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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白森冷的火焰仿佛正在灼烧夜夭夭的灵魂。 夜羽顿时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此时,封溟爵却仍然一脸执拗地看着虚无的空气,眼神中带着猩红的偏执和凶戾。 “封九,你究竟在做什么?!”夜羽无法理解,因为急切吼了过去。 “提垭斯先生!”封溟爵没理会夜羽,再次出声。 低哑的男声,这次惊动了一个正在树杈上悠哉坐着的小老头。 小老头一个激灵,直起了佝偻着的腰背,「噗」一声吐出着嘴巴里正在嚼的青葡萄皮。 “卡鲁索,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他是在叫我?” “卡鲁索,他好像真的是在叫我!” 提垭斯用力拍了拍肩膀上黑乌鸦的脑袋。 “怎么可能,卡鲁索!我施了隐形术的对不对!怎么最近总有人看见我!天哪……” “卡鲁索!!” 提垭斯再次使劲地拍了两下乌鸦的脑袋,拍的它直翻白眼。 乌鸦气得回头拔了身上的两根羽毛,直接塞进了提垭斯的嘴里,堵住了他的话。 紧接着哑声叫了两嗓。 听了乌鸦的叫声,提垭斯瞬间瞪大了双目,把嘴里塞着的乌鸦羽毛吐了出去! “不会吧卡鲁索,这世界也太小了,你说他就是当年那个跟狼崽似的小男孩?!” “他就是那个当年我死皮赖脸要传承衣钵,然后被拒绝的臭脸娃娃!” 黑乌鸦一脸无奈地看着提垭斯,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样子像是再说你果然老眼昏花了! “奇了怪了……我怎么最近眼神儿总是不太好……”提垭斯皱着眉自言自语。 乌鸦:因为你瞎! 地面上再次传来了封溟爵带了些急切的声音,“提垭斯先生,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代表你肯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对吗!” 这一向是这个古怪小老头的行事作风! 提垭斯一愣,继续坐回树上嚼起了手中的青葡萄皮。 没错,提垭斯只吃青葡萄皮,不吃葡萄,他觉得葡萄果rou很奇怪,似乎像是在嚼一只虫子。 老头悠哉悠哉地翘着腿顿时不屑地一阵嗤鼻。 “果然臭脸娃娃长大之后脸色更臭了,冰山似的样子想冻死谁啊!办法?没有!就算是有,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她活着。” 男人少见地没有质疑别人轻蔑的语气,甚至回答中带了几丝卑微。 “好啊,那老头子我要你的命。” 提垭斯伸出手逗着一旁的乌鸦,语气十分漫不经心。 他根本不相信面前的男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甚至已经准备好看到封溟爵放弃的样子了。 谁知下一秒,封溟爵却毫不犹豫地掏出腰间的枪利落的指向他的太阳xue。 “只要她能活。”这话说得很虔诚。 男人毫不犹豫地扣下手枪的扳机。 他甚至都不知道提垭斯是不是真的能救夜夭夭。 因为他不能赌,他不能拿夜夭夭的性命去赌。 在这一刻,他宁愿相信他的死可以换来女孩的平安。 所以,他来不及犹豫。 “哎哎哎,来真的?!”提垭斯突然尖叫着从树叉上跳了起来。 小老头利用他异于常人的速度,抓起肩膀上的乌鸦就扔了出去! “啪嗒——” 黑鸦的身体瞬间打飞了封溟爵手中的枪! 卡鲁索:“……” 炮灰终究是我自己! 提垭斯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奶奶的!他刚刚就是开个玩笑! 这可是这个世界里唯一能继承他衣钵的人,死了他去哪哭去! “臭小子!你他妈玩真的!吓死老子了!为了个女人搞成这个样子,真是丢脸!” “恳请你,帮帮她。”封溟爵再次单膝俯身跪在了地面上。 低哑隐忍的嗓音绕在凝滞的空气四周。 “臭小子,这可是献祭啊!巫女的献祭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魂飞魄散啊!老头子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巫族大祭司而已,又不是天上的神明……” “我也可以献祭,我献祭我的灵魂夭儿就不会消失了对不对!” 时间一点点流逝,封溟爵语气已经慌乱到根本就不像是他。 “唉,娃娃,你当献祭是萝卜青菜吗?每个人都可以的?!就算有巫的血脉,都不一定可以做到,何况是你啊娃娃……” “你那小女朋友能不能活的关键不在别人,而是……” “是谁?!” 提垭斯缓缓摇了摇头,轻声叹了口气,“天机不可语出……” 但随即他话音一转,“不过,若冰山娃娃你愿意接受我的传承的话……那这件事……就可以另说了……” 提垭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这么多年了只有这小子的脉络天赋能够达到让他惊艳的程度。 提垭斯怎么甘心就这么放过他! “我说过只要她在,什么都可以!你究竟要把时间拖到什么时候!” 封溟爵修长的手臂企图向树杈上抓过去。 这一动作在夜羽和寒看来,倒像是失了智一般。 封溟爵口中在说着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话! “封九,你到底怎么了!夭儿她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