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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躺在我的怀中,肚子里揣着我的孩子,却跟我说大逆不道,以下犯上。”他声音低哑,带着极轻的笑意,“但我就要犯上,你又能怎样呢?玉儿?你什么也做不了,还是只能像以前一样,乖乖的承受我的疼爱,接受我给你的爱意。” 他低头亲了亲娇娇嫣红的小嘴,“听说孕妇火气大,要的也多。三个月了,你也想了吧!” 娇娇小脑袋动了动,躲开他的亲吻,嘴硬道:“我不想,我才没有想呢!” 然而,镇南王不再跟她废话,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座空置的宫殿前了。 踹开门进去后,镇南王将娇娇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 ………… 乾清宫,顾祯眼神死寂,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下首汇报镇南王和娇娇行踪的暗卫。身后伺候顾祯的内侍恨不得昏死过去算了,他听到了什么?镇南王同皇后娘娘公然进了一座空置的宫殿,且两人举止亲密,耳鬓厮磨。 这……这可是公然给皇上带绿帽子啊! 听到这样的秘辛,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还能活吗?还有活路吗? 天子承天之佑,是这个国家最至高无上的主人,现如今被这样挑衅? 但出乎意料的,顾祯却很平静,他挥了挥手,让汇报的暗卫退了下去。至于身后伺候的内侍,他也只是平淡的看了一眼,便再无反应。 内侍被他那一眼看的腿软,吓得立刻跪到了地上,也不敢求饶,只是战战兢兢的发着抖。 良久,头顶顾祯的声音才缓缓响起:“今天听到了什么,都给朕吞进肚子里,烂到棺材里去。若是被朕听到宫中有人造谣娘娘,那有一个算一个,今天伺候的全都凌迟处死,再夷三族。” 这种泼天大秘密,内侍当然不敢说了。 “是是是!”他脑袋重重的触到地上,整个人就仿佛一张绷紧到了极致的弓弦,似乎只要顾祯轻轻一拉,下一秒就要彻底断掉似的。 “退下吧!”顾祯倚靠在软榻上,难受的撑着脑袋。 内侍退下后,顾祯一个人时,他才能流露出自己此时的想法。 他红了眼眶,整个人透着一股浓重的怨怼之情。怨他自己,怨镇南王,却唯独不怨娇娇。 若是他是个正常男人,他身体康健,那哪怕同镇南王抢女人,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情况。 他的女人,他的小皇后现在正躺在别的男人身下。杀父之仇,夺妻之恨,自古以来便是不可原谅的两件事情。可现如今他却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只因为,他没有多少时间了。 当然,他现在是皇帝,在皇宫中他有天然优势。他可以不管以后,不管不顾的带人闯进去分开他们两个。可之后呢?他走后洪水滔天,皇宫中探子那么多,如此大的动静,必然会传到前朝诸臣耳中。那他们会如何想他,如何想玉儿,如何想镇南王? 当然,他死了,他便不知道了。镇南王是男子,还位高权重,也顶多被人说一句胡闹风流。惟有玉儿,如此容色,她必然要承受所有的攻击和伤害。祸国妖后,红颜祸水,什么话难听,那些儒家书生便会骂她什么话。 她那么柔弱单纯,她怎么受的了这样的诋毁呢? 更别说,他死后玉儿还要仰仗镇南王。 玉儿需要靠着镇南王稳定朝局,震慑群臣。毕竟貌美小太后和幼主实在是太好拿捏了。 所以他的顾虑太多了,他只能当做没有听见,将这件事情模糊下去。 那边,直到夜晚,镇南王才艰难的放开娇娇。 娇娇白皙细嫩的肌肤上到处都是动人的痕迹,镇南王痴痴的看着,在娇娇沉默着穿衣服时,又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她白皙的脖颈。 娇娇皱眉,小手推拒的的抵住了镇南王的肩膀,她柔声的摇了摇头:“王爷,不要了。” 看出她是真的受不住了,镇南王遗憾的放开了她。 想到什么,他从床上散乱的衣襟中找出了那条丝巾:“收好,不要再弄丢了。” 娇娇惊讶,她迟疑的接了过来:“怎么会在你那里?我以为丢了,我还找了好久呢?” 丢?镇南王古怪的哼唧一声。 娇娇不解,她小手推了推他:“王爷,这是怎么回事?” 镇南王抱住她,对着她玉白的耳垂就咬了下去,娇娇吓得啊了一声。镇南王也没敢用力,听到她的叫声,爱怜的舔了舔娇娇圆润的耳垂:“没丢,是被顾祯偷走了。” 娇娇捂住自己的耳垂,不让它再遭受镇南王的毒手:“陛下,他为什么要偷我的丝巾?” “还能是什么?”镇南王语气中带着浓重的厌恶,“自然是因为他要用你的贴身物件威胁我了。不然,你以为二皇子是为什么会死?” 二皇子?想到剑一告诉她的话,娇娇的小脸有点苍白。 “所以说,二皇子是被王爷你杀死的?可他是皇子啊!”就这么杀了皇子,真的好吗? “你说错了,我只是一把刀,真正要动手的是顾祯。” 娇娇:“……” “所以啊!”镇南王认真的看着娇娇,“你放聪明一点,不要什么人都相信。有些人表面病弱,实际上心机重又心狠手辣。便是亲父子,亲兄弟也能说杀就杀。”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捏了捏娇娇脸颊:“你如此胆小,如此单纯,就这么将你留到宫中让你面对顾祯,也不知是好是坏。不同顾祯合作,本王一样可以扶持你做太后。” --