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后我任务失败了在线阅读 - 第1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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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者的时间是停滞的,但世界不是,她可能到达每一个时间点,或许是二十年前,也或许是百年之后。

    没有规律,她不可选择。

    褚栖接着跟汤城讲下面的事项。

    汤城一一记下,就像认真做着项目前期工作的工程师,项目开启时间是一年后。

    汤城不知道为什么她那么急,像是要把所有的事情压缩在一起提前交代,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肯定一年之后这个项目可以开启,但他没有多问。

    “到时候这个地方就建摩天轮……”褚栖用汤城的电脑拉出一张地面三维扫描图。

    这时明熠走了进来,日常一张面瘫脸,把打包的各种早餐放下,说:“城,老大叫。”

    汤城抬头,看了眼褚栖,后者摆手:“你先去吧。”

    于是汤城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褚栖等到中午都没等到人。

    这半天就不得不耽误了。

    她回去,夜惊澜坐在客厅看着前面的桌子发呆,他这段日子没有再天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了,但换成了她天天锁房间里。

    褚栖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抽半天陪他。

    虽然她现在做得越多,以后对他来说就会越残忍,可人总是自私的,而她不仅自私,还很小人。

    她以前是每个世界每个人心里的过客,可现在,她自私地想在这里留下一点痕迹。

    哪怕是恨意也好。

    她从未被任何人记住。

    “想出去走走吗?”

    夜惊澜缓缓转过头看过来。

    “听说樱桃园的樱桃熟了。”褚栖插着手说。

    褚栖换了身舒适的棉麻春衫,盘扣刺绣的复古风,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再戴上一顶编织草帽,挎着一个篮子,唇角微微勾着点笑,朝着路过的农民住户打招呼,温柔又知性。

    而她身旁的男人,高高瘦瘦,穿着少年感十足的卫衣长裤,走路时狭长的眼尾微微搭着,一张英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冷漠,只有看着旁边的人时,才会流露出一点暖意。

    猫女支着下巴坐在栏杆上,遥遥看着走过去的一男一女,回头对着埋头苦干的汤城说:“你惹到老大了?”

    汤城苦笑:“我也想知道。”

    “能得到老大特意针对的人不多,你是第一个。不错,再接再厉。”猫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鼓励他。

    汤城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若有所思:“你觉不觉得楚柒柒很像一个人?”

    猫女脸色变得严肃了些:“你是说……”

    汤城低头修理坏掉的机器:“猜测,这种事情很难说,不是所有人都有老大不死的能力,连模样都改变就很奇怪。”

    猫女看着那对走远的身影,许久,叹了口气:“如果真是那样,我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那样做,老大那些年因为她……”

    汤城:“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

    最近花都的各大机器接二连三的出现故障,作为花都最厉害也是唯一一个机械师的汤城不是在修机器就是在去修机器的路上。

    “奇怪,是因为今年雨水太多,机器老化了吗?以前用那么久都没出现过问题。”一名老农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

    汤城手里拿着工具默默修理。

    并不是机器老化,只是某个祖宗吃醋了而已。

    他已经连续修理了三天离奇故障的机器了,他寻思着这打翻的醋缸酸味有点重,他至少还得修个个把月吧。

    今年花都种的樱桃很甜,作为甜食爱好者,夜惊澜格外钟爱它。

    每天都要盯着褚栖,直到她被盯得心软,不得不同意跟他一起去摘,平均一天至少要去一趟樱桃园。

    而管理樱桃园的大伯每天都乐呵呵地等着他们来,他们鲜少能看到夜惊澜,一直对他心存感激的他们总想把最好的都给他。

    难得他有个喜好,还能怎样,宠着呗。

    樱桃一筐一筐地往家里搬,褚栖盯着消灭速度极快的水果陷入了沉思。

    夜惊澜现在有时候连饭都不想吃光想着吃樱桃,她觉得再纵容下去不太行。

    于是隔天她就把自己关起来了,无论他怎么敲门都不出去。

    只要不出去,就不会因为被他盯得心软同意去樱桃园。

    她可太机智了。

    褚栖趴在床上戴着耳罩画图纸。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停了。

    褚栖以为他放弃了,然而紧接着,紧闭的房间门被外力暴力拆除,铝合金门从中间裂出大洞……

    抬头看到这幕的褚栖:……

    夜惊澜不高兴地透过门洞紧盯着她。

    褚栖捂住眼:草率了。

    第61章 .【61】感谢你让我知道了那段我曾缺……

    “你干什么啊,你这样是在给汤城增加工作负担知道吗?”

    褚栖从床上蹦起来,匆匆把图纸塞进被子里,对门外的男人无奈地说。

    还在苦哈哈修理机器的汤城:谢邀,修门这真不在我的业务范围内。

    夜惊澜瞥了眼她藏东西的床,褚栖赶紧过去拉起他:“走吧走吧,这是最后一次,从明天起你不许再吃樱桃了。”

    然而纵容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不知道第几次“最后一次”的妥协之后,褚栖麻痹地逃到了隔壁。

    “怎么办,你们老大现在太难搞了,我根本拿他没办法。”褚栖忍不住向其他人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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