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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上深深浅浅的摸了摸,力道不轻不重,似在确认什么一样。 然后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腹的衣料上,另一只则拉住了他的身上单薄的衣襟。 继而是明显的双手用力,极为果决利落的一撕——“哧”的一声,平日不见天日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一阵微风拂过,便是一阵凉意。 那双作妖的手并没有停止下来,反而犹嫌不足一样,又把裂口撕大了一下,顺带把两边领口撇开。 如此,从小腹到脖颈间,一览无余。 !!! 不知是疼痛延缓了身体的反应,还是眼下的冲击过于强大,秦烨只觉得脑子一时间竟然有些转不过来,甚至连刚刚仿佛刻入骨髓一般的剧痛都减轻了那么一点点。 太子……这么畜生的吗? 强忍着扶他上床而不叫人,是为了这?? 难道他秦烨英雄一世,今天要在自家的府邸里失了清白??? 不等他想清楚,一只温热修长的手已经探了过来,不容拒绝得抵在了秦烨胸骨处。 然后——用力下压。 我去—— 第3章 这场面,不是一般人能细看…… ‘我去’这两个字,是秦烨一身内忧外患,头痛脚痛胸口痛全身都痛的所有感触。 谢恒下手极狠,他是个很尊重医嘱的人,而当年培训他心肺复苏的医生曾提过一句按压的力度——“照着能把胸前肋骨压断的狠劲使就行”。 从秦烨身体的触感判断,如今的情形是这样的——一身金玉锦绣的太子殿下不甚体面的卷起了袖子,毫不客气的把他往里面推了推,自己爬上了床。 堂堂太子,上人床榻时神态自然熟稔,俊朗的脸颊上留存着几分浅浅的绯红,但显然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或者羞赧而造成的。 这小太子的皮囊确实生得极好看,通身的气度也不错。 至少,干坏事时理直气壮。 秦烨微一晃神的功夫,身上这人双手交叠,贴在了他心口上一点点的位置,手掌指尖相贴的地方……正是秦大将军在军中摸爬滚打肝胆相照时都未与人坦诚相见的地界。 继而,全力施为,起伏不定。 如此旖旎暧昧的场景,如果这人没把全身力气的压上来,弄得他差点吐血,秦烨也许真的会思考一下太子试图对他霸王硬上弓这件事的发生概率。 秦烨这当口正运着内功压制体内毒素,他功法特异些,此时与龟息无二,是以连一个小指头都抬不动,更别提开口说话了,不管他怎么想,都只能硬生生捱着身上人的全力施为。 何况……虽然不明所以,但这很耗费气力且不含半分□□意味的cao作,好像不是在害他,也不是在轻薄他。 倒像是不知从哪里寻摸了个奇特的治疗方法,就是治起来有点费病人。 里外交加之下,秦烨疼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窍,只能苦中作乐的数着那人拼命下压的次数,恨恨得想着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心头默数过三十下,起伏的动作竟然停了,适才还有些微凉的指尖竟变得火热,不甚讲究的在右脸颊上拂过,伴随着不甚均匀的喘气声。 “瞧着比刚才有血色多了,这是起效了?” 那是气的。 也许也是你拼命乱按之后气血翻腾的功效。 秦烨内心翻了个白眼,迷茫的想:早听说太子博闻强记、无所不读,倒是所言非虚。就是看的东西想来不太正经,来年定要给陛下谏言,少让这位看些乱七八糟的…… 就在他以为苦难结束了的关头,确认了疗法有效的谢恒长舒了一口气,祸害的地方从心口逐渐上移,开始上下其手了起来。 这人好像完全不惦记自己个天潢贵胄帝国储君的身份,更不在乎什么清白贞洁,两只温热的手从下颔摸到耳骨再摸到额头,极尽细致琐碎。 自以为已经承受过人间至痛的秦烨依旧阖着眼,默默忍了。 三十下是吧,来日他一定找别的地方报复回来,至于什么被摸脸摸耳朵,那都是细枝末节。 然后…… 他听见小太子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起来。 “这真的是心脏骤停吗?必须要人工呼吸?” “其实也不是很像。” “虽然这人应当是活的挺长……可他要是有点意外怎么办?我不得后悔一辈子?” “得亏不是个高门大户的姑娘,不然前脚救完人,后脚满棠京都说我趁人之危……说不定过几天就得准备大婚了。” 这人在说些什么? 抛开前面那两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不解其意的词。 什么叫我有点意外你要后悔一辈子? 什么叫得亏不是个高门大户的姑娘? 本国公的清白就不重要了吗! 等等你要干什么?! 被思绪和身上人分散了大半注意力甚至觉得疼痛都略微减轻的秦烨突然觉得头皮发麻,额头上方,已有一片阴影垂了下来。 一直小声叨叨的人像突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缓缓俯身,贴近了他的脸颊。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秦烨能听清谢恒胸腔中如擂鼓一样的心跳声。 太近了。 一声略显沉闷的响动—— 却是秦烨在最后关头骤然睁开了眼,坚持了许久的内力调息彻底破功,他心头痛得滴血,却也顾不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