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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皱眉,“下官不敢苟同。” 裴君理解,解释道:“杨寺卿请听我一言,文武各司其职,武将之能多在武事上方能体现,如今无战事,不意味未来无战事,若将士们懈怠,恐难御敌,是以居安思危方为上。” “而安|邦治国多是文人,我未入伍之前志向亦在科举,自然没有打压文风之意,只是世态如此,此时讲武利大于弊。” 颜丞相一直安静地听着,此时方才道:“裴将军此言不虚。”直接表示支持裴君。 俞尚书和大理寺卿闻言,皆默认下来。 裴君深知,她尚且不能服众,前路犹长。 第55章 选择 裴府—— 裴君一走, 阿酒便进入药房,抓药熬药,全都不假手他人。 待到药熬好, 阿酒盛了一碗放进食盒中,拎着食盒前往公主府。 公主府的下人皆知道她是大夫, 听说是来给公主送药, 立即便进去通报, 通报后便领她入内。 阑梦亲在主院垂门处迎接, 一见她,便不掩担忧地问:“木大夫,不知公主到底生了什么病,这两日公主食不下咽不说,夜里也常惊梦, rou眼瞧着一日比一日憔悴。” 阿酒没什么表情, 淡淡地说:“我做大夫的, 自然不能随意透露病患的病情, 你是四公主的贴身侍女,四公主若想与你说, 自然会说。” 不过恐怕她也羞于启齿吧,呵。 阑梦通报之后,阿酒得以进入四公主的寝居内。 而她一进去, 寝居门便严实地关上, 窗子也全都封着,灯也没点起,屋内颇为昏暗。 四公主秦珈抱腿坐在床上,头埋进腿间,低声道:“阑梦, 你先出去吧。” 阑梦一听,目露担忧,一步三回头地退出门去。 阿酒走到床边,丝毫没有同情之心,冷淡地说:“四公主,我带了药来,您喝了吧。” 秦珈抬起头,“是什么药?” 阿酒将药碗拿出来,递向四公主,沉默半响,到底也没有骗她,“是落胎药。” 秦珈下意识地往后躲,露出抗拒之色。 她下意识的动作完全显露出她的内心,阿酒脸色一沉,冷声质问:“你还犹豫什么?你想它背着父母的脏污出生吗?” 今日阿酒必须逼她作出决定,也顾不上是否会得罪四公主,药碗强硬地塞到四公主的手里,逼迫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喝了!喝了才能相安无事。” 秦珈端着药,内心地挣扎让她的手一直在抖,却也难进分毫。 “既然公主下不了决心,我帮你。”阿酒半跪在床上,扶着四公主的手往她嘴边送。 药碗已经贴上四公主的嘴唇,只要她嘴微微一张,药便会流进她的口中,一切都会平息。 可秦珈忽然一把推开药碗,碗跌落在地,摔得四分五裂,药汤也洒得满床都是,然后她便抱着头崩溃大哭。 阿酒定在原处,手缓缓落下,冷冷地看着她,“看来这就是公主的决定,既然如此,往后发生什么,都怨不得将军。” “是你活该。” 阿酒从没说过这般刻薄的话,可此时说出来,全都是她真实的念头。 喜欢谢涟已经耗光了秦珈所有的自尊,再如何假装平静她也才十八岁而已,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只能双手撑住身体,不哭倒在床上。 阿酒再待不下去,起身要走,她刚一转身,秦珈便面露痛苦,一手抓住她的袖子,另一只手捂着肚子,“疼~我肚子疼……” 阿酒一动不动,极想放她自生自灭。 秦珈痛的蜷缩身体,嘴唇咬得发白,死死拽住阿酒的袖子,艰难道:“你不是大夫吗?救它……” 阿酒倏地攥紧拳头,一咬牙,挥开她的手。 秦珈眼中的光渐渐暗下去,但似乎又隐隐有一丝解脱。 而阿酒打开门,却并没有踏出去,而是对门外守着的阑梦硬邦邦道:“赶紧叫人去裴府药房取我的银针来,快些。” 阑梦方才只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只是她不敢耽搁,应了一声,赶忙招呼人去隔壁取。 屋里的秦珈听见,眼里涌出一串泪。 阿酒重新走回去,对四公主依旧没有任何好脸色,面无表情地拉过她的手腕把脉。 阑梦回来的很快,拿着针包进来,看见公主腿间的血,顿时大惊失色。 “解开她的衣服。” 阿酒拿过针包,打开,擦拭过后拿到烛火上烤了烤,迅速下针。 秦珈痛苦的神色随着她的针渐渐舒缓,但是脸色依旧苍白如纸。 阑梦拿着帕子为她轻轻擦拭,担忧不已,“公主,您好些了吗?” 秦珈虚弱地点了一下头,然后对阿酒道:“谢谢你。” “我是个大夫,不是为了你。”阿酒收起针包,起身道,“留针一刻,不要动 ,我回去配药,一会儿过来取针。” 她走后,阑梦看着四公主苍白的脸,流着泪问:“公主,您到底怎么了?” 秦珈眼角滑下一滴泪,低喃:“我怀孕了……” 阑梦一下子跌坐在脚踏上,颤着唇问:“是、是赏花宴那晚……?” 秦珈闭上眼,并未否认。 “那、那公主,木大夫知道了,将军是不是也知道了?”阑梦紧张地吞咽,期望地看着公主,希望不是那个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