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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肃颜道:“奴婢去看看。” 她快步往前堂走去,很快就传来了她惊讶的声音。 “齐大夫?!” 阮诺和魏娘子一惊,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一眼便看到虚脱地半躺在椅子上的齐朔。 “这是怎么回事?”魏娘子上前一步,打量着一身狼狈的齐朔问道。 齐朔喝了一口卿云端来的热茶,缓过气了才苦哈哈地道:“东宫简直比炼狱还可怕,得亏我跑得快,不让小命就交代了也不一定。” 见在场的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齐朔随手搁下手中的茶盏,瞧了一眼外面,之后才将这两天在东宫的遭遇倒豆子似的都说了出来,末了又道:“那手伤得重除非动大手术,不然半点办法也没有。” 卿云眨眨眼睛:“大手术是什么?” 齐朔噎住,寻思了一下要怎么解释,之后觉得有些血腥可能会吓坏这几个弱质女流便打哈哈道:“就是不太好实施的一种治疗方法,而且挺痛苦的。”古代并没有麻醉剂,单单依靠那些麻药,他还真担心太子会痛的一命呜呼呢,好在太子胆小拒绝了。 卿云眼睛亮了亮,显然是对齐朔嘴里的所谓大手术极其感兴趣了,可是未等她再开口,魏娘子便已经接了话茬过去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说那位的手真的没救了?” 齐朔摊手,其意不言而喻,魏娘子不由一阵唏嘘。 阮诺回府后,在安氏处坐了一会儿,之后便回了屋,等到沈缙从衙门回来后,她便将今日出门听说的消息与他一一说了,一边说着也不忘注意他的神色变化。 见他并没有露出多少意外来,阮诺心里的某个猜测得到了印证,一时间倒是有些怔忪了。 沈缙注意到阮诺的失神,心思一转便猜到了她在想些什么,抿了抿唇才开口缓缓道:“有些事无须你去挂怀,你只须相信我就是。” 阮诺眼波微闪,比划着问他:“所以阮家会不会被牵连?” 太子是谁来当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可是阮家决不能在动荡中颠覆,不为阮岑,只因为那两个真心疼爱自己的哥哥。 沈缙负手走到窗前,目光落在窗外的梅枝上,声音淡淡的:“只要相国不走错路,阮家便不会有事,至于……”他顿了顿,嘴角噙了一丝笑意,扭头看着阮诺道,“两位舅兄是人中龙凤,当今是个惜才之人,便是相国也会为他们铺好路,自是不必担心。” 称呼亲疏立现,但却让阮诺安了心。 不能说阮诺不孝,只能说阮岑这个当父亲的当得真的很失败。 撇开这一茬,阮诺随即想起另一桩事,目光略带担忧地看向沈缙,比划着问道:“太子易位,除却秦王之外,寿王等诸多皇子也是虎视眈眈,将军力保秦王,不知有几成把握?” 沈缙摇了摇头,对于之后的事情成败不到最后一步谁也没有把握,他们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不论最后是成王还是败寇,我定护你无忧。” 这便是没有多少把握的意思了。 阮诺心下也知,除了锋芒毕露的秦王以外,一直内敛深沉的寿王也会是太子之位的逐鹿者,花落谁家,到底是个未知之数。 她抬头看着沈缙坚毅的神色,动了动唇,最后却是弯唇一笑,伸手慢慢悠悠地比划道:“我没有害怕的意思,也不会成为你的后顾之忧,只是想说一句……”比划到这她顿了顿,对着沈缙一瞬不瞬的目光,抿了抿唇继续,“我希望将来不论发生什么,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放下手扯着自己的宫绦,阮诺的脸上浮上一抹嫣红。 她心里有种隐隐的不安说不清道不明,只想把自己此时的心意说给沈缙知晓,这样若是将来发生什么,她或许能够更加坦然地面对。 她少见的羞态令沈缙心头一动,品味她话里的意思不由笑着摇了摇头,却并不接话。 执起阮诺的手,沈缙的语气里带着几许感叹,缓缓道:“到了如今方知当初我做错了些什么,难为你还肯原谅我。” 有心告诉他如今的阮诺与当初嫁进门来的早已不是一人,可是又觉得那些经历太过匪夷所思,阮诺目光晃了晃没有多说什么,然而心还是因为沈缙这一句道歉的话感到释然。 她想,反思过去种种,若是一味苛责沈缙一人也是极为不公的,他这样的人又哪里是该被赐婚束缚的?更何况还是政敌之女? 不愿意再为过去的事情纠结不断,阮诺反握住沈缙的手,眉眼弯弯,用口型对他说:“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我们要走的是以后。” 窗外的寒风刺骨,屋内却暖意顿生,窗前相拥的两个人构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太子废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京都城上下,朝中文武百官纷纷向老皇帝上折子请求废太子重立,直言国之储君断然不可能由身有残疾的人来担任。老皇帝满心为难,却因为太子屠戮城中大夫一事勃然大怒将其废黜幽禁景阳宫,一时之间空悬的太子之位引得诸皇子蠢蠢欲动,而最冒尖的两人莫过于秦王与寿王。 秦王素有贤名,朝中保举他为太子的官员大有人在,然而也有寿王一派出来推荐寿王。 寿王穆倾霄在太子被废以后竟然也一改以往沉迷酒色的形象,连着向老皇帝提了诸多有益的政见,甚至还肃清了遗患已久的江南贪墨案,令老皇帝对这个儿子的印象大为改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