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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前夫失忆了 第37节

    “不会的,我们……是朋友。”

    薛崇羽将她这句话思量了一会儿:“你是说你和那只母狼是朋友吗?”

    “是。”桑末拉起他的手,“去看……狼宝宝。”

    薛崇羽跟着她七绕八拐的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处草丛后面,找到了一个十分隐蔽的小小的洞xue。

    “这你都能找到,看来你和那母狼真的是朋友。”

    桑末一脸骄傲:“当然。”

    她跪在地上,伏低了身子往洞中看去,忽然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薛崇羽问她。

    桑末转过头来,一脸讶异:“洞里有个……人宝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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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别是知难行易灌溉了40瓶,然后让我加更,嘤,一天两更都不满足了嘛

    第42章 .孩子·?

    薛崇羽一听桑末说狼窝里有个人宝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立即趴在地上往洞中看去。

    昏暗狭小的洞xue中,有几只小奶狼正在酣睡,而它们中间,还趴着一个白嫩嫩的婴儿。

    “天啊。”薛崇羽发出一声惊呼,“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被叼到狼窝里来了?”

    “我们……把他带走。”桑末说着,半个身子探入洞中,将那婴儿抱了出来。

    婴儿身上连个肚兜都没有,薛崇羽连忙脱了自己的外衣,将他包裹住了。

    两人抱着孩子方一转身,便看到不远处,有一只狼正在目光幽绿地看着他们,獠牙暗呲。

    薛崇羽吓得心里一个激灵,往桑末身边挨了挨。

    桑末却是不怕的,吚吚呜呜的不知道与那狼说了什么,而后对薛崇羽说:“我们走吧。”

    “就……走啊?”薛崇羽胆战心惊道,“它会不会上来咬我们啊?”

    桑末抱着孩子道:“不会,我和它……说好了……带宝宝走……”

    薛崇羽紧紧挨着她:“那、那走吧,你带路……”

    两人抱着孩子立即下了山。

    原本桑末是想抱着孩子回山庄的,但是孩子看起来不是很好,小脸通红,哭声也极其微弱。薛崇羽便提议立即带孩子去医馆,先给孩子诊治一番。

    两人去了附近的一个医馆,医馆的郎中看过之后,说这孩子受了惊,着了凉,生了病,身上还有外伤,情况十分复杂,他这小医馆怕是治不了,让他们赶紧带孩子去凌州的大医馆医治,再晚些,这孩子怕是救不回来了。

    桑末磕磕绊绊地听了个半懂,薛崇羽见孩子情况危急,不敢耽搁,连忙雇了一辆马车,带着桑末往凌州城赶去。

    着急之下,也来不及回山庄告诉沈清月她们了。

    太阳自山顶落下,暮色缓缓笼罩下来。

    栀素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桑末,吃饭啦!”

    然而这次桑末却没有向往常一样,从墙头翻进来亦或是桑树上跳下来,蹦蹦跳跳地出现在她面前。

    “又跑哪里去玩了?”栀素嘟囔了一声,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她和薛崇羽跑到远些地方玩去了,兴许是没听到她的喊声。

    栀素单独留出两份晚饭来,而后便去伺候沈清月了。

    可直至月色降临,月牙山西边升起勾月,也不见桑末和薛崇羽回来。

    少了桑末这个皮猴子,山庄里显得冷清了不少,沈清月也察觉到了这一整天都没有看到桑末了:“桑末呢?”她问栀素。

    栀素这会儿心里也隐隐有些着急起来:“今日薛小公子来找她玩,两人背着竹篓出去了,该是去山上挖草药了,可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

    “会不会迷路了?”

    “桑末对这附近的山都熟悉得很,应该不会迷路的。”

    “万一他们玩的忘了时辰,天黑了难免辨不出路来,”沈清月担忧道,“让洛杨叫上几个人,去山里找找吧。”

    “是。”

    栀素这便去前院找洛杨,洛杨刚好也来找她。

    “栀素,薛家派人过来了,说薛小公子还没回家,要来接他回去……”

    “我正要同你说这个,”栀素将洛杨拉到一边,“桑末和薛小公子不晓得去哪里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小姐担心夜色黑,他们在山里迷路了,让你带着几人去山上找找……”

    “迷路?不至于吧,桑末对山里的情况比对咱们山庄都熟……”洛杨皱了皱眉头,“莫不是玩得忘了时间?”

    “总之你快些带人去找找吧……”

    薛崇羽今日是骑马过来的,他的马还在山庄里拴着,薛家的人也跟着洛杨他们去山里找了。

    可找到半夜,也不见薛崇羽和桑末的身影。

    栀素急得团团转,嘴里骂着桑末不懂事到处野,心里更担心他们出了什么事。

    薛家的人已经派人回去将这里的情况告知了薛夫人,薛夫人又派来几个家丁帮着一起寻人,月牙山庄的人也几乎全部出去找寻了,直到天亮,薛家忽然派人过来,说薛小公子已经回家了……

    “那桑末呢?”栀素问那薛家传话那人。

    “桑末姑娘现在还在凌州医馆……”

    “医馆?”栀素心里一慌,“她怎么在那里?她可是受伤了?”

    “姑娘莫急,是桑末姑娘和我家小公子在山里捡到了一个婴儿,那婴儿情况不太好,所以他们带着那婴儿直接去凌州医馆看病了。情急之下,这才忘了找人回来给家里稍个话儿……”

    “这俩孩子真是……”栀素气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忙去将情况禀告给沈清月了。

    沈清月也为此时担心了一整晚,得知他们二人无事,这才松了一口气。

    听到栀素说,桑末和薛崇羽捡到的那个婴儿情况不太好,便赶紧叫栀素拿了些银子,送去医馆那边:“若是钱不够,你再回来同我说。对了,你叫洛杨去衙门一趟,将捡到孩子的事情报给衙门,让衙门查一查是谁家丢了孩子……”

    “是。”栀素拿着钱袋,叫上洛杨便赶紧下山了。

    薛家。

    薛崇羽却被薛夫人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你还知道自己有个家、有个娘吗?一天一夜不回来,也不知道找人给家里捎个信儿,我担心的一夜没睡,还以为你叫山里的狼给吃了……”

    “娘你别生气,我不是不故意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薛崇羽企图通过撒娇蒙混过去,“再说了娘,我是去做好事了,你不夸我就罢了,咋还骂我呢?”

    薛夫人哪有这么容易消气:“你说你捡到个孩子,直接送去衙门就是了,你管那么多作甚?”

    “那孩子眼看就快不行了,我若是再去衙门折腾一趟,万一不等送去医馆,孩子就没气了,岂不是害了一条小生命?”

    “呸呸呸!什么害不害的……”薛夫人瞪了他一眼,“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说这孩子太小了,医治起来很麻烦,需要很大一笔钱,我身上的钱不够,娘你给我再那点钱吧……”薛崇羽扯着她的袖子祈求道。

    薛夫人扯回自己的袖子,问他:“要多少?”

    “先给我一百两吧。”

    薛夫人瞪大了眼睛:“多少?”

    “一百两啊,”薛崇羽说,“一百两兴许也是不够的,大夫说这孩子至少要医治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好转……”

    “一百两?”薛夫人捏起他的耳朵,“你当咱们家时金山银库啊?一百两说拿出来就拿出来?”

    薛崇羽被她拎着耳朵直叫:“娘,咱家不是挺有钱的吗?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再有钱也不能叫你这般挥霍,听娘的话,赶紧将那孩子送衙门去,让衙门去管,咱家不管这事!”

    薛崇羽鼓了鼓腮帮:“那你先给我点钱,让我把昨天晚上的医治费用先付了……”

    薛夫人叫人拿了二十两给他:“这些也不少了,也算是咱们对那孩子仁至义尽了。”

    薛崇羽只好拿着二十两银子,急匆匆又返回了凌州医馆。

    他赶回去的时候,栀素已经在那里了,正守着孩子。桑末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觉,昨晚她照顾了孩子一夜,这会儿也着实累坏了。

    薛崇羽拿出母亲给他的那二十两银子,要去柜台付昨晚的医治费用,栀素说她已经付过了。薛崇羽又提出要不要报官的时候,栀素道:“已经报了,但是大夫说孩子现在受不得一点折腾,所以还需继续留在医馆医治,衙门那边的人应该会很快过来吧……”

    “那就好……”

    没过多久,衙门的人就过来了。

    洛杨是去青川县衙报的案,可让栀素意外的是,不仅青川县令大人亲自过来了,李君屹竟然也过来了。

    李君屹在凌州的州府衙门做事,怎的也能惊动了他呢?

    虽是惊讶,但栀素还是赶忙起身行礼,并叫醒了睡觉的桑末,方便李君屹和县令大人问话。

    李君屹问薛崇羽和桑末:“昨天是你们捡到的孩子?在哪里捡到的?”

    桑末说话还不太顺畅,薛崇羽便回答了起来:“是在月牙山东边的一座山头,在一处狼窝里发现的……”

    “月牙山东边,倒是不远……”青川县多山,山体连绵起伏,而苏御的孩子被丢弃的那座山林,离月牙山确实不远。

    “我看看那孩子……”李君屹说。

    栀素便让开身子,那孩子还在床上昏睡。看孩子的大小,出生一个多月的样子,与苏御那个孩子的月龄也对得上。

    李君屹先前特意问过苏御,孩子身上有什么特征,苏御说孩子的背上有颗痣。

    李君屹小心翼翼地拨开孩子身上的衣服,在他稚嫩的背上上仔细检查了一遍。

    可那孩子背上有几处伤口,方才薛崇羽说是在狼窝里发现的这个孩子,那这几处伤口,许是母狼衔着孩子的时候留下的。

    除却伤口的位置,并未在孩子的背上发现什么痣。

    李君屹又问及了这孩子的情况,说道:“这孩子且先留在医馆医治,需要多少费用,我来垫付,一定要保住这孩子的性命……”

    李君屹回到州府衙门之后,便立即写信给苏御,告知他孩子的事情,让他派人过来看看那孩子是否是他丢失的儿子。

    没过几天,衡阳王府便派了人过来,其中一个自称是孩子的奶娘,孩子自出生起就是她在喂养。

    李君屹让人带她去医馆看孩子,她盯着那孩子看了半响,亦是去掀了孩子的衣服找那颗痣,而后犹犹豫豫的不敢妄下断言:“回李通判,这孩子病得憔悴,脸色枯黄,瘦脱了形,瞧着像,又瞧着不像,而且孩子胸膛前也没有痣,民妇一时也做不了判断……”

    李君屹问她:“那要如何才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