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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病娇男二he 第16节

    另一个妖修附和,“没办法,咱们大公子和二公子虽然资质不错,但毕竟到现在都没有觉醒螣蛇血脉,若是再这样下去,下一任的蛇宫主人恐怕就要落在魇蛇一族了。”

    论实力,魇蛇一族才是最强大的,自古以来蛇城的城主也大多都是出自这一脉。只因为几千年前玄蛇一族的白夜大人意外觉醒螣蛇血脉,才会力压一头成为蛇城城主。

    可惜螣蛇一族的血脉不是那么好觉醒的,几万年都不出一位。

    第一个妖修点点头,“那就看这位三公子了。”

    不过语气里倒是没有多少期待,一个流落在外的妖族,想想都知道血脉不会尊贵到哪里去。

    “快了,应该这次贺宴前就能赶回来。”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孟芫就没仔细听了,这是现在蛇城众所周知的事,两人说着的时候也不需要避讳其他人。

    孟芫的房间在三楼,隔壁就是司灼的。

    房间布置的也很阴森,床、桌子全都是黑色的,孟芫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从储物袋里拿出毯子和精美布料,在桌子上铺着淡粉色的桌布,床上的被子也都换成比较鲜亮的颜色。

    在房间里布下禁制,孟芫又开始联系容少卿,这几日她每天都用传音符联系人,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次也是,她倒是不担心容少卿出事,她是担心自己,跟着一个阴晴不定、胆大妄为的家伙,她总觉得不安全。

    好在住在客栈里后,司灼倒是没有为难她了,第二天一早就出门去了,临走前敲响隔壁孟芫的房门,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看了眼还没睡醒的女人。

    女人怕死,睡觉时也不敢将衣服换了,原本就低领的衣口睡得略微有些凌乱,露出胸口大片雪白肌肤,鼓囊囊的胸口右边还有一抹颜色鲜亮的红痣,那是他种下的毒。

    那鲜艳的红、白得发光的雪肤,刺的他眼前一晃,他下意识闭了闭眼,舌尖顶在上颚处,然后用有些暗哑的声音道:“我出去一趟,你待在客栈里别乱跑。”

    脸上没什么情绪,依旧冷冷冰冰的。

    孟芫抬手揉了揉眼睛,可能睡得太久了,脸颊上染着两坨粉,被他吵醒心情有些不好,口气硬邦邦的,“知道啦。”

    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或者说这几天她都没什么好脸色,只是一直忍着没发而已。

    头也没抬,直接要关门。

    站在门口的男人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伸手挡住她关门的动作。

    孟芫动作很快,等她看见想收也来不及了,门夹在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上,发出“啪”的一声。

    孟芫一愣,皱眉抬起头看他,然后直接对上一双阴沉沉的眸子。

    男人不笑的时候很吓人,眼神凌厉如冰刃,薄唇微微下压,身上骇人气势乍泄。

    孟芫心里有些害怕,不知道这家伙又在发什么神经,抿了抿嘴,只得压着脾气问:“怎么了?”

    男人没说话,幽蓝色的眸子冷冷看着她,不动,也不收回手。

    最后可能是看出她的外强中干,深深看了她一眼,一把扯走她腰间那个装着灵石丹药的储物袋,丢下一句,“只此一次。”

    声音冷若寒霜。

    人转身大步离开,背影嚣张飞扬。

    等孟芫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见了。

    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第十三章 南泽

    孟芫在客栈住了三天,这三天司灼都是早出晚归见不到人影,她也不敢出去,这里是蛇城,一旦出现意外她也找不到人求助。尤其司灼那个坏的,拿走了她装着灵丹灵石的储物袋,她现在身无分文,更不敢出去乱跑。

    蛇妖焰冉第二天就从客栈里消失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孟芫一时间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只能郁闷呆在房里睡觉。

    好在她适应的很快,还将每天都安排的很有规律,一觉睡到午时起来,先是打着哈欠给自己弄个除尘诀,然后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梳个简单的发型,反正也用不出门见人,她就给自己编个□□花辫子。

    刚弄好,小二就会摸准了时间上楼来,手里端着昨天孟芫定下的几道菜,然后她就会一边吃一边拿着食谱将晚上的菜谱定下,完了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本话本子看,这是原身放在储物袋里的,被孟芫发现了。

    最后吃完饭,她就拿着话本子回到床上继续看,坐着躺着歪着……各种姿势,这一看,一般都是看到凌晨,困了就睡。

    反正修仙者身体好,她也不担心熬夜伤身。

    小日子过得既颓废又美滋滋的。

    不过这样安稳的生活还没过两天,某人就出现了。

    他一出现,孟芫就没好日子过。

    司灼突然不出去了,但也不说离开,跟孟芫一样呆在客栈里。

    他还私自做主将两间客房改为一间,与孟芫歇在一处。

    孟芫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现在钱袋子在他手里,孟芫想反抗也没那个实力和胆子,只能郁闷忍了。

    好在这人不跟她抢床,他霸占了外间软塌,闭眼在上面打坐修炼,一点声音都没有。

    孟芫也只别扭了一会儿,然后就很心宽的躺在床上继续睡觉,恢复了之前的颓废生活。

    甚至这两天,连头发都懒得梳了。

    没有最懒,只有更懒。

    最后,也不知是看不下去了还是故意找茬,第三天上午,某人冷脸下了软榻,径直走到里间,看着躺在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女人,皱眉让她起来修炼。

    喊了两遍都没反应,脸色瞬间难看了几分,嘴里嘲讽出声,“难怪至今还是筑基期,怕是没有丹药,你连筑基都筑不了,如此不上进,等本座飞升了你恐怕还没结丹,真是丢人现眼......”

    骂的一点情面都没有。

    孟芫嫌吵,翻个身不理他,她上辈子没有个好爹好妈,累死累活还什么都没有,从前她每次都是见佛就拜,为的就是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虽然她现在是穿书不是投胎,但也没差,干嘛还要努力?

    将被子往上一提,直接闷住脑袋,装作没听见。

    司灼还等着她被骂醒,看她这样,心口瞬间憋了气。

    他不开心了,自然也不会让别人舒心。

    直接掀开被子,拿出鞭子将人缠上几道,从床上拽起来,声音冷冰冰呵斥道:“起来修炼,哪个修士像你这么懒?”

    孟芫还没睡好,扭了扭身子,见挣不脱,没好气道:“干嘛呀?睡个觉也管,你自己修炼就是了,我又没拦着你。”

    哪有人管的这么宽的?

    某人十分霸道:“本座不喜欢身边有这么懒的人。”

    “......”

    孟芫觉得这家伙就是故意找茬,再次挣了挣,眼见身上的鞭子越缠越紧,顿时气呼呼的扭过头瞪他,对上男人冷酷无情又不讲理的样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还有脸怪她懒,她都没好意思怨他难伺候呢,睡同一个房间,却要求她一点声音都不能发出,整天整夜的修炼,知不知道有时候半夜醒来看到外面坐着一个人有多恐怖?

    孟芫心里一肚子火气,但也不敢真对着人发泄。

    她很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委婉问了一句,“不是,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司灼皱了皱眉,大概没反应过来这两者间的关系,他虽然对她了解不多,但对她父亲也有所耳闻,不过是一个会炼丹的普通人修而已,又不能让她直接飞升。

    嗤笑一声,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你爹是谁?”

    孟芫没听出来嘲讽,她非常无奈且又得意的笑笑,然后耐心解释道:“我爹是万道宗炼丹峰峰主,八阶炼丹师,别人眼里千金难求的丹药,我多的吃不完。你说,我都有这么厉害的爹了,干嘛还要那么努力?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开心,谁知道你能活多久呢,是吧?”

    说完还很温柔的看了他一眼,好心劝道:“你呀,也不要太累,日子还长着呢,急什么,咱们慢慢来,放宽心,一切都会好的。”

    反正你只是个炮灰,那么努力干嘛呢?

    当然,这句话她是不敢说的。

    床边男人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看着她,似乎词穷,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咬牙骂了一声,“废物。”

    两个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这般不上进的人,黑着脸松了鞭子。

    被骂废物的孟芫一点不受影响,两眼一闭,继续躺下睡觉。

    “......”

    司灼捏紧手中的鞭子,忍住将人打一顿的冲动。

    ——

    当天晚上,一直没出现的焰冉突然来了,他身上罩着黑色披风,将整个人遮盖的严严实实,进门后拿掉帽子,然后对坐在软榻上的男人恭敬行礼,“大人,已经打听到了,在隐龙山。”

    软榻上的男人一听,迅速睁开眼,幽蓝眸子里掠过一道精光,随即嘴角弯起一道轻微弧度,似笑非笑。

    他看着底下半跪着的焰冉,眼里神色略满意,至少在眼尾余光扫过床上某个懒货时,这么一对比,觉得这个新属下还是有些可取之处。

    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尾微扬,从软榻上下来,身形如一把出鞘的剑,锋利冷酷。

    他抬起衣袖理了理,用阴郁森然的嗓音道:“带路。”

    半跪在地上的焰冉,似乎心里早有准备,颔首,“是。”

    说完站起身,重新将头上的帽子戴好。

    走之前,司灼瞥了眼躺在床上看话本子入迷的女人,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皱了皱眉。

    压下心中的不快,一甩袖子离开。

    转眼便消失在屋子里。

    孟芫打了个哈欠,也不好奇他们要去干什么,他一个大反派,想想都知道干的不是什么好事。

    这晚,直到孟芫睡觉了也没看到司灼回来。

    她也不关心,自己先睡下了。

    直到第二天傍晚,孟芫刚吃完饭在屋子里转圈消食,某人才从外面回来,走的还是窗户。

    除了他,手上还拎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子。

    那男子长着一张清秀俊雅的脸庞,可能这段时间孟芫在修真界见多了帅哥美女,对于这种普通帅哥已经免疫了,男子看着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出头,穿着青色鳞纹衣衫,面色微微苍白。

    他似乎受了伤,右边肩膀那里染了血色,被司灼扔在地上后,嘴里发出一声吃痛轻嘶。

    身形瘦弱,趴在地上缩成一团,仿佛害怕至极。

    胆子也很小,对着司灼不停磕头,颤抖着声音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说话声音跟小猫哼哼似的,又小又细,带了一丝哭音,听着有点娘娘腔。

    司灼没有作声,而是瞥了一眼孟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