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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那张稚嫩却又清隽冶丽的面庞凑近在眼前的时候,便是一向见惯了诸如苏梦笙这样的美男子的叶清衣也忍不住贪看了两眼,世人皆爱美,饶是病体支离的叶清衣也不能免俗,在面对如此鲜活漂亮的少年时,仿佛自己也年轻了些,不再那么死气沉沉的。 叶清衣心情渐好,舒朗道:“你不用紧张,叫你来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不过是想问问昨夜的情况。” 玄墨箫拘谨而又真诚地望着叶清衣,点头道:“师叔,你问,只要是弟子知道的,弟子一定都告诉师叔。” 叶清衣闻言唇角一扬,被玄墨箫卑微小心的样子逗笑了:“你只将昨夜在望月阁撞见溪公子的前因后果告诉我便好。” 玄墨箫望着叶清衣的眸子微微一颤,低了头,沉吟片刻后平静开口:“昨天晚上,我睡不着,便一个人离开了马棚,在谷中走了走,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我,不想见到我,便挑人少的地方去,望月阁是谷中禁地,去哪里的弟子一向很少,于是……于是我便到望月阁附近转了转……” 少年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后面几乎是声不可闻了,叶清衣淡淡询问:“然后呢?” 玄墨箫凸起的喉结滚了滚,继续道:“我来到望月阁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我只想围着望月阁转一圈就回马棚的,不想却是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我心里好奇,便悄悄进入望月阁看了看,谁知……谁知竟是看到一蒙头盖面,裹着黑色斗篷的坏人与大少爷大打出手,他打伤了大少爷,然后、然后逃走了……” “蒙头盖面,黑衣人……”叶清衣转了转指环,又问,“除此以外呢?” 玄墨箫目光微滞,紧张地回想了片刻:“弟子……弟子还在望月阁内见到了表小姐,表小姐本来要去追那黑衣人的,却被大少爷叫了回去,她与大少爷说话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我,顿时异常气恼,我害怕的很,就跑回了马棚,后来、后来表小姐便到谷主那里告状,再然后的事,师叔便都撞见了……” 叶清衣默默听完了玄墨箫的话,换了个姿势斜斜躺着:“那黑衣人往什么方向去了,用了什么法器,身材样貌如何?” “他、他好像往西面去了。”玄墨箫道,“他是赤手空拳打伤大公子的,没有用法器,样子没看清,个头倒是不高,人很瘦。” 倒是与其在冷月轩中所说的话相差无几,叶清衣松了指环,看向苏梦笙,苏梦笙则道:“师弟,你在想什么?” 叶清衣道:“我在想,是谁告诉溪彦茗,望月阁内藏着渡灵珠。师兄,想必你也清楚,渡灵珠的去向,一向是六界的秘密,在此之前别说你我了,便是掌门师兄也不知道渡灵珠的下落,溪谷主也绝无将此秘密告诉溪公子的可能,所以,你说这个告密的人是谁呢?” 苏梦笙闻言眉心一皱:“是啊,溪谷主总不会糊涂到把渡灵珠的下落散布出去引得家宅不宁,还有那魅妖,那魅妖又是从何处得知的渡灵珠的下落,这事确实透着古怪。” 二人话音刚落,玄墨箫忽地支支吾吾地说:“是、是表小姐……” 叶清衣与苏梦笙齐齐一愣:“你说什么么?” 玄墨箫眨了眨眼:“弟子说……是、是表小姐。” 叶清衣与苏梦笙对视了一眼,沉声道:“你的意思是,将渡灵珠藏在望月阁这个秘密告诉溪彦茗的人,是谭玲珑?” “是。”玄墨箫一脸笃定。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梦笙问。 玄墨箫便答:“昨日清晨,弟子独自一人在后山练功,谁知大公子与表小姐也来了后山,我不敢与他们碰面,便躲了起来,依稀听到表小姐与大公子提到渡灵珠什么的,还说有元牝石帮大公子破阵。” “原来是她?”苏梦笙冷笑着拍了拍折扇,“错不了,那谭玲珑的亲爹谭玉祥就是个大喇叭,他与溪谷主又是亲戚,谷中的秘密多少能知道一点。” 叶清衣未置可否,看向玄墨箫:“他们两个没有发现你?” 玄墨箫一愣,纤长的羽睫轻颤了几下:“没有,我藏得好。” 叶清衣静静注视着那双波光粼粼的凤眸,不动声色地转了转铁指环。 他并未多说什么,转眸看向苏梦笙:“师兄,我们要不要去见一见谷主,在西面多布下几道捕妖阵法。” “要。”苏梦笙应道,“不过这是我的事,你呢,在暖阁里给我好好歇着,容莲。” “师伯?” 苏梦笙起身笑笑:“照看好你师父,他若又病重了,我唯你是问。” “是,师伯。”容莲笑着应道。 “你好好休息。”苏梦笙拍了拍叶清衣的肩头对着玄墨箫一招手,“箫儿,跟师父走。” “是。”玄墨箫便对叶清衣欠了欠身,“师叔,弟子随师父去了。” “嗯。”叶清衣冲玄墨箫笑了下,“去吧。” 少年神情微顿,出神地凝望了叶清衣片刻,躬身退去。 待那两道俊逸出尘的背影消失在眼前后,叶清衣缓缓出了一口气。 他疲累的闭上眼睛,在容莲的照拂下满怀心事地睡去。 这一睡,便睡到了夜幕时分。 浑浑噩噩做了许多怪梦的叶清衣越睡身子越沉,有心起床,奈何眼睛怎样也挣不开,身子更是不听使唤,忽然,他的眼前隐隐约约出现了一道人影,那人一袭红衣,面容妖冶,微笑着向他走来,抬手掏进了他的心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