一记眼刀甩过来,“我胃不疼,严先生,麻烦您你坐好。” 严逍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容羽,你还记得我吗?” “严先生,我应该记得你吗?”容羽说,“我乘客挺多的,实在记不清了。” “哦,我懂了。”严逍一直看着他。 被人盯着很不自在,更何况是被严逍盯着,容羽烦地要死。 严逍的那双眼睛,没谁躲得过。曾经的他就像现在这样,睁着一双明亮幽深的眸子,一天到晚黏黏糊糊地盯着容羽,一口一个“容羽哥哥”,把容羽的心都喊化了。 在上一世里,容羽从来没怀疑过严逍,也压根不知道他是故意潜伏在自己身边的魔教少主。 “真TM蠢。”容羽在心里把上一世的自己鄙视了个狗血喷头,恨不得这会儿把严逍拎起来从车窗里扔出去。 脑子里的记忆碎片又开始涌了上来,容羽哪儿哪儿都难受着,两只鹦鹉从记忆深处跑了出来,正在学舌,“容羽严逍,永结同心。” 容羽使劲地甩了甩脑袋,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赶出去。 可没甩出去。那两只鹦鹉就蹲在他脑子里叽叽喳喳,像两个蹲在门边闲聊的大妈。 当年的凌波庄富甲天下,不仅有最狠毒精巧的武器,更有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 鹦鹉现在不值钱,可在当时绝对是千金难买之物,因为大家都没见过这种会说话的五彩斑斓的鸟儿。 容羽养着的这两只是他哥拿两船的锦罗绸缎跟南洋商队换的,换的挺值,因为容羽喜欢。 他把两只鹦鹉挂在廊檐下,花了两个月时间教它们学会了“容羽严逍,永结同心”这句话。几天后刚好是中秋节,容羽兴冲冲地拎着鸟笼子去找严逍显摆。 严逍瞪大了眼睛,一遍又一遍地听鹦鹉说那两句话,乐地不行,凑到跟前手指从鸟笼缝里伸进去,戳戳它们的翅膀胸脯,“容羽哥哥,我能抓出来玩玩吗?” “抓呗,本来就是拿过来给你玩儿的。”容羽打开鸟笼,抓起一只鹦鹉递给严逍。 严逍两只手捧着去接,被鹦鹉拿硬邦邦的嘴叨了一下,严逍被吓了一跳,手一松,这只鹦鹉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啊——”严逍傻眼了,“容羽哥哥,这怎么办?” 容羽也愣住了,仰头看着盘旋在半空中的那只鸟。 “我把它打下来。”严逍赶紧反应过来,从后腰抽出一把油光水滑的浅褐色木头弹弓,又弯腰从地上捡了颗石子塞进去,瞄准。 “哎,算了,”容羽抓住他的手腕,“你这一颗石头过去它就死了。” “可就这么让它飞了?我瞄准一点打它的腿,死不了,这是你家花好多好多钱买的吧?”严逍说。 “没事儿,”容羽把鸟笼子提到眼前,“这儿还剩一只呢,” 天上的那只盘旋着不肯飞走,笼子里的这只仰头对着天空鸣叫。 容羽看了一会儿,干脆打开鸟笼,另一只鹦鹉倏地窜上了天。 “哎——都飞走了,一只都不剩了。”严逍仰头看着远去的两只鸟。 “嗯,它们本来就是一对儿,成全它们。”容羽鸟笼也不要了,顺手挂在了路边的树枝上。 严逍把弹弓别回腰间。 容羽看着他,“这玩意你还总带身上?这就是块老木头,不值钱,我下次给你做个金的,镶几块翡翠珍珠什么的。” “不用了,我就喜欢这个。”严逍说。 容羽伸手扯了下他的头发,笑笑,“我偏要给你做一个。” 严逍舔了下嘴唇,“容羽哥哥,我得赔你两只鸟。” “哈,赔什么呀,就当被你玩死了,”容羽继续用手指绕着严逍的黑发,“再说了你从哪儿弄来赔我?” “哪儿有我就去哪儿弄。”严逍认真地说。 “那你慢慢找,我等着。” 上一世,还没等严逍找到哪儿有鹦鹉,两个人就被人用铁链绑在了一起,继而被推入深渊...... 孵鹦鹉?怎么孵?谁会孵鹦鹉?说是买的倒还能信,这种鬼话张口就来,严逍倒是一点没变。容羽更不想看他了。 严逍很理解容羽此时的冷淡,他这会儿在容羽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喝醉了的陌生人,容羽防着他是应该的。 他死死盯着容羽,更想伸手去碰一碰。可容羽脸上冰山似的冷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忍了一会儿实在没忍住,严逍伸手轻轻拍了下容羽的胳膊,“停车吧,打个车送你回去。” “这条路禁停。”容羽斜他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