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7)
书迷正在阅读:真假千金恋爱了(GL)、在异界学习黑魔法的日子、替身拐走白月光(GL)、镇国天王、柯南世界的亚克、父亲何时死去、我老婆是传奇天后、我只是一个羊贩子、勇者退休以后(NPH)、和顶流亲哥上极限综艺后
曲今影胡思乱想着:我哥出事了? 六少夫人放心,您兄长平安无事。 究竟何事?卫燕思问。 风禾禀告道:豫州城成了一座空城,我与小侯爷念及您的安危,各自带着人马在四周巡守,日落时分,听见不远处有一道惨叫,急忙赶过去,竟然是耿家老宅内传出的。 耿家老宅! 对,小的在门口呆了些时候,没有您的吩咐不敢贸然行动,便没进去,怕打草惊蛇。 耿忘书在里头? 不知。 曲今影的瞳仁在眼底一滑:会不会同耿家别院一样,住的是乞丐,惨叫是 吃人 想来不会,你忘记那疯乞丐对咱们说的话吗?城内没有吃的卫燕思话语戛然而止,吞咽几下,极力忍耐肠胃抽搐而引起的作呕。 曲今影自责,向她递去一安慰的眼神,折身去了后厨:我去烧壶热水,你肠胃不舒服,喝点热的总归会好些。 等她端着烧好的热水回来时,卫燕思与风禾已不见了踪影。 她急忙到门口,见她哥不知何时现了身,正左右徘徊着,不时伸长脖子,往一个方向张望。 她问:阿思呢? 六公子去耿家老宅了!去之前唤我回来守着客栈,守着你。 . 夜并不深。 空城被泼了墨一般,荒凉寂寞,一点风吹草动都异样无比。 入夜后,更是变成鬼城。 卫燕思有风禾陪伴,安心许多。 两人七拐八绕,来到耿家主宅的大门前,站定良晌,绕着宅子走上一圈,找到一处偏门。 宅子着实气派,光是绕上这么一圈,卫燕思就已吃不消了,两腿发麻,两脚发酸。 钻进偏门,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刹住脚,身影沐浴在朦胧月光下,眼底蒙上一层神秘。 许是豫州城白天落过雨,墙角有一滩水渍,卫燕思的目光落在上头,久久不言 她像一尊神像,陷入沉思。 如果真如风禾所言,耿家老宅有人,极有可能是耿忘书,可那一声惨叫,绝不会是耿忘书发出的,应该是知府大人郝明 她在霖州审问秦五,其透露过耿忘书和郝明有过过节,具体细节并不知道太多。 努力回想着原著中的情节,实在不确定有没有配角郝明。 反正挺后悔没将书反反复复读上十七八遍,随手翻过的小角色,早记不清了。 但基本可以推测郝明与耿家灭门有关,不然耿忘书何故要带郝明来豫州?杀了一了百了呗。 一定是这样。 此猜想如果成立,郝明恐怕凶多吉少。 卫燕思沉下脸,立刻转身道:快,派人找到郝明,要活的,郝明肯定知道许多关于耿家的事! 风禾两指捏成一个圈,抵在唇边,吹出一声哨子。 有几名暗卫于角落现身,恭敬的单膝跪下,受命后即刻向四周散开。 约摸半个时辰后,暗卫回报,东边的院子有一处厢房燃着光。 卫燕思即刻赶往,抵达东院,放轻脚步,行至厢房外,竖起耳朵听墙根。 耿少爷,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声音很陌生,凄怆悲恸,伴随着砰砰的磕头声。 卫燕思猜测是郝明。 我也是受人指使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一家妻儿老小指望我过日子,为了他们,我唯有乖乖就范啊。 你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只求你饶我一命。 你身为父母官,包庇贼人,眼睁睁看着我耿家九十九人死不瞑目。一低沉的男音道。 卫燕思眉梢一挑,果然,耿忘书在这。 该死的狗贼,狗胆包天,竟然真回了耿家老宅,全然不怕朝廷的追兵。 听他话中的意思郝明曾在豫州任过职?不记得曲今影提过啊?得回客栈问问。 我说过了呀,是大皇子,屹川王!郝明道。 放屁!大皇子庸碌愚钝,何至心狠手辣杀我全家! 您全家就是一帮匪人所杀啊 郝明因嘴硬付出代价,又是一声凄厉惨叫。 卫燕思动了动身子,透过破烂的窗纱,看到厢房内的光景。 只见耿忘书将一柄短剑插中郝明的大腿,并且搅了搅。 呀呀呀呀,光看着都疼。 卫燕思不堪忍受,闭上双眼,却也期待郝明能讲出真相。 她是有许多疑问的。 为何耿家遭灭门,耿忘书将这笔血债算在她头上?不惜堵上性命,痴迷于刺王杀驾? 为何耿忘书会中途放弃刺杀,改变心意,引她来豫州? 而耿家灭门的背后,牵扯了多少权贵勋士、阴谋阳谋? 一一桩桩一件件,像巨大的阴云笼罩着她,迟迟找不到突破口,快要压得她喘不上气。 且听耿忘书略怀惆怅道:算算日子,昏君快要到豫州了吧,等她到了,冤有头债有主。 万万岁,来豫州了? 惊喜吧。 郝明面孔忽然充血般紫胀,汗如雨下,全身弓了起来。 嘴上神神叨叨着:不不可能,绝对不会。 他腿伤口鲜血横流,淌到地上,晕开一滩,遥映着银亮的短剑,晃人眼。 整个人仿若一具失去灵魂的尸体。 不不不,万岁不能来豫州,不能不能 她该来!耿忘书猛的拔出短剑,朝着凳子一挥,凳子即刻被劈成两半,发出震耳的声响。 万岁,她是无辜的,你怎可将前朝旧事牵扯于她。 所有的事皆因她而起! 郝明好似遇上心碎般的事,嚎啕大哭起来:大长公主大长公主 如果不是大长公主,我耿家何故落到如此地步! 卫燕思彻底蒙住了。 大长公主? 此事扯到了大长公主? 卫燕思下意识的看向风禾,却见他眼底黯然,隐有水光流转。 你 风禾察觉到她询问的目光,慌张转开头。 卫燕思吞下一口气,回忆潮水般涌来。 别阿思阿思的叫那么亲热这里没别人,你少装模作样。 我若不疼她,何必把天下都给了她。 到底为何你心里清楚。 你午夜梦回时,可有梦到过你皇姐,我有!我日日思念她,日日盼她归来! 父皇的皇姐是谁? 回万岁是端阳大长公主,您上月宠幸瘦马时呆的武英殿,便是她的住所。 卫燕思揪住风禾的袖子,太用力,布料随之发出咔咔声。 她拽着风禾离开东院,脚步匆匆。 到一处小亭,方才松手:你认识大长公主。 风禾默默凝视着她,凉风乍起,吹干了眼角的一滴泪。 卫燕思笃定的:你一定认识她。 您别问了。 你没听到耿忘书说的吗?此事因我而起,牵扯大长公主,我必须问?卫燕思一字一句,像一场夏夜急雨。 我不能说。 卫燕思抽出腰间的折扇,打向他胳膊:朕要你说,这是圣旨。 风禾却弯曲膝盖,嘭的跪下去:奴才答应过太后,决不向您提起大长公主的事。 太后? 万岁,咱们回宫吧! 你们到底在对朕瞒着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沙雕文~~哈哈哈哈,光想想就开心 第68章 太后是为了您好, 您是她最心爱的孩子,她一直视你为己出,您切莫伤她的心啊! 求你了万岁。 您不想想自己的安危, 也要为县主想一想啊。 跟奴才回去吧,查到卢阁老, 您已不虚此行, 此番回京, 定能有所作为,坐稳皇位。 我可不稀罕皇位。 这是大长公主的心愿啊! 风禾折下腰去, 额头重重撞在地上,她临死前一心牵挂着大雁江山。 风中凉意渐浓,卫燕思打了个抖, 神思恢复清明,她想起白日做的那个梦。 梦里的女人催她快快长大, 这个女人会是大长公主吗? 卫燕思脚下虚浮,撑住凉亭的柱子。 传令救出郝明。 . 救人不易,耿忘书敢在豫州撒野, 定不会只身一人, 是以豫州城内, 不知藏有多少红莲教余孽。 执意救人,恐先暴露自己。 届时他们在明, 耿忘书在暗, 太过被动, 免不了又是一场血战。 卫燕思清楚其中厉害,念及时间不等人,建议智取。 反正她铁了心要探知真相。 纵使风禾不愿意,也怠慢不得, 遑论耿忘书折磨起人来心狠手辣,郝明该是熬不了多久。 明抢不成,暗偷总行吧。 第二晚,夜静阑干之时,风禾带着暗卫实施偷人计划。 卫燕思则哪都没去,呆在客栈的上房,陪着曲今影。 这间房由春来打扫,小奴才挺有本事,不仅焕然一新,纤尘不染,且布置简洁文雅。 一看就知是用了心的。 被褥松松软软,卫燕思躺在上头,像躺在云端,惬意得骨头都散了。 为了谨防红莲教,他们白日尽量减少外出,夜深也不点灯。 黑暗中,有人躺到她的身边。 除了曲今影还有谁。 卫燕思扭过脸去瞧,其正单手支着半边脑袋,侧着身望她,桃花眼闪闪发光。 你有心事。曲今影道。 卫燕思不打算瞒她:我在想前朝大长公主的事。 何故突然提到她。 前日我做梦梦里的人或许就是她。 曲今影用指尖碰碰她耳垂,触感微凉:你是触景生情罢了。 卫燕思费解。 曲今影声线低缓:豫州富庶,本是大长公主的封地,你 卫燕思抬起上身:豫州是大公主的封地! 你不知? 卫燕思可以感觉到曲今影在漆黑中,正用一种惊奇的眼神打量她,咽了口口水:我忘了。 这理由烂的很,曲今影显然不会信。 她担心曲今影追问,紧接着扯谎道:不瞒你说,宫里头的人从不在我面前提起大长公主,我也好奇过,问过易东坡,他老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你既然知道多少大长公主的事,就同我讲讲呗。 曲今影沉默了好久。 今影? 端阳大长公主的事,是我在娘亲那,偶然听得的。 卫燕思蹬掉鞋,盘腿坐在床间:好今影,快些告诉我。 曲今影不愿抚她的兴致,放下床帘,隔出独属她们二人的空间,于寂静中娓娓道来。 端阳大长公主和太上皇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弟,长太上皇八岁。 虽是女子,却最得高祖皇帝疼爱,视作男儿教养,琴棋书画、礼乐骑射,她样样出类拔萃。 前朝宫中一度有传言,高祖皇帝动了传位大长公主的心思。 直到高祖皇帝龙驭宾天,颁下遗诏,传位太上皇,由大长公主辅政。 卫燕思沉吟,这是变相的把大雁江山交到大长公主手中啊。 在男尊女卑的封建时代,她完全可以想象,朝堂内外掀起了何等的轩然大波。 后来呢? 曲今影顿了顿,贴过身子来,抱住她的脖子,香软的鼻息喷在她颈间。 卫燕思怔住,欣喜于她的主动,手贴在她腰侧轻轻摩挲。 再次追问:后来呢? 臣妾不敢说。 臣妾? 曲今影头一回在她面前这般自称。 卫燕思内心不免荡漾,若此刻有一块糖,她定要掏出来,喂进曲今影嘴里:无妨。 万岁可不能罚臣妾。 绝对不罚。 曲今影却反悔了:算了,臣妾还是不说吧。 高高吊起她的胃口,说算就算? 好爱妃,你别逗朕玩~卫燕思捧起她的脸,双颊处各啄一吻。 曲今影方才开口:后来,上皇年岁渐长,受到jian臣挑唆,疑心陡生,认为大长公主霸权理政,有夺位之心,姐弟二人生出嫌隙,惹出了大祸。 什么样的大祸? 我娘亲讲到这儿便不讲了,那时我年幼,不曾把此事放在心上。 卫燕思遗憾不已,臊眉耷眼的与她拉距离,独自陷入重重心事中。 你生气了吗 卫燕思抬眸,见曲今影侧对着她,小手捻着被子一角,不时偷看她一下。 怪可爱的。 卫燕思眼中闪过一丝了悟,凑上去,在她唇间啄了一口:是我非要追着你问,生气岂不是显得我太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