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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今天依旧没纳妾 第18节

    当确认眼前的人是真实的之后,沈涵有些惊讶。

    “是你。”

    沈涵虽然惊讶,但这声是你并不大声,站在门口的青竹都没有听到。

    萧尧眸色渐深,他在判断沈涵是不是假装惊讶,实则心里早已预料,毕竟,以她的容貌足够让很多人疯狂。

    就连他,自诩定力好也不由得想多看两眼,他也见过许多美人,不过那些美人的确都比不上沈涵,但他知道他对她的兴趣不是因为她的脸。

    她身上还有更让他想靠近的东西,是这双眼睛也是她周身给人的感觉,温暖的想让人靠近,飞蛾扑火但不会受伤。

    沈涵的那双眼依然清透,眼中的惊讶不似作伪,萧尧不由自主的开口,语气里有着试探,“你还记得。”

    “记得的,你是看到我的脸没有露出嫌弃的人。”除了父亲母亲之外唯一没嫌弃的人。

    沈涵的目光坦然,她的脸上还带了笑,那笑容光彩夺目,更有一种奇特的亲和力和感染力。

    看见这笑容的的人不止会觉得美,更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即使是再难过的人,也会被这笑容打动而从新拥有希望,沈涵的笑容是真挚的,洋溢着乐观的情绪。

    “你就不难过?”萧尧却变冷了,他的理智非常人。

    沈涵没有被他吓到,摇头坦然到,“别人怎么看是别人的事,没必要难过,毕竟难过也没有用。”

    萧尧眸色一亮,他沉着声音,除了试探之外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诱哄,“要是一辈子只能戴帷帽出门,你可愿意?”

    沈涵笑,但出口的话却是拒绝。

    “我不在意的,母亲不让我照镜子,就怕我见着自己的脸伤心,从而自暴自弃,但是我没有那么脆弱,毕竟生活中还有很多开心的事,况且,我的境遇已比很多人要好了。”

    虽没有亲眼见识过外面的世界,可她读过许多书,也知道这世界上还有食不果腹的人,她只是毁了容而已,真的算不得什么。

    她不愿意。

    萧尧的薄唇轻珉,狭长得凤眼微眯,仿佛要猜透沈涵这话背后的意思,奈何沈涵的话没有别的意思,真诚坦然的让萧尧都不敢相信。

    “对了,世子,你有镜子吗?”

    沈涵的黑眼珠转了转,样子娇俏可人,像一只可爱的猫咪一般,让萧尧的心一颤,眼珠丝毫未动的盯着她看,像是要看透她。

    “并无。”萧尧的声音似重似轻。

    此处窗边有一梳妆台,台面上雕花金边漆木首饰盒开着,确没见着有镜子。手下的调查结果,也是说沈涵不是假装,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没毁容。

    沈涵有些失望,“世子如果还来,能帮我带一面吗?”

    萧尧没有答话,他的内心平静又有一丝颤动,他盯着沈涵的眼,薄唇轻启,“有机会。”

    沈涵不避不躲,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眼中有欢快的光在跳动,“那...”

    萧尧突然移开了眼,心中涌现出一股怒意,这种感觉很陌生。

    就是父亲迎娶陶氏时他也没有这种感觉,他一直是从容的,这世上还没有让他如此看不透的人,也没有如此能影响他的人。

    萧尧就这么转过身,消失在屏风之后,徒留下有些莫名的沈涵。

    “那我等你。”沈涵自言自语,语气轻快的说完了刚刚未说完的话,说完后又有些落寞,她还想多问问外面的世界的,世子肯定比青竹知道的更多。

    世子以后会再来的吧?

    ……

    青竹不知道主上昨夜和沈姑娘说了什么,沈姑娘依然和往常一样,一点没提昨晚的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沈涵过于平常,让青竹都有些怀疑昨晚的事是不是一个梦?

    青竹忐忑了一天,虽然她很相信主上得能耐,但永安伯府却不同,永安伯夫人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随和,特别对上姑娘的事。

    稍是青竹受过训,也顶不住这样的压力了,要是沈涵露出点什么,她也不至于这么忐忑了,却不想平日常带着笑得沈姑娘有这样的定力。

    “姑娘,昨日…”

    “是秘密。别告诉其他人。”

    这是她和萧尧达成的约定。

    昨日萧尧并没有立刻离开,只片刻后他又回来了,

    萧尧原本以为沈涵会生气,没想到迎接他的是开心温暖的笑容,萧尧无法拒绝这笑容便与沈涵有了约定。

    沈涵笑着,像一只撒娇的小猫,美丽的脸上带着可爱的神色,让人无法拒绝。

    青竹垂下眼,应了一声。

    来这里的前一月,她每过三天就会报上沈姑娘的情况,现在倒是停止了,只有重要的事才报。

    青竹开始还疑惑,就算要查永安伯府,也应该派人到伯爷或者夫人那边去,且也不会派她这样的,这事她没有深想过,但经过昨日她已经可以确认了。

    ……

    敏慧的病好了,日子和往常一样,不过对于青竹来说一切都不一样了。

    虽不至于心虚,但她还是对沈涵的举动格外的提心,也格外留心沈涵的一举一动。

    沈涵的日子还和以前一样,已时之前起床,洗漱过后,敏慧会为她上妆,小半个时辰之后去给母亲请安,有时会和母亲一起用饭,回院子后便是午歇,下午要核算家里的账,累了就去园子里散步赏花,现在天气渐冷,沈涵也不怎么出去了。

    到了酉时就是晚饭的时间,大多数时候都是沈涵一个人在自己屋里用饭,偶尔母亲会唤她过去一起吃,而一起吃晚饭得时候,沈涵能见到父亲。

    至于哥哥和嫂子沈涵是从来不会见到的,有时饭后会遇见哥哥来找父亲,兄妹两人也是隔着屏风说两句话。面是见不到的,且这也是难得的。

    用过晚膳后便是她自己的时间了。

    沈涵不想太早就寝,夏日又长,她会点了灯看一会儿书,或者练一贴字。

    就和那天一样.....不知今日还会和那日一样吗?

    嗯,肯定不一样了,她已做了充足的准备,这十多页纸都写着她想问世子的问题,就等着世子来了问他呢。

    沈涵悄悄翻开自己的小册子,嗯,这问题有点多。

    不过没关系,她很有耐心,可以和世子秉烛夜谈。不过,世子什么时候来呢?

    沈涵抬起头,看了一眼点灯磨墨的敏慧。

    第21章 过年

    “敏慧,你去休息吧。”

    敏慧的手一顿,心里有些不平,她垂下眼,沉着声音说道,“姑娘这是嫌弃我了。”

    沈涵抬头,似有些稀奇的看着她,笑道,“敏慧,你现在都会说笑了。”

    敏慧抬头,见沈涵的眼中清澈,神情柔美,没有一丝责怪之意,令人动容,敏慧暗自叹息一声,“姑娘,奴婢....”

    “敏慧,你从来没生过病,可这次却病了这么久,快回去休息吧,晚上就让青竹守着。”

    病来如山倒,她的病开始于那一吓,但她却不敢多病,虽说夫人看着不像那心狠手辣的,但她依然不敢赌,且就算保住了命也没了前程。

    敏慧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直挺挺的站在门口的青竹,应了一声是。

    屋里安静了下来,沈涵练了两贴字,到第三贴时却怎么也静不下心了。

    沈涵放下笔,一只手提起衣裙一只手随意的拿了一本书,那双无双的美目却看着窗外,那洁白可爱的耳朵也暗暗听着屋外的动静。

    可屋外除了秋蝉的声音便没有别的了。

    说不失落是可能的,在沈涵的人生中,也只有儿时是自由欢快的。

    沈涵想要自由,但却更不想让父亲和母亲担心,她可以守着这屋子不出去也不见任何人。

    镇国公世子不一样,他是唯一一个从外面闯进来的人,他也是一个君子。沈涵只想有一个人,一个自由的,能在外面走动的人,给她讲一讲外面的事,哪怕只有一次。

    萧尧终究没有再出现。

    沈涵的失落也并没有太久,她总是乐观的人,对萧尧又没有别的想法,这事随着时间流逝也就轻轻的过去了。

    反倒是青竹沉默了下来,夜里有些风吹草动总会崩起身上的肌rou,偶尔忍不住去猜测,可主上的事不是她能去知道的,纠结许久之后反而佩服起沈涵来了,沈姑娘和其他女子真的很不一样。

    ......

    转眼便到了岁末,除夕这天,各家各户都是喜气洋洋,宫里也开了宴。

    萧尧一大早入了宫,被皇后娘娘的宫里的总管太监请了去。

    “尧哥儿如今出息了,年前办差立了大功,皇上对你赞誉有加。”

    皇后娘娘叹息道,自己这个侄儿是萧家这一辈最出色的,没有一处不好,就是四皇子也比不上。如果她有儿子怕也是不及他的。

    如果她有儿子,定能和萧尧齐心协力,哪里有现在这些忧虑呢?如今多想无用,她和女儿的身家性命都要靠这个侄儿。

    想到这个,皇后娘娘又忧心起侄儿的婚事了,“尧哥儿是否有中意的姑娘?”

    上次赏花宴,她已看好了两家,不过最终定下还需尧哥儿看过才行。

    萧尧难得沉默了一瞬,他脑中浮现出沈涵的那双眼睛。

    这段时日他总是梦到她,她的眼睛,她的笑容,她脸上的酒窝。

    倒是她那最不能忽视的容貌,萧尧反而没那么在意。

    萧尧的眼神从温柔变为冷淡,他对她上了心,而她却干净的很,半年没见,她并没有表现出一点异常,仿佛他们从来就没见过。

    皇后娘娘将萧尧眼神的变化看在了眼中,不由感到万分讶异,是谁这么大能耐能影响她这个侄儿?

    讶异过后便是忧心,她不确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皇后萧兰早就不相信爱情了,在她得知自己再也不能怀孕,而这一切都是皇上受意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萧兰不自觉的握紧了椅子的扶手,面上却未露分毫,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尧哥的婚事拖不得了。”

    再拖下去,这么好的人选就会被几个皇子得了,他们以后就被动了。

    皇后说完,便细细的盯着萧尧的脸,生怕错过什么。

    萧尧的目光扫过皇后的手,便知道姑母已清楚了他的意思,既如此,多的话便不用说了。

    萧尧看也未看宫人奉上的卷轴,他早已知晓姑母的选择,如果是以前他会定下其中一人,现在却要等等了。

    .....

    “母后,这是怎么了?”

    长公主一进殿就看见严肃的皇后娘娘,她走到近前蹲在躺椅旁,手抚上皇后的额头,为她按摩起来,“是有谁惹母后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