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玄幻小说 - 一篇猎奇冒险文[无限]在线阅读 - 第10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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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

    通话结束的提示音弹出,画面一黑,耳机与终端的信号灯跳成红色。

    叶映庭拍拍手环,嚷嚷道:“啊,怎么连不上了?”

    杜彧这边情况一致,投影自动熄灭,全部信号中断。

    三人等了五分钟,信号仍未恢复。楼下传来一些喧哗声,人们都在询问相同的问题。

    “看来是大家都一样。”

    “一点半了,我去外面看看,实在不行我就去码头等船来,反正警察说了下午三点他们能到。”

    叶映庭说完,急急忙忙地冲出了餐厅。

    郁臻将厨房门锁好,去保鲜柜拿了一份新水果,走到餐厅的窗边,他探出头,楼下叶映庭刚跑出院子,直奔码头。

    他靠在窗沿,食指戳了一颗树莓放进嘴里,问道:“要是警察来不了,怎么办?”

    杜彧从他盘子里挑了一枚葡萄,反问:“为什么来不了?”

    “直觉吧。”郁臻将就脏掉的手指又戳了一颗,“一般通讯工具失效,就意味着有人或是有股力量,想要困住我们。”

    “嗯,三点不来,就等到六点,六点再不来,就想想怎么度过今晚。”杜彧吃下葡萄,表情变了,“……好酸。”

    郁臻尝了尝剩的葡萄,说:“还行吧。对了,我记得楼下是间博物馆?”他眼睛一亮,“等我吃完了去瞧瞧。”

    吃光树莓,他习惯性地吮手指蘸到的果汁,却被杜彧打断了,“不行,很脏。”

    “哦。”郁臻没否认,去拿了餐巾纸擦手。

    杜彧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别舔手了。”

    杜彧不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是怎么,总之他一看到郁臻舔手指,就想给他喂点别的东西。

    ***

    旅店一楼的博物馆叫museé d‘Ancy,是明信片上那幅画作的所在地。

    入口的玻璃门没锁,售票处无人,他们顺利地推门而入。

    越过门口的公示展板,杜彧打开墙上的灯。这是一座超小型博物馆,由住宅改建,墙面漆成红色,地毯纯黑;几乎没有设计可言,直接利用的原住宅格局,将客厅改装成一间展厅,藏品画作皆无玻璃罩和护栏的遮挡——可能是没必要。

    这间展厅陈列的展品不到二十件,郁臻没有见到印在明信片上的那幅《沉睡的雪峰》,他第一眼看中的是左边墙头一面镜子。

    厚重的紫色雕花木框,边角涂着金漆,尺寸宽大富丽;放在旅馆的小房间里格格不入,挂在博物馆的展厅却相得益彰。

    这是他们房间的那面镜子,即使不是同一面,也是一模一样的复刻品。

    *

    作者有话要说:

    杜彧:啊啊啊啊你别舔手指!!!

    郁臻:=。=

    第56章 安息岛(六) 双生镜

    杜彧在门口依次按开每个区域的布景灯, 看清馆内陈设后讶异道:“我以为,这样一座有过沉痛过往和灾难疮疤的小岛,博物馆里会全是纪念碑和救灾新闻。”

    这确实值得惊讶, 展馆内不仅没有引人祭奠缅怀的悼亡稿和灾难纪实, 反而净是些无足轻重的照片剪报和旧物——比如那面镜子。

    郁臻走到镜子前, 镜面照出他的身影, 他惊吓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怎么白得像个鬼?”

    “你多晒晒太阳吧。”杜彧来到他身边。“这面镜子, 是不是和我们房间的很像?”

    郁臻道:“是一模一样,这镜子会闹鬼。”

    杜彧:“闹鬼?”

    “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在镜子里见到鬼魂了。和恐怖片里的差不多, 很柴很枯瘦, 长头发。”郁臻一回忆,感到后背有寒气森森的风掠过。

    “这样么, 我以为你是想跟我一起睡才那么说的。”杜彧意外道,“你居然会怕鬼?”

    “我就不能有害怕的东西啦?再说谁想跟你一起睡啊……”郁臻无言以对地转开眼睛。内心咆哮道:这人好不要脸!好不要脸!

    通常博物馆展品的右下角会贴上作品的简介, 例如名字、作者、年代、创作背景等;他抽出透明栏框里的一张介绍卡, 印有这面镜子的来历。

    【《双生镜》设计师:尼尔森(1889-?)献给薇小姐的十八岁成人礼,祝她在过去与未来, 永远健康、快乐和美丽。】

    郁臻琢磨道:“双生镜……是不是说, 原本有两面镜子?这里的和楼上房间里的是一对?”

    杜彧顺着他的思路道:“虽然送两面镜子当礼物的想法不多见,但双生一般指的就是一对。按设计师的构思,这两面镜子,一面是过去,一面是未来?”

    “不对。”郁臻抚摸镜子的边框, “看设计师出生的年代, 这面镜子是几百年前的古董, 它只是木头的, 非金非银,工艺精湛但不稀缺,如果不凑成一对,并不具备观赏和收藏价值。再小的博物馆,也不至于把成双成对的藏品分开放吧?我们房间的应该是赝品。”

    杜彧双手扶住镜子边缘,往上抬动,然而镜身稳若磐石,仿佛嵌进墙面般岿然不动。

    郁臻想到第一天试图搬动房间镜子的自己,恍然大悟。

    “不是故意分开放,而是两面镜子都和墙牢牢钉在一起,根本拆不下来?”

    “嗯。”杜彧环视这间展厅,从地板至墙缝,再到天花板,“这整栋房子原先是住宅,早在房子建好的初期,两面镜子便挂这里了。一面在底楼客厅,现在被改造成博物馆,而我们二楼住的房间,应该曾经是主人卧室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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